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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 县城(都昌镇)

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22-10-14

宁静的乡村（外一篇）
楊廷松

    村庄，单调地连续出现在公路两旁。秋风，灰尘。没有公园，没有广场。黄叶飘落一地。这里那里，有许多高楼大厦，窗明几净显示着屋里的人在外面很吃香，混得不错，只是常年关着门、闭着窗。路边草丛中，一只母鸡带领一群小鸡抓耙枯草，寻找食物。一辆汽车飞奔而过，惊起了母鸡护犊子的天性，张开双臂，追赶着绝尘而去的那辆汽车。母鸡回转身来，嘴里发出咯咯的叫唤，召集惊散的小鸡。
    村庄上的小卖铺里，一位白了头发的老人伏在柜台上打瞌睡。柜台上的日用品静静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小房间里的那台麻将机，盖板上的灰尘，像尘封已久的记忆。矿泉水、啤酒和方便面，原封未动，几乎没有人问津。
    坐在树荫下的老人，前些年还有说有笑。再用目光去探询，树还在，人却是“音容笑貌犹在”了。
     我常在邻村路上到处走走。这个村庄跟那个村庄一样，见到的都是步履维艰的老人，路上三两只鸡寻找食物。村民们不再关心庄稼、养猪的事情，不再稀罕谁家的庭院豪华，也很少谈论妻贤子孝之类的话题。而是谁家的子女在外面开了什么公司、赚了大钱这样一个振奋人心且又人心所向的话题。
     农村的变化日新月异，居住的环境的确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光，对生命来说，谁也无法让它停住脚步，更不能让它拐弯和重新再来。
     人的欲望很多。比如，我本来不是当官的料，却又想做官光宗耀祖；我并不具备什么灵性和才华，却又想成为一个作家；还想成为一个艺术家，结果却成了幻想者。同时又想有德行，有一个终身伴侣。我要的太多。
     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万金油式的人物。是个幻想者而不是践行者。
     长久以来，面对众神和法规我苦苦修行，可是我却只是把它们供奉在神坛上的偶像与梦幻去崇拜而已。这是我的罪孽，这是我的痛苦。
     我想拽住光阴解救自己，重新活一回。只是不知道解救的道路是通向左边还是右边。圣人说，解救的道路只有一条：通向自己的心灵。那里才有宁静，那里才有和平。
      我走在这条环乡公路上，原本是想获得家乡那般慰藉的温暖和力量。原本想，无论信步走到哪里，村庄、田野、圩堤、湖上，都不会感到孤单，然而，却是这样寂寞；曾经，在祠堂背后的黄连树上面，总会有故乡的云向我召唤。然而，田塍地埂，多年失修，田里地里杂草丛生，圩堤显得老态龙钟、疲惫不堪。以惆怅的心情远望湖上，难道这就是我梦牵魂绕的童年时光那快乐的故乡的云么？
      我一直都在寻找童年如许的美——在火炉旁，在牛栏里，在打谷场上，在稻草垛上，在湖洲上，……这种美，后来的人对它们完全没了感情，把它们当了老掉牙的故事来听。

           安静的午后

   我从来没有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尤其在退休以后。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间睡觉，几乎是随心所欲。一个人的生活，随自己愿意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吃什么或不吃什么，从不刻意，也不赶时髦。
    但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都写些什么。有一个作家说过，一旦写作变成你的主要癖好和极大的乐趣，那么只有死亡才肯止住它。我倒没有痴迷到那种程度。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聊聊天，所以找点自以为文雅的事情来做做，以安慰自己的灵魂。
    我的过去许多生活碎片，通过思维链接起来，想到哪就写到哪。我知道，我所写的是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的表面。
    我们经常听别人讲生活经历，有的用稀奇古怪的遁词而有的则运用大众惯用语言来表达，我们并没有听进去，分手后就忘得干干净净。也有一些善于语言表达的人附加一些花哨和调皮的东西，含有一些内容，听起来多点乐趣，甚至会有一定的意义。
    现今，写文章的人不少。尽管写文章并不会改变社会地位和自己的命运。但还是有人在做这些事情。以往，的确读了一些熟人的文字。有些文章也写得不错。文章立意清晰明了，有一定的语言表达能力。而有些人的文字太大众化了，完全没有自己的脾气，太普通了反而成了缺陷，反而成了我读下去的阻力，妨碍我理解文章的实质。我也不去冒充意识形态里的警察，吹毛求疵。我仅仅只想寻找我喜欢的东西。我寻找的不是平淡无奇的实质，而是并不相干的俏皮。
    熟人的作品，很少有让我必须精读的东西的欲望，更没有让我读后为之目瞪口呆的感觉。周围从未见过类似的东西。
    当然我的文章也没有。我写的大多是随笔、散文，诗歌也有。我提供的基本上都是真实的生活素材，记述着真实的事件。然而也不排除白描式和想象的东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简短、不拖泥带水。为了节省读者时间，让读者有想象的空间。就像我没事总喜欢仰望天空一样。
    我们的眼光显得有些狭小、肤浅、局限性和程式化。于是，写出来的东西就会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是一般思想的东西。从语言艺术到写作技巧，仿古的成分太多，没有新鲜感。很少见到精湛的写作技巧和产生深远意义的影响。我们多般是记录生活中的趣事而没有观察人本质的深处去探索人物的内心世界。所以我们要努力读书，向古人学习，使自己的观察力变得敏锐起来。
    写着写着，便又发现很多简单而又令人眼花缭乱的比比皆是的东西，怎么也写不完，又怎么也说不清。年龄大了，灵感少了，激情和狂热也少了。文学，是一种极其严肃的艺术。而我只是在玩玩文字，并没有作为一门学问来做。我知道自己并没有打好什么写作基础。
    我也知道，好作品，字里行间洋溢着闪闪发光的精神和生死离别的生命。我只是在内心动荡不安的时候用文字来安抚自己。而没有流芳千古的奢望。我知道，有一天，我走了，它们也随着灰飞烟灭，消失在四周的景物之中。
    在我将暮未暮之年，我用了一些时间来读书，我想从文字那里寻找那种欢乐、温暖、宁静和安慰，让自己活出老年人应当活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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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后裔	积分 +80	加分专用：支持在线分享精神。	2022-10-14
鄱阳湖	积分 +50	加分专用：支持在线分享精神。	2022-10-14
都昌婷婷	积分 +10	加分专用：支持在线分享精神。	2022-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