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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鄱阳湖 执行置顶操作(2021-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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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浔阳晚报》结缘较早,《浔阳晚报》于一九九六年创刊,我家收藏有该年十月份出版的《浔阳晚报》创刊号。 第二年,我便在《浔阳晚报》发过几则百字短讯。其中有则短讯,如石子击入水潭,居然溅起少许浪花,这小小浪花,让我有缘近距离结识晚报的幕后人。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一九九七年,我刚娶妻生女不久,便被父母分开,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随后,我一边在乡下耕种田地,一边农闲时去县城踩蹬士(人力三轮车)载客,赚点零花钱,勉强支撑起三口之家的生活。 白天工作虽然辛苦,但我灵魂深处,始终与文字有亲近感。每天夜深人静时,孤灯清影,我写写日记,或看书写稿,这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有天上午,我踩着蹬士,缓慢地路过幸福路北门口的城镇派出所,正好看见一个骑自行车的乡下中年人,在避让行人时,不慎连人带车侧翻到路旁的吉普车上。紧跟着从对面派出所,张牙舞爪地跑出来一个胖子,骂骂咧咧地喝斥着骑自行车的中年人。中年人争辩两句,便遭到一顿胖揍。胖子虽然身穿便装,但他的车悬挂的是警车牌号,这引起了众多围观者的不悦,大家便替中年人求情开脱。好在当年的双方车主,对车辆遭刮蹭后,还没有索赔和碰瓷的意识,乡下中年人挨了几拳后,在路人的帮助下安全离开。 我将亲眼所见的内容加以整理,写了一篇以警察打人为题的百字短讯,邮寄给《浔阳晚报》社。
没想到这则短讯被《浔阳晚报》刊登以后,引起了九江市公安局领导的关注,因为当时正逢公安部门开展,整顿警纪警风的活动,由于我的那则短讯里,列出了吉普车的车牌号,领导便让报社派人下去了解情况。 报社派了两个年轻人下来,他们为了找到我,费了不少周折。这是因为,当年手机还没有普及,稿件上自然没有留电话号码。我投稿时用的又是笔名,地址留的是县环卫所。当年我二舅在环卫所上班,我的蹬士每天晚上放在他的房间窗前过夜。 报社来的人先找到环卫所的所长老郑,老郑说环卫所没有这个人。然后分头去问环卫所的职工,最后问到我舅舅头上,舅舅也不知道我的笔名。但他知道我喜欢写文章,便推测可能这个人是我。舅舅便领着他们在街头守株待兔,最终截到了我。 我没想到自己随手投的稿件,会引起反响,便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因为当时我县的治安太差,经常有人坐蹬士不给钱。年轻的我心智不够成熟,害怕报复,核实车牌时,便吞吞吐吐含糊起来。报社人便让我带他们去了事发地点,幸福路北门口,他们便向街两旁的店主采访求证。然后我又拉他俩去了彭家阁县公安局大院,寻找辨认那部吉普车,但没什么收获。 忙了将近一上午,这件事最终没查到实质性的进展,我很是不安。和报社两人分别时,他们中为首的那位,给了我两份当期的《浔阳晚报》和一张名片。这位年轻报人,虽然个头不很高,面相看上去也有些文弱,但人很精明干练,说话也利索。从名片中得知,他就是当期报纸的责任编辑谢亨先生。 通过这次接触,我看见了晚报人对工作的认真和执着,对职业的敬畏和热爱,也让我对报纸有了全新的认识。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二十多年过去了,只可惜由于生活的不定,这些年一直没有一张安静的书桌和得体的书柜,那份登有短讯的样刊和谢老师的名片都不知去向,要不然,手握这张泛黄的名片,下次再去九江拜会著作等身的谢老师,呵呵,绝对能换来两本谢老师的大作。 如今,我作为当年那个孔武有力踩蹬士的青年人,如今也已是满头华发。迫于生计的压力,我辗转全国各地,从事过各种职业:当过制衣厂流水线的缝纫工,卖过衣服、图书和保险,开过副食店,直到现在在送快递。变来变去的是工作和生活方式,没变的是,对文字依然热爱如初恋。 今年五月,《浔阳晚报》采用了我的一篇小说,我又和晚报重续前缘。感激之余,适逢晚报举办成立二十五周年的活动,便写下上面的文字,以表对晚报人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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