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喝了点酒,不多,不够醉。
远近都是“哔哩吧啦”的爆竹和“砰、啾、啾、啾”的烟花声,伴随着耀眼的光和绚丽的色彩。
一直以来我都没买个烟花放放,一方面是因为我恐惧点爆竹和放烟花,怕跑慢了一步就会被炸到,更主要的是我以为花两三百元买个烟花放不值得,烟花的美太短暂。
但我还是喜欢看烟花,“砰”的一声从地上窜出一个火球,发出“啾啾”的鸣叫声,升到天空,又“嘣”的一声炸出一个包含五颜六色的圆球,然后慢慢降落,慢慢暗淡。
当很多烟花同时竞放时,天空布满了跳跃的星星,照亮了村里所有的房子,照亮了观看烟花所有的脸。
远处近处都升起了烟花,好像烟花的美已不再是瞬间, 我也陶醉在这灿烂的烟花里。
每次观看烟花后,我都会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那时只有放爆竹,家里殷实点的放的爆竹长点,我家放的爆竹一般比较短,“哔哩吧啦”几下,算是应应场景。小孩的乐趣就是捡没被点燃的爆竹,特别是还有引子的,正月初一就把捡的爆竹插在土墙洞里,整天的放。那时我最羡慕别人家有手电筒,可以照在地上捡爆竹,而我只能用手瞎摸,先摸到一大把,再在煤油灯下挑选。
我是多么渴望有一只手电筒,可是当家里有了第一只手电筒时,却开始对捡爆竹没了兴趣。
俗话说“难得个二十,易得个三十”,而我感觉跳跃式的四十、五十。现在每到过年时,不自然得会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过年,就像看烟花一样,稍纵即逝。
多少年来,我都有看春晚的习惯,虽然都是边吐槽边看,但都能坚持看到最后,女儿帮我准备了个平板电脑,搜好了频道,我一个人坐在店屋里,边烤着电热炉边看节目,就像长大后不再想捡爆竹一样,现在是看了几个节目就不想看下去了,连槽都不愿吐了。
我拉出房间里跳广场舞的音响,拿出话筒,调好蓝牙模式,对着手机开起个人的演唱会来。
开始把音响对着自己唱,最后干净把门打开,把音响对着大街唱。
我已记不起唱了哪些歌,唱了多少首歌,也许喝一点酒,借着酒意唱歌,是最酣畅淋漓的了。
直到妻子跟她家人打麻将回来,她说走出门就听街道上有唱歌的。
我问唱得怎么样啊,妻子笑着说跟平时街上乞讨卖唱的差不多。
我说能唱出那个水准,说明唱得还不错了。
我收拾好音响,一个人的歌唱,算是一种特殊的过年方式,爆竹声和烟花声不断地响起,新的一年也马上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