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琐谈清明节是中国传统的祭扫节日。在节日前后几天里,人们忙着为其祖先修坟扫墓,以示后人的敬仰。
清明祭扫,一是为墓地铲草斩棘,培土整修;二是挂纸敬香,凭吊先人。老人们说挂纸是为亡灵修房盖瓦,这还真有个故事呢。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在深夜迷路了。这个地方是荒芜的坟地,好多好多的旧坟。他也累了,索性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四周静静的,有点昏暗的月光。忽然不远处好像有人在说话,又不见人影。他猜想可能是鬼吧。他仔细一听,呵,大致意思是:他们好寂寞,家里人也很少来关照,房子漏雨了。也没人为他盖盖瓦。另一鬼说,阳间人怎样才能为他的房子(坟)盖好瓦呢,那鬼说,不难啊,只要在坟堆上盖上几行草纸就行了。后来这个人就对乡邻们说了这件事。人们也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就这样,清明祭扫,给坟墓挂纸,就形成了传统习俗了。
从我记事起,有个五六岁吧,依稀记得,跟父亲去坟地挂挂纸,烧点草纸,放一两响大爆竹,很简单,也没什么花费。
大概是五八年最困难时期,连吃的都少,哪有心思过清明节;反正有几年,人们简直是忘了这个节日。
在我读五年级的时候,一九六二年春季吧,清明节又兴起来了。原来,大人小孩都在流传这样的故事:说有人看见一个仙家老太婆,神秘地告诉他,人间将有大灾难。那人问求解救的办法,仙人说,清明节做菜粑可以消灾。说完仙人老太婆不见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于是人们就又重视清明节了。不过清明节还是没有假日,我们该上课的上课,该工作的工作。那年的清明节我正在课堂学习呢,妈妈步行十里送菜粑到学校。那一次的菜粑至今没忘,腊猪肠掺杂的菜粑,那个香呀,叫你久久回味。
改革开放后,人们才追根寻源,想起祖先来了。什么鼻祖、远祖、少祖,大公房、小公房,人们都逐一查找核实,一一重修,而且一个比一个有气派。
前几年,我胡氏族人在奉新华林找到了远祖墓地。宋代时,我远祖诚公在这创办华林书院,显赫几个世纪。
奉新县的原华林书院旧址,从二00六年开始了一系列的重建规划。经过几年的重建,基本初具规模。现已列为国家级文物遗产地,也是旅游圣地,每年都有大量的游客观光。
我大房琦公,曾有几年为别房后人敬拜。后经两房人查找旧谱核实,才算墓归正主。实属滑稽。此种尴尬各地都有。我小房侃公墓地,也找了几年,最后问神求卦,才定了一处旧坟。准确否,谁人心里有底?
今年三月十九日,河南省政府主办的黄帝故里拜祖大典,在新郑市举行。这是第四次拜祖大典。该活动把海内外炎黄子孙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使他们更加了解大陆,更加热爱祖国。
国家今年也规定了清明节为法律假日。这期间,城里人也下乡祭扫。公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田野里、山坡上艳丽的清明花一丛丛一束束,与映山红争相辉映,美丽极了.
清明节这天,各房族的人们都要集餐一天。不亚于喜事宴席。妇女在家忙着洗切煮烧;男人除负责后勤外,可以走动的,不论老幼都去扫墓。我大房有一老哥八十多岁,武汉市退休教授。每年清明他都要下乡为亲人祭扫。他很爱锻炼,天天要晨练一会,身体特好,上山爬坡不比青年差。我总是盼他早点下乡,他也很喜欢下象棋,总想与他对弈几局。
说来也奇怪,清明这天,基本上是晴朗的天气。一路上春光明媚,人们踏青扫墓,舒畅无比。
有好多人家近几辈的先人坟找不到了。像我家爷爷在景德镇谋生,死得早,父亲只有七八岁,奶奶带着父亲逃到乡下。到局势稳定时,父亲也就快近中老年了。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当时葬在景德镇的爷爷也就找不着了;就连乡下家里的老太公的坟也难寻找。唉,也就望空一拜吧。
在我奶奶坟旁,有个喜妹老婆婆,儿子先她而去,家里再无人了;有个女儿远在十几里外,外甥一年中也来一两次,远了,实在不方便。这次,外甥几人,花钱买了一副好墓碑,给坟重新整修,真的其孝心感人。每次祭奠奶奶,我也顺便给这老婆婆烧点纸钱,敬一炷香。立时,这老婆婆生前的音容笑貌跃然眼前······
坟墓真的要经常整修啊。我嫂嫂刚六十岁得癌症死了。也就几年时间,竟然坟头长小树。每年清明的下午小半天,要祭扫各地所有的坟,也就是匆匆地用刀割一下,清除些杂草,小苗子啦,没除根。现在树桩竟有三寸丁,把个碑牌挤开了。唉,只得重新整修。这清明祭扫还真的有必要啊。
清明节真可谓一波三折,但是,我们炎黄子孙就是忘不了自己的根。祭奠先人,让逝去的亲人永留心中吧!
2011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