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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 县城(都昌镇)

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21-05-09

母爱深深
李琦

    记不清有多少次幻想着眼前能突然出现母亲的身影。人群或步行中，看到有身材或走路跟母亲有点像的人，我会痴痴地看，看了又看，再看。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母亲二年前就永远地离开了她爱的亲人，离开了她眷恋的尘世间。
    岁月漫漫，母爱深深。有一种爱那么绵延悠长，那是不求任何回报，伟大而无私的母爱。
    母爱是什么呢？我的母亲，她小的时候，母爱是她无处寻觅的一种念想，她不到3岁时，她的亲生母亲就永远离开了她。我们小的时候，母爱是全家人聚在一起的那桌家常饭，是母亲为我们缝补的四季衣裳，是岁岁月月与我们的陪伴，是她上有老下有小，日复一日的奔波时光……
    童年时，我家住在大山里，前面是水库，水库里的鱼都是野生鱼，父亲常放些鱼回来，鱼就是我们家那时最好的菜，是孩子们长身体的蛋白质。
    有一年春天，父亲在水库里放了一条十多斤的大鱼。母亲首先想到的是我的外公。她说:“我要挑最好的鱼块煎好送去我爹爹吃……”说完就动手煎鱼，煎好后装好再放在一个长竹篮里，山道弯弯，来回几十里，步行到刘家山。
后外婆是母亲的继母。母亲常常讲她小时候的事，多少往事随风而去。母亲没有亲娘的爱，却用她的实际行动对后外婆孝顺。外婆来我家，母亲煮点心用大碗盛给她吃，外婆作礼，她就拿双干净筷子把好菜夹到外婆碗里，对外婆和声细语。
    小时候我比较淘气，像个“假小子”，喜欢出去玩，玩得不记得归家，忘不了娘一声声喊我回家吃饭。吃母亲弄的饭菜，津津有味。母亲的好手艺和勤于打理，淡化了那个年代我们对贫困的苦涩感。
    我们除了喜欢吃母亲炒的菜，还有她做的米粑，我们把这种粑叫做馅心粑。
    母亲会做馅心粑，粑皮薄，粑心好。事先把菜心弄好，有时叫我尝一下咸淡，我说不咸不淡，好吃，母亲就心定了。母亲做的粑好看又好吃。小时候母亲蒸熟了粑，起隔时，会拿蓝边碗装好满满一碗，叫我端给邻居或她朋友吃。我做粑虽少，但我很乐意端粑。
    来县城后母亲做粑时会叫我们姊妹都去吃。一般是我先到场。兄弟姊妹的电话号码她都记得牢，那时还没有微信群，她会逐一打电话叫他们来。有几次她在忙，我打电话给大弟，叫他来吃粑。有一年冬天，外面很冷，他在鄱阳湖畔接电话，说还在鄱阳湖守护候鸟，母亲很失望的样子。也有偶尔的次数能吃上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粑。这时候，母亲好高兴。
    有时爱人和女儿难吃到现成起锅的粑，母亲就用干净方便袋把粑装好，让我拿回家给他们吃。我说“好了好了……”的时候，母亲还要拿几个凑。家里有吃的，她对别人也一样舍得。
    时光在沉默中前行，母亲在沉默中变得坚强。
    我们成家后来到县城，母亲也来县城买了房子。来县城后，父亲去了深圳打工。母亲独自做了几年豆腐卖，后是我们说做豆腐太累，她才停了下来。说是停，其实她从来没有停。
    1998年有史以来大洪灾过后，母亲说想去乡下走走，顺便做点小生意。我提议母亲打些菜种子去乡下试试，一来灾后生产，每家每户都要种；二来种子轻，便于携带。母亲一试就灵，搭车来去，有时下午早早地就回了家，只赚不赔。因为讲诚信，卖的种子都有了收益，慢慢地母亲成了乡民的熟人，踫上中途天下雨，有人就借雨鞋给她穿过来。一连卖了几年，母亲赚了些钱，度过了她想要的充实时光。
    母亲在自己买的屋前庭院种菜、种桔子、养鸡，有多余的就送给她的熟人和儿女们吃。
    母亲利用一些空闲时间做鞋，做得多，我们兄弟姊妹四季的都有。鞋上的一针一线，都承载着她深深的爱。直到她走后，柜子里还留下她想做却来不及做的鞋底和鞋布。
    母亲患病期间，有一年春天的晚上，我去看母亲。大约八点多钟，她的邻居去跳舞，把她七岁的孙女独自放家里。那个女孩爬院墙出去找奶奶，院墙上面全是粗铁钉钉，衣服被钉挂住，小女孩用力扯，衣服扯破了。我正好路过，立马去母亲家找把木椅帮女孩把衣服从钉上绕下来，再抱下来，等她奶奶回家。
    那位邻居第二天早上，带着几样礼物去母亲家，说我救了她孙女一命，要谢情。母亲说救人帮人是应该，都是邻居，不必在意。推来推去，母亲只好收了她一箱酸奶。
    母亲一生厚道为人，坚韧不屈，一直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不轻易受人恩惠，一旦受了必当厚报，怕心里亏了别人。
    “有满鬓霜雪的母亲在，哪怕是唠叨，那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年少不懂事时，母亲唠叨我，为我好，我偏要和母亲顶嘴，让她受气。而当我再想听母亲的唠叨时，无论怎么想，也听不到了。
    2018年5月9日，是母亲在九江住院回到家，过的最后一个母亲节。那天，母亲很虚弱，在院子里走几步都很艰难。随后的日子，母亲与疾病抗争，在医院度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光，那年11月，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天下之大，大不过母亲的爱。想起母亲受过的难，走过的路，经历了多少苦。那些懵懂的时光，那些无意中犯过的错，那些让母亲受的气……每当想起，悲伤就无法自抑，泪水滂沱中无以倾诉，只得把泪水抹了又抹。
    岁月已逝，往事如丝如缕。对母亲，我只有深深的悔恨和永不止息的哀思。
    又是一年母亲节，我无比怀念我的母亲！
    ——2021年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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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生活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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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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