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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家
- 县城(都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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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三叔、忆三叔 真快,三叔己经离开我们快一年了,去年的春节,我们整个大家庭,都是在悲痛中度过,三叔的离去,可谓是痛彻心扉,三叔的音容笑貌还在脑海中时时浮现。 去年的的腊月廿十八(家乡是廿八过年),我与家人刚吃完年夜饭,突然接到远在广州堂弟的电话,三叔刚刚离世,如晴天霹雳,惊闻噩耗,我泪水不自觉流下来了,三叔在一年的同病魔斗争中,从南京到广州,经常与我通电话,告诉我身体的近况,我们总希望病魔能放过三叔,在大城市的大医院里经过医生的治疗下,慢慢好起来,最终,三叔在家乡的年夜走了,走得不安心,不甘心,那天下午我还给他通了电话,只是状态不佳,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拔通那个电话。 其实,三叔很恋家,在广东佛山的那几年,为了堂弟夫妇安心上班,三叔担起了接送孙子孙女上学的重任,三婶则负责家务,虽然在外,总念念不忘的是老家,作为在乡下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难舍家乡的一草一木,回到家里,总喜欢在田间地头走走,有一年在佛山过年,正月打电话我说,“以后永远不在佛山过年,广东没年味,还是老家好,老家出门就是熟悉的叔侄兄弟”。三叔除了在福建当兵的那几年,那是唯一一次在外地过年,只是没想到,他应了自己的诺言,大年之夜,死都要回到老家。 去年的11月,我去广州看三叔,正逢三叔进手术室做个小手术,进去时匆匆几言,看到我,泪水流了下来,我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有安慰,慢慢会好起来,三叔瘦了很多,说话明显的中气不足,我在广州呆了两天,看到三叔在病痛中折磨,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一年的陪护中,三婶也憔悴了很多,离别时,三叔躺在病床上,我在窗外与三叔揮手告别,没想到竞成了永别。 回想三叔的一生,是平淡的一生,他自嘲半工半农的一生,在粮站上班之余,抽空帮三婶干农活,总是匆匆忙忙,走路带风,讴心沥血送弟妹们读书,付出很多,那时家里穷,有一次为了弟妹上学没钱,一个坐在田头流泪,还不让家里人知道,奶奶心疼三叔,劝三叔放弃妹妹上学,反正是女孩子,但三叔还是省吃俭用,把妹妹也送到大学毕业。很欣慰,后来弟妹们都很争气,很努力,都各自在自己的事业上有建树,摆脱了当初的贫困,生活都很幸福,只是三叔没享几年福,就离开了我们,他自己说,只想再活5年,只可惜,天不佑人。 在父辈们中,三叔教育我们子侄也是最多的,我对宗族文化的热爱,也是受三叔的影响,所以我热衷于了解家族文化,从小就给我们传播这种思想,他从来不摆长辈的样子,所以我们小辈都喜欢和他聊天,开玩笑,调侃他。他在外面参加什么活动,有一包好烟,自己舍不得抽,都要留给我,平时我也喜欢和三叔小酙几蛊,三叔是附近乡邻出了名的好酒人,年轻时酒风不好,年纪大了好很多,喝多了就喜睡觉,三婶总怕他喝多。在乡下,三叔对乡下的风俗习惯很懂,村里有些人都去问他,现在父亲兄弟四个,大伯三叔己经走了,只剩父亲和小叔也老唉,挑起大家庭的重任,已经落在我们几个小辈兄弟们身上了, 又临近新年返家时,以前三叔知晓我哪天回家,路上要接几个电话,问到了哪里,他就和父亲在马路上等我们了,现在回家,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我们家过年时,一直都是兄弟走动过年,去每个兄弟家都要去喝点酒,那样才热闹,叔侄兄弟年终相聚,我们都拿出准备的好酒,开怀畅饮,其乐融融,饭后,我们叔侄几个聊天,抽烟,喝茶,聊聊去年的过往,来年的打算。 如今年过五旬的我,看见过周围许多的悲欢离合,终于明白,时间是一个残酷的东西,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有些事,过去了就永远消失,有些人,失去了就永远不会回来。 想起以前与三叔的点点滴滴,在周年的祭日里,含泪写下此忆文,以寄托对敬爱的三叔无尽的哀思。(罗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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