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都昌
已不记的当年离家时候真正的心态是什么,抑或根本也可能想不到什么。但我想离家可能不是出于我的本意,那时“打工”两个字是一种光鲜的代名词,年少者对于打工有一种向往,但那未影响到我。现在想原因有两个,其一经济条件的问题:其二学习成绩的问题。于是跟随人潮远走他乡。
其实自己一直觉的没有必要深思这个问题,因为无论事实怎样定局不可以改写。相反,直面面对才是最好最理智的选择。怨言太多毫无益处!
离开都昌出外谋生已有十三载,但我想念都昌。因为那有我的父母和孩子。我时常回味那带有乡间泥土气息的童年生活,它最贴近大地,最纯真也最原味。。。。。。
都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整个的童年和学生时代都在那里度过。凡是那个时候别人特别发烧热衷的事情我都干过。下过河捉鱼,上过山砍柴;爬过树取鸟蛋;捅过马蜂窝,偷过别人的西瓜。(其实自己家也有,只不过是看伙伴去也跟着去。)
令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在新妙湖里面放鱼网。新妙湖属于大坝鱼场管理,鱼是他们养的。他们有专门的巡湖队。白天快艇来来回回,一般白天是不敢下水。因为我们出生在湖边,因而捕鱼是许多人的副业。我当时还小,看到有些人下湖回来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鱼,特别心痒。于是向爸要了一些钱说是学校要补课(具体多少现在已不记的),托别人帮忙买了一个四指的鱼网。那是一个夏天,我瞒着家人和我大弟弟趁着夜色向湖边走去。下到没胸部的水位处,把事先准备好的网按照风向投入到水中,我们是第一次放这种网,很容易打结,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网按顺序放好。不放心我们又一次从头到尾整理了一下鱼网。刚整理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感觉到手里的网一动一动,莫非有鱼上网?我顺着网往前,果然一条差不多有两斤重的草鱼在网上。我弟用自己的衣服把鱼和网一起托起,主要是怕鱼下网的时候跑掉,我一边在把鱼从网上解出来。这时,弟在我耳边说:“哥,不好了,有抓捕鱼的船来了,”刚才的兴奋瞬间荡然无存,接而代之的是紧张,害怕。因为一旦被他们抓住不要说鱼网没有,还要重罚,我们可是瞒着父母出来的。我抬头一看,前面好象一座大山慢慢移过来。船上没有灯光。这时,母亲正好站在家门口大声喊我们的名字,一声接一声,当然母亲是不知道我们下了湖放鱼,可能以为在那里玩忘了,或者在前面的池塘里游泳。父母农活太多无暇照顾我们。我抓住鱼用力一拉把鱼网拉破了,鱼也自然在我的手中了。我把手指穿到鱼的口中,这样鱼就不会跑掉。我果断低声地对我大弟弟说:“潜水上去。”轻手轻脚地上了岸,趴在可以隐蔽的地方,船在我刚下鱼网的时候停留了一会儿,我也知道意味着什么。等船走远,我再次下水,可鱼网已被他们收走了。兄弟两人只有拿着那条两斤重的草鱼担惊受怕朝家的方向走去。。。。
对于都昌,更多的是一种依恋情结。上次我一个人回到老家,一回到家感觉特别的轻松,工作烦恼全都没了影踪。睡了一天的觉,很舒服,第二天起床,来到田野里走走,看着树林,听着鸟叫,小狗咬着我的裤管,风吹着我沧桑的脸,安静的我想起了烂漫的童年。回忆往事,我笑了起来。忽然,父亲在屋里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广州啊,要带点菜油和干豆荚吗?我说:“好的,带一点点吧。”其实我最怕带很多东西坐车,但看到父母那浓浓的爱意,我没有理由拒绝。
无论我身在何地,我都会想念都昌。尽管那片土地上的人们还异常艰难地生活着;尽管那仍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尽管那地方农民共同的劣根性依然存在。这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初衷。
都昌,但愿早点回到您的怀抱。期待着。。。。。。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11-14 9:01:10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