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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相恋如烟花，绚烂也落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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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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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 县城(都昌镇)

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23-12-28

我叫刘强，1987年9月在一小镇的高中读书，小婧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学，高二时她考了工作，在县城的一家工厂上班。
　　小婧上班后，我就变成了一个忧郁忧伤的男孩，喜欢上了独处。每天的晚饭之后，总喜欢带上心爱的口琴，爬上离学校操场不远处的山丘顶上，默默地吹奏着邓丽君的《在水一方》。相思如潮时，还会情不自禁地唱着：“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我的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与你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你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你在心中伫立......”
　　有一天，我在学校食堂正吃着午饭，一个女同学突然来到我面前，告诉我说小婧找我。
　　我从学校食堂一路奔跑到教学楼前，老远就看见一个既熟悉，又显陌生的侧影，我知道，那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小婧。她梳着齐眉刘海，着黑色呢子大衣，肩上挎着时下流行的挎包，戴着黑色配花手套，她好洋气，洋气得让我这个穷小子都有些自卑了。
　　“我终于找到小婧了！我的小婧终于找到了！”我在离小婧的不远处我站住了脚，大喊着小婧的名字：“小婧！”
　　我走到小婧的面前，她用戴着的手套拈着眼角的泪水，我心疼地责怪着她：“来之前也不给告诉我一声。”
　　“临时决定来看你，下了班，就急匆匆往车站赶，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知道小婧为了来看我，忙得连早餐都没吃上，霎时心疼着她：“走，我带你去吃饭。”
　　因为喜欢小婧，也因为知道小婧一路前来的辛苦，也为了庆祝我和小婧久别之后的重逢，我选择了当地的饭馆招待小婧。
　　饭馆算是夫妻店，男人袁三哥是厨子，女人张四妹是跑堂。老远就看见袁三哥在大门口的灶台上刷锅炒菜。
　　临近饭馆，我扯起喉咙便向袁三哥喊开了：“两碗水饺，一份火爆腰花，一份火爆猪肚，动作要快！”
　　我领着小婧屋去，袁三哥扭头向她老婆便是一句：“先给他们上两碗水饺。”
　　这是我认识小婧以来我们二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我点了袁三哥最为拿手的火爆腰花和火爆猪肚，那是他们家的招牌菜，也是饭馆里最贵的菜。火爆腰花，小婧一点都没吃，后来我才知道，小婧不喜欢吃猪腰。
　　小婧审判着我：“成绩咋样？”
　　我乐呵呵地告诉着小婧：“回班长的话，年级四个班，排行榜上居第六名。”
　　小婧见我成绩还不错，于是一阵打趣调侃：“还不错！等你将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我去给你当佣人。”
　　“额，和你在一起读书的时候，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现在有点伶牙俐齿了！”
　　我吃着饭，问着小婧：“几天假？什么时候回？”
　　小婧一边斯文地吃着，一边回应着我：“最晚明天下午，后天一早就要上班。”
　　“明天周日我不上课，我们坐船去看看那里的寺庙和古街，顺便你就在那里坐车回县城。从那里回县城，可以少坐一个小时的车。”
　　小婧满脸洋溢着幸福：“心思细腻，值得表扬。”
　　“谢谢你的夸奖！吃完饭，给你找家旅馆，下午好好睡个觉，上完课，我出来陪你吃晚饭。”
　　和小婧简单地吃完午饭，我便赶忙为她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我依依不舍地告别小婧，我像一阵风儿一样地跑回了学校，还好，我没有迟到。
　　我前脚跟走进教室，化学老师也走了进来，老师与同学相互问好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教室：“报告！”
　　化学老师一声“进来！”，她低头走了进来。
　　她叫海青，是我们班上的才女，上学期期末考试年级排名第九，我知道她暗恋着我很久了。因为我心里只有小婧，所以，我一直对她装聋作哑、假装不知，她带着失落的神情走进了教室，默默地坐下，那一刻，我判断她已经知道小婧来了。
　　我原以为小婧的到来只会被少数几个人知道，哪知早已满城风雨，据说，那天午饭时间，整个班级的四个女生寝室议论的话题都落在了小婧的身上，有人说她身材娇小，有人说她长得清纯，有人猜测她和我绝不只是同学关系，有人说她和我是天生的一对。
