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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文学]鄱阳湖之战（2）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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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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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之战（2）

四月初一为庚子日。廿三壬戌日，陈友谅因之前战败愤怒，率领六十万大军，从武昌围攻洪都。他们的楼船高达数丈，外面全部漆成红色。楼船上下有三层，船上有□□的走马，城外有□□的船头，战船将我军围成数百重。大都督朱文正登城坚守。邓愈、赵德胜、薛显分别在各个城门防守。官军昼夜不脱盔甲。廿六乙丑日，诸全守将枢密院判官谢再兴反叛。杀知州栾凤。栾凤的妻子王氏用自己的身体掩护栾凤，一起被杀。抓住了参军李梦庚、元帅陈元刚等人。逃到绍兴，投降了张士诚。总管胡汝明逃跑了才幸免于难。听闻此事，命令同佥胡德济为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胡德济派万户王克瑀侦察敌情，王克瑀战死。
起初，谢再兴专门负责与杭州进行通商贸易。因他泄露了机密，他的使者被杀。召他入京。改李梦庚为总制。谢再兴的长女嫁给朱元璋的侄子朱文正，小女嫁给徐达。才受到吴国公眷顾，他才得以回到镇守的地方。然而谢再兴心怀怨恨，于是就反叛。
廿七丙寅日，汉军更加猛烈地攻打洪都。他们制造了云梯，上面用竹盾蒙着。云梯从抚州门堕下三十余丈，邓愈等官军殊死战斗。边战边守城，我军守城的决心更加坚定。总管李继先、元帅牛海龙、赵国旺、许圭、朱潜、万户程国胜等人全部战死。
五月初一为己巳日。汉军知院蒋必胜、饶鼎臣等人再次攻陷吉安。杀了曾万中、粹中。接着又攻破临江。抓住参政刘齐、吉安知府朱叔华、临江同知赵天麟。在洪都城下示众。初五癸酉日，设立礼贤馆。著名儒者刘基、宋濂、苏伯衡、王祎、王天锡等人争相讲学不辍。汉军攻陷无为州。知州董曾不屈服。被绑住后，沉到江里。初八丙子日，汉军攻打洪都的新城门。指挥薛显突出精锐部队，斩了平章刘进昭，擒获副枢赵祥。才撤退。百户徐明被抓。被杀。徐达、常遇春攻打庐州，打了三个月未能攻下。因为庐州三面靠水，左君弼曾经在城上设置钓桥。徐达知道他们要劫营，夜里防备着。敌兵果然来了。万箭齐发。敌人失利，退去。常遇春追击。打败了他们。
六月初一为戊戌日。初十丁未日，忠勤楼起火。是因为炮药失火所致。十四辛亥日，汉军攻打洪都的水关。想打破栅栏进入。朱文正用长槊刺杀敌人。敌人夺过长槊又前进。我军于是锻造铁钩、铁戟刺杀他们。铁钩、铁戟用火烧热使得敌人无法用手抓住。元帅临濠人赵德胜在城门东巡逻，被埋伏的弩箭射死。
廿五壬戌日，方谷珍派经历陈惟敬进贡马匹。洪都城被围困十分危急。城内城外的通讯断绝。朱文正派千户张子明夜里抄小路回到应天。吴国公朱元璋对张子明说：“大都督只要坚守一个月，我自然会夺回洪都，不要担心。”张子明回去。被汉军于湖口抓获。陈友谅诱惑他说：“你如果能为我们汉军呼喊招降，就让你富贵。”张子明答应了他。到城下时。他大声呼喊：“贼人派我来叫诸公投降，我假装答应了他。我得以见到诸公的面。如今吴国公答应我大军就要到了！”陈友谅大怒，用戟刺穿了张子明而死。
