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散文集《梦里水乡》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在众多好友的敦促下,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出版面世,此时的心情,酸甜苦辣咸,可谓五味其全。
我的《梦里水乡》邮寄到县那天,我迫不及待地开包拿出一本任意地翻阅起来,任手指与书面摩擦着,任那些文字在我面前生动起来。这些文字好象在明示着什么,叙述着什么,对于一个喜欢在文字中打捞生活的人而言,世界一切拥有的或遥远不可及的东西都可以通过一支笔的叙述而永久性地居住在纸上,当我回过头去细细检视,发现自己一生与笔结下了不解之缘,而且我的笔对都昌水乡情有独钟。
我爬了几十年的格子,写了不少方块字,稿纸堆起来有几人高,方块字铺成行程比自己脚下走的路里程还要长。有的是写了丢了,那些给领导写的大会报告之类的官样文章早已到了爪洼国。有些见报的理论文章和新闻作品已剪存了几大本,现在留有的只有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电视专题片脚本和通讯题材的作品,已出版了一本新闻特写集子,还有几本早就整妆待嫁,纠结了一段时间后,我选择了散文集《梦里水乡》优先出版。
活到这把年纪,走过不少地方,经过的事也不少。谁知一想到自己所走过的路,记忆还是少年时候,那时我才终于明白,人跟花草木一样,也有着生命的根脉,不然哪能活得如此蓬勃。乃至自己步入社会这个中转站,回首来时路,平坦与崎岖,已是几番周转,才发现原来在不经意间,最美好的记忆已经流水般逝去。每每想起这些,便情不自禁地拿起笔将这些美好的记忆记录下来,十多年时间便有百余篇散文,大多是写水乡的事,水乡的人,水乡的景,我把这些散文聚集起来,形成一本散文集,书名取为《梦里水乡》。
文学对我来说,也许是有着与生俱来的诱惑,在散文写作中,我把我的目光始终投向了鄱阳湖畔鱼肥水美,香飘四季的水乡。这些年来,从我的散文创作中表现出一种割舍不掉的“水乡情结”,水乡给了我人格力量,也是我的写作用力最多的一个方面。
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写作立场,我在我的散文创作中努力寻找一种形而上的精神支撑点,力求活得真实。寻访远离尘嚣之外的生命的庄严,成为我写作所追寻的极致。流逝的水乡生活在我的文学记忆中原本是一方净土,那儿的乡里风俗,人情世故,伦理亲情滋长着我的生存哲学。
在《梦里水乡》这部作品集里,透露出作者的思绪时而冷静时而激越,时而忧郁时而奔放,激越奔放中有顿悟,沉静忧郁中显冷峻。随着乡村城市化、农村工业化、市场商品化进程的加快,往日水乡的宁静不再,环境恶化,很多值得珍存保护的人文景观、风情习俗渐行渐远,人们的价值观念也逐渐变得让人不可思议起来……。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除了诗歌以外散文是最富于诗意的文体”,我所追求的正是“言犹尽而意无穷”那样一种审美效果。朝霞、炊烟、湖草、碧水、月光、池塘、鱼虾、候鸟、渔船、风帆、板署、水牛、花屋、古桥、少妇,都赋予了特殊内涵,并非仅仅是一种字面表象。字里行间展现的是水乡梦境般的美,一只只候鸟在草地上跑去,一只只蝴蝶在草尖上翩跹,一棵棵翠柳迎风摇摆,一片片禾田散发着稻香,湖光山色,烟波浩淼。欣赏着水乡自然界中的一切,让人们感受到了生命的蓬勃、欢畅与自在,还有水乡特有的风情和人文景观,象碧悠悠长天的一丝飘逸的云,象宁静湖面上一点灵动的帆,象万绿丝中一星火红的花,象巍巍群山中汩汩森森的泉,留给人们绵绵的惆怅,长长的眷恋。
从小就跟方块字结缘,总觉得没亲够,真正坐下来数落时,才觉得文字这东西越来越难做推心置腹的交流了。当我把这些已经发表过或尚未发表的散文拿出来重读时,我仿佛是在拾掇一个个闪烁着个人生命的碎片,仿佛在重新观赏生命旅途中的风景。《梦里水乡》这一本散文集依恋的是生活的本源,是朴素而又纯粹的心灵寄托。我期望众多读者为我的《梦里水乡》指点迷津和不足。
浔阳晚报《都昌周刊》工作站 李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