　　小婧到来的消息在一堂化学课上悄悄地传开了，课间休息时，几个要好的男生要我老实交代小婧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滋滋地告诉了他们，出于好奇与羡慕，他们想看看小婧，我没有拒绝。
　　那晚，皎洁的月光从小旅馆房间的窗户外照了进来，我在小婧住的小旅馆的桌子上摆上了瓜子、花生和糖果，小婧有些羞涩、腼腆地坐在床沿上。男女同学或坐或站地一边吃着瓜子、花生、糖，一边和小婧寒暄着，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很羡慕我们。
　　送走离去的男女同学，我重返小婧的房间，掩上房门，小婧娇滴滴地责怪着我：“你带这么多同学来，怪不好意思！”
　　我没有对小婧的责怪做出任何的回应，默默地坐到她的身边，静默地享受着相见的快乐与幸福。
和小婧分开没多久，学校正好放周末假，小婧也正好轮上休息，我没有回家，坐上颠簸的公共汽车，第一次去县城看小婧了。
　　小婧的宿舍是一栋三层的楼，小婧住在一楼。楼道里除了要死不活的路灯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光源。
　　走进楼道便看见一名女工正在用干毛巾弹着刚洗过的头发，我怯怯地向她打着招呼，
　　“你好！我想找一下小婧。”
　　“我叫厉平，小婧早上跟我说你今天要来，她马上就要下班了！”
　　说话间，小婧就回来了，她把我领进了她的寝室。
　　小婧的寝室摆放着四张单人床，雨薇的床位靠窗。窗边有一张书桌，桌上的透明玻璃瓶里装着大半瓶用油炒过的干咸菜。
　　我说：“小婧，你是不是还想读书？”
　　小婧默默地点点头后霎时流泪，她将含着泪水的双眼故意避开了我，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倔强：“如果家里让我继续复读下去，我相信我一定能考上师范院校！”
　　见小婧忧伤，我的心情霎时也沉重了起来：“你要是还想读书，我可以把我学过的课本和学习资料都寄给你，不懂的，我来看你的时候，可以教你，以后，你也可以考大学！”
　　小婧含泪问着我，带着满怀的期待：“我真的也可以考大学？”
　　为了让小婧快乐起来，我肯定地回应着小婧：“是的，国家现在已经有了成人高教自考，只要你觉得自己考得上，随时都是可以报考。”
　　从小婧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考学的那一刻开始，她仿佛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变得开心起来。
我保护着小婧行走在街边，一个喊叫声从我们的身边传来：“刘强、小婧！”
　　驻足循声而去，那是我们班主任老师：“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呀？”
　　老师的问话霎时让我慌了手脚，我赶紧松开了小婧的胳膊。
　　小婧见我迟疑语塞，她不慌不忙、落落大方地替我抢过话来：“刘强周末放假进城，赶巧碰上了！”
　　因为人流拥挤，也可能是班主任忙于其它事情而想要离开，于是，她边走边对我说着：“刘强，好好学习，争取高中毕业考上好大学，”
　　目送完远去的老师，收回视线，小婧咯咯地笑着，她有点幸灾乐祸说：“你不是自认为口才了得吗？刚才怎么哑巴了？”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小婧：“以前老师问我是否在和你谈恋爱，我没有承认，今天被老师逮着了，顿时才慌了手脚！”
　　我说：“小婧，你不是一直还想读书吗？要不辞了工作回家继续读书吧！你的理想不就是一直想考上师范院校以后当老师吗？”
　　小婧哭诉着，她的话语充满着无限的忧伤和无奈：“家里还有三个妹妹需要上学，我需要这份工作。”
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小婧：“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我将来一定会考上大学的！等我大学毕业，我就让你辞了这份工作！”
　　小婧一边说着“刘强，你要是以后真的考上了大学，真的还会喜欢我吗？”
　　我深情地看着小婧：“小婧，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你也答应非我不嫁好吗？”
　　小婧泪流满面地点头：“刘强，我答应你，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回到学校，一想起小婧工作的辛苦，我在学习上更加努力了。那一年期末考试前的一次总体测试，我由原来的年级第六上升到年级第三，学友们戏说我下一次要考第一了，而曾经暗恋过我的海青，成绩已是一落千丈，班级排名二十三位。
　　又轮到周末放假的日子，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县城看小婧。我没有去看小婧，是因为她要上班。午饭之后，我坐在窗前做一些课外习题，班主任老师笑嘻嘻地走进教室，问着我：“真的不回吗？”
　　班主任老师问我话，我没有抬头：“这周不回。”
　　班主任老师笑嘻嘻乐呵呵地：“刘强，我想和你说说海青的事。海青高一全年级第三，现在是他们班上第二十三位，她要是考不上，就可惜了，你找个时间跟她谈谈，让她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按照老师的吩咐，我想早点了却这桩事，于是就在当天晚上的自习课上就给她写了一张小纸条“明天晚饭后，我在大树等你，有事跟你说。”
　　晚自习结束后，我在走廊里拦住了海青，将小纸条递给了她。她有些期待、有些羞涩地问着我：“你写的什么呀？”
　　“你看了就是知道了。”说完我就转身走去，沿着楼梯地“叮叮咚咚！”而去。
