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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源长溪采药歌 序 長溪高峰在婺源境内,山峰巍峩险峻,树木葱茏,人跡罕至,2000 年 5 月,余随南峰白水余雪广,婺源青林余细发老人进山采药,小方为向导,芒鞋笠帽,攀藤附葛,登之愈高,其景愈奇,攀之愈险,其药愈珍,遍山草木,香溢药味,奇花异果,满目即是。夜宿長溪顶峰,伴浮云野鹤,令人涤尘去俗,飘然物外。 既归写長溪采药记,后万户诗词分会约稿,改作長歌;歌曰: 婺源余细发,飘然不落群,半山筑茅屋,深山采野芹,银须白发身矍烁,踏遍長溪采百药,伊余相识几经年,相逢如故愈欢合,明日深山采药去,抵足長谈眼不合。晨光稀微露凝重,浸润湿衣浑不觉。 茅屋正西七八里,深潭寒水冰如澈。潭中竹筏二三乘,一趟可乘二三人。碧水百尺不见底,峭壁千仞上有峰。 深涧咕叫老田鸡,溪边嫩蟹也横行。 水面群蛇结团舞,筏前筏后逐人影。溯涧寻溪数十里,艰难前进无路径。長溪自古少通道,难攀婺源第一峰。 人道曲径难通达,兽道依稀见迹踪,鸟道荆棘复荆棘,山蒙雾绕复重重。同行小方身高大,天公赐我开路神,头戴钢盔身穿甲,腰边柴刀插随身。披荆斩棘寻幽径,匍匐前进效蛇行。 遇谷渴饮山泉水,山楂山枣嫩津津。 枝头楊梅艳欲滴,藤上猕桃绿莹莹。 欲登長溪十六级,一级更比一级雄。 若是仲春雨水急,高涯瀑布势如风,喜得久旱赐我便,攀藤附葛好登临。余老上面拉,小方下面顶,每移一步颤兢兢,有似高空走独缆,如临深渊履薄冰。 十二级处回首望,群峰雾绕伴彩云,抬步可登身边月,举手可摘天上星。 此时方知身渺小,山外青山天外人,十六级处石如磐,酷似校场可练兵。千年古松宿白鹤,万株梧桐引来凤凰好栖身,苍鹰山头犹如自得,悠悠转展白云深。 瑞草灵芝看不尽,奇花异草遍地馨。 千年蝙蝠屎,万载老龙鳞,半棵茯苓罗筐大,一顶灵芝好几斤,山龟披八卦,螅蜴穿绿裙,更有太白奕棋石,太上老君杵药针。夜宿長溪山,山风吹未眠,虫鸣鸟和空山静,狼奔豖突客心惊,回家数日長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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