廿七甲子日，命令徐达、常遇春放弃庐州，回援洪都。
七月初一为戊辰日。初六癸酉，吴国公朱元璋亲自抵御汉军。共有二十万水师，在龙江举行祭旗仪式，右丞徐达、参知政事常遇春、帐前亲军指挥使冯国胜、同知枢密院事廖永忠、俞通海等人跟随出席。经过新河时，发现两条形状奇特的鱼夹持着船只，逆流而上到达小孤山，据说是龙。十五壬午日，冯国胜的船只翻覆，朱元璋怀恨于此，派他返回应天。十六癸未日，军队驻扎在湖口。派遣指挥戴德屯兵于泾江口。另派军队屯兵于南湖嘴，以遏制汉军的归路。又向信州兵马发出檄文命令他们守卫武阳渡，防止汉军逃逸。十九丙戌日，陈友谅围困洪都已有八十五天。到此时，解除对洪都的围困。向东出击于鄱阳湖迎击我军。吴国公朱元璋从松门进入鄱阳湖。他告诉各位将领：“只许前进，不许后退！大家都要尽力而为。”二十丁亥日，在康郎山遇敌。汉军的巨型船只挡住了我军的去路。吴国公朱元璋说：“他们的船不利于进退，可以打败他们。”于是将水师分为十一队面对敌人。先使用火器攻击，然后是弓/弩，靠近后则用短兵器搏击。廿一戊子日，徐达率领军队率先，攻击汉军的前锋，捕获一艘巨船。汉军死者超过一千五百人。常遇春等人连结船队与敌人大战。俞通海抛飞火炬烧毁汉军的船只二十艘。然而火焰反烧到徐达的船上。徐达扑灭火焰后继续战斗。张定边率领船只直冲白海舰。上为船只名称。白海舰被沙洲困住。汉军环绕在那里。程国胜挥剑呵斥他们。与陈兆先一起奋力击敌。我方指挥韩成、元帅宋广、陈兆先都战死。常遇春、俞通海迅速驾船前来支援。由于沙洲涨水。常遇春射中张定边。他逃跑了。俞通海、廖永忠飞骑追赶张定边。张定边的船上箭矢多如刺猬，死亡的士兵非常多。傍晚时分，吴国公朱元璋收兵。申明军令，命令徐达返回应天守卫。
谈逊道：在白海舰的紧急时刻，帐前左副指挥韩成穿着朱元璋的衣服和帽子，对众人投入江中自杀。敌人相信了。局势稍微缓和。这一事件在稗史中有不同的记载。我的朋友许重熙指出：“这个故事是虚假的。两军刚刚开始战斗，没有主将自杀迷惑众人的道理。”此时有说法为宋军平章吴国公，不会穿龙袍冠冕。
《实录》中记载的是，于康郎山祭祀丁普郎等三十六人。而非以韩成为首。朱善为程国胜的墓志铭中提到，常遇春被敌人围困。程国胜率领副将陈兆先、韩成救援他。常遇春的船得以脱险。而程国胜等三人战死。朱善是当时的人，他的话可信。哎！世代以来人们都用纪信和韩成相提并论。实际上这件事是子虚乌有的。
朱国桢道：韩成的死，国史中已有所记载，发生在御舟搁浅的前一天。只是说徐达等人打败了敌人的前军。俞通海等人又乘风纵火，焚烧敌人的船二十多艘，杀死和淹死很多人。我指挥韩成等人也战死。并没有在御舟朱元璋危急时穿龙袍投水的事。康郎山的祭祀中，丁普郎为首，其次是张志雄，再次是韩成。止于三十五人，没有程国胜。是因为程国胜实际上死于洪都被围攻之初，列入洪都祠中。未曾参与鄱阳之战。现在普遍都说祭祀韩成在首位，增加了程国胜为第三十六人。距离那时已经两百五十年了，当时祭祀的典仪，逐渐湮没而不可考。
《通志》中称三十五人。而孙原贞写传记又说韩成等三十六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然而现在都沿用这种说法。这大概是从朱学士的《墓志》开始的，其中有程国胜与韩成驾船的说法。然而朱学士的文章，要点难以追踪采信。而同时代的同朝之人，耳闻目见必然是真实的，但不可以轻易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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