　　第二天上午的广播体操时间，我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我原以为她看见我的小纸条后会变得有些小兴奋，其实恰恰相反，她的脸上明显地暗藏着丝丝愤怒，我明显地感觉到她对我有些咬牙切齿。
　　晚饭后，我急急忙忙地跑到了约她的地点，临近晚自习时间，她没有来，我有些生气地跑回学校，直上三楼教室。
　　当我从楼梯口跑上三楼平台，她正站在走廊上，看上去，她似乎是在故意等我。
　　我的语气有些责怪地：“我等了你很久，你为什么不来？”
　　她冷嘲热讽地：“你该不会是和你那小婧妹妹分了手，现在反过来追我吧？”
　　她将我写给她的小纸条交到了教导处，教导主任满脸怒气、拍案而起：“刘强，你太不像话了，你的性质太恶劣了，要公开道歉！”
　　我向她公开道歉是在教导主任找我的当天晚自习上，我清楚地记得她坐在他们教室的第一排，我是站在讲台上向她道歉的，陪同我一同道歉的有教导主任、她的班主任和我的班主任。
　　我在整个道歉的过程中，我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道歉之前，她的脸上隐藏着得意、报复似的暗笑。
晚自习结束以后，男生女生寝室所有的话题都是关于我、关于她、关于小婧的，据说，女生宿舍对我们的探讨尤其热烈，他们不相信我去找她搞对象这件事情是真的，因为有人见过小婧，说小婧比她长得好看，而且小婧都已经自食其力了，说我断然是看不上她的。
　　我向她道歉的事情很快传到同学们家长的耳中，也迅速地传到了我父母的耳朵里。
　　我妈开口问话了：“小婧是干什么的？”
　　我说：“工人！”
　　我爸气不打一处来：“工人？老子前些年还负责招工人呢！你要是不跟我好好的读书，将来就只有去下苦力，你要是去下苦力，没哪个女人看得上你！读书就谈上对象了，你信不信我断了你的奶，有本事你让她供你上学去！”
　　父母要求我和小婧分道扬镳，我口头上答应，并且答应以后不再往来。
那天，我刚回到家，父母不在，我从厨房打了一盆凉水端到阳台上正要洗脸，一个声音从我的正前方传了过来：“刘强！”
　　我知道，那是小婧在喊我。
　　小婧的突然到来让我始料不及，她的挥手让我胆战心惊，因为我害怕我们还在继续的恋情被我的父母知道，所以我赶紧悄悄地挥手，用手示意她停止挥手，停止她咯咯的笑。我越是示意，她越是闹腾，还变本加厉地威胁着我，那一刻，她是可爱的，那一刻，她是幸福的，我是心惊胆颤的。
　　小婧带着丝丝伤感，有气无力地说：“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刘强，我和你分开这几个月，除了想你，工作，就是看书，我也渴望着将来有一天也能读上大学，甚至幻想着和你去读一所学校、去读一个班，天天都能和你在一起，从此，一生相惜、一生相恋、不离不弃、直到终老。”
　　小婧话让我十分揪心，我感知到了她内心的悲哀以及不自信，于是，我拥着她的双肩前行，我希望我的这种方式能够让她感觉到我给予她的温暖和安全。
　　“刘强，如果将来，我没能和你一样考上大学，我还干现在的工作，你会嫌弃我吗？”
　　“小婧，从我给你写了我喜欢你的那一张小纸条开始，我就决定要和你好一辈子。”
　　和小婧分开又近一个月了，我有点想她。她给我来信，问我五一是否有空，希望我进城去看他。小婧这一次的来信已经缺少了往日的海誓山盟与卿卿我我，出奇的文字平淡，让我阵阵不安。
　　事情真是如我所料，我们之间真的遇上麻烦了：小婧的母亲里给她看好了一门婚事，而且很希望她和那个男人尽快结婚。
　　那一天，是公元一九八九年的五月一日。天气十分的炎热。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在吱嘎转个不停。沉默良久之后的小婧终于开了口：“他叫张勇，在航运公司的轮船上班，我妈说他工资很高，一个月有二千多块。”
　“那你啥想法？”
　　“万一将来你不跟我好咋办？”
　　我被小婧的问话气得站起了身，和小婧开始较上劲来，两人互不相让，激烈地一问一答。
　　“我从来都没想过不跟你好！”
　　“万一不跟我好？！”
　　我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数落着小婧：“我晓得，你已经变心了！你明明知道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即使给了你承诺，那也叫做空口无凭。你既然不喜欢他，那你直接回绝了你的爸爸妈妈，回绝了他不行吗？既然你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说明你现在已经有了决定，至少你开始动摇了，我是配不上你，我更比不过他，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手吧！”
　　回到学校，天色已晚，班主任老师见我气色不好，忙问道：“刘强，你不该会是生病了吧？”
　　“我没病，和她分手了！”
　　班主任老师笑嘻嘻地：“真的分手了？”
　“嗯！她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在轮船上上班，她妈很看好他。”
　　班主任老师显得有些幸灾乐祸、显得狡诈地笑呵呵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长久不了，你想啊，你还在读书，人家已经工作了，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条平行线上的人，分就分了吧，分了也好，这下子你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了。”
　　初恋的分手，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它会让你痛彻心扉，痛得你喘不过气来，痛得你想死不能，想生不得！
小婧偶有来信，字里行间再无情爱与暧昧之词，也不言及她的个人生活，我坚信，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婧了，她已心有所属，我怨她、恨他，出于礼貌，偶有回信。
　　高考结束了，高考的分数也下来了，我无惊无喜地等待高考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夏季的夜幕开始降临，我家阳台外的街道边上，居民们已经摆上了休闲纳凉的竹椅、凉床，他们或坐或卧地摇着手里的蒲扇，或三三两两地相互八卦着自家的儿子、他家的儿媳。
　　我在八卦声中静静地朝着自己的家里走去，身后传来糖酒公司小李对我的喊话声：“刘强，你学校打来电话，叫你去拿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大学录取通知书近期达到早已是我预料中的事，我没有半点的惊喜地对小李姐感谢道：“我这就去拿，谢谢你小李姐！”
　　母亲陪着我去到了学校，学校办公室的人纷纷向我祝贺：“刘强，祝贺你考上大学！大学录取通知书让你在校工作的表叔公拿走了！”
　　我找到表叔公，表叔公将边录取通知书递了过来，边对我说：“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祝贺你，十年寒窗，金榜题名！”
　　我边接过用信封装着的录取通知书，一边对表叔公说着：“谢谢表叔公的祝贺！”
吃饭时，小舅也来了。小舅激动地举起酒杯：“刘强，你是我们两个家族的第一个大学生，小舅替你感到高兴，小舅敬你！”
　　“谢谢小舅！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第二天是小镇赶集的日子，我爸买了很多的菜，叫我通知了不少的亲朋好友前来午饭，最初，我还以为我爸是因为我考上大学而请客吃饭。
　　　当每一位亲朋好友到达之时，他们都用同一种眼光审视着袁芳华，有人悄悄地问我爸：“是未来的儿媳吧？”
　　　我爸乐呵呵地：“袁芳华是比刘强高一届的校友，她去年考上了师范大学，没事来我家里玩两天。”
　　　吃过晚饭，我和袁芳华去到镇子边上的小河边散步，我们趟着溪水，说着话。
　　“袁芳华，不好意思，今天让你被儿媳了！”
　　　袁芳华满脸苦笑着：“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放下小婧，理性的说，你和小婧很难走在一起，结为伉俪。她已经有了工作，你还在读书，你们之间隐藏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就光是时间就足可以打垮你们所谓的爱情，你说我说得对吗？”
　　我有些失落、有些悲凉地回应着袁芳华：“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我们俩在一起，其结果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我不知道小婧喜欢你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小婧什么，我觉得你们之间只是一种非常非常简单的喜欢，或者是情窦初开之时的一见钟情。我喜欢你是有理由的，你身上有很多值得我欣赏和学习的地方，比如你的才气，又比如你的痴情。痴情既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信任之下的安稳。才气，才子之气，收敛于内，散发于外，举手投足，魅力四射。我喜欢像你这样的男子，痴情让我安心，才气让我欣赏，我不是卓文君，但你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司马相如。大学四年不算短，为爱，我愿意等你。除非，你真的喜欢不上我......”
　　袁芳华紧跟一声叹息后伤感地说着“明天，我就要到大学去了，期待有缘与你......与你再相见吧！”袁芳华说的每一句话都起于心、发肺，字字情真意切，我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一份不能接受的内疚。
我将袁芳华送回了家，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袁芳华的情真意切的表白字字句句撞击着我的内心，一时的感动是有的，冷静之后，我爱她不起来。
　　我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而我仍旧对她恋恋不忘，挥之不去。
思念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想念也不只是淡淡的忧伤与牵挂，想着想着，我禁不住潸然泪下。我确定小婧不是一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子，但我怨她不是一个有主见懂珍惜的女人，我的一片痴情换不来她的坚持与等待，等我上完大学娶她为妻，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我爱着她、我怨恨着她！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眼泪在偷偷的下流。
　　俗话说得好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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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后裔	积分 +60	加分专用：支持原创帖子。	2023-12-28
南洋后裔	积分 +80	加分专用：支持在线分享精神。	2023-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