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家训扬新风之344|万户镇玉园洪村：为救冯任而牺牲于武汉的洪都烈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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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训家规】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此先正之格言，亦理势之自然也。若子弟辈早寝晏兴，无复励志殚力，以光祖宗、裕后嗣，甚不可也。以此思之，不如读书。
    “传家训扬新风”系列曾以《万户镇大屋洪村：日月照今古》为题，对烈士洪钟的红色故事进行了深度挖掘。与大屋洪村紧邻的玉园洪村，现有村民800余人，这里是烈士洪都的家乡。
    在万户镇古岭老屋洪村一带，有“洪姓八屋”，都是明初（一说明嘉靖年间）洪万斛之后裔。洪万斛真名叫洪林轩，字君粟。洪林轩发家后仗义疏财，深明事理。当年朱元璋与陈友谅大战鄱阳湖，朱元璋因军粮紧缺向沿湖百姓征粮，殷实之户洪林轩捐粮一万斛。“斛”是古代量米的器具单位，有人给出的换算公式是1斛相当于10斗，一斗相当6.5公斤，也就是1斛相当于65公斤，万斛换算下来可就高达650吨，这于小农经济时代的富家，不止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万斛”绝对是个概数，只证其粮多而已。朱元璋为洪武皇帝后，念及当年洪水滔天的鄱阳湖畔“洪万斛”征粮之忠，御封洪林轩“八品散官”，享峨冠博带的荣耀。洪林轩被后世称作“万斛公”，他的故里老屋里也被称作“万斛里”，后来“万斛”简写成谐音的“万户”，此为当今“万户”一名之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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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洪万斛捐粮的故事还有另一版本，说洪万斛生卒年为1467——至1546，明嘉靖六年（1527）“岁旱，民有菜色”，面对大旱之年庄稼绝收而乡民忍饥挨饿，都昌下九都的洪林轩“恻然，遂发廪赈之”。洪林轩原也是个执念功名之人，“少聪敏，好读书，饭间手不释卷，有大志以济世”。只是时运不济，“屡试未达”，遂转志学南朝齐梁间的道教学者、炼丹家、医药学家陶弘景隐居，“训农”发家。他为后代留下了“树名弗若树德，治人莫若治己”的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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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出敦煌（今甘肃敦煌）的天下洪姓承袭“敦煌世家”，而都昌万户、芗溪一带的洪姓村庄为宋朝爱国守节堪比汉代苏武的大臣洪皓（1088——1155）。洪皓北宋政和年间进士，以礼部侍郎的身份出使金国，被扣15年而不屈于招降称臣，还暗里向赵宋传递金国情况。洪皓生三子洪适、洪遵、洪迈，个个为进士，在历史上以气节和儒养留下厚重一笔。都昌洪万斛这一支裔是洪皓长子洪适（读音同“括”）的后代。洪适（1117——1184）九世孙洪兰甫（1341——1422）原居鄱阳县荷塘后港，这支洪氏岩前派约于元末明初迁都昌十都大井头老屋村（今属芗溪乡老屋洪村），洪兰甫九世孙洪启耀（1624——？）于清顺治年间（一说康熙初年）由老屋村分居玉瑗里的现村居。玉园洪村曾叫显吾村，兴村祖先启耀公字“显吾”。至于“玉园”其名之源，有姓氏文化资料称是村址原有名王玉瑗者，于明嘉靖初期迁入此地，两姓合居一村，当地人习惯上称村上为玉园（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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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7年出生的洪永汉对都昌洪姓宗亲文化的研究与交流颇为尽力。玉园村祖堂上方所挂洪皓父子四人《忠贯日月》立像旁的一副对联“鼎鼐一夔赫赫公台位，经纶三杰潭潭相府居”，即为洪永汉先生所撰和所书。据洪永汉考证，玉园村祖先启耀公的父亲洪有成，乃洪皓十九世孙洪洙（1568——1638）之次子。洪有成娶王玉瑗后裔王元学之掌上明珠，并入赘王家，生四子，分别取名启耀、启义、启经、启伦。长子启耀（显吾）另在玉瑗村东兴洪姓村庄。精堪舆之学的显吾先生相中的是块“金鳅下河”的风水宝地，村首有两古井（今仍存），喻指金鳅两目；荫塘前有两水坝，喻指金鳅两根胡须。稍不如意的是，村首对面有小山似榔棰，榔棰槌金鳅，多少对勃发之气有所打压，不过桂馥兰芳之瑞气仍充盈弥散村域。这当然只是关于玉园村风水的一个民间传说而已，玉园村自古以来就人杰地灵。1998年党和政府实施移民建镇，村址往东方高处迁移了些，永离了水患。新时代的玉园村，一如其名“玉园”家园，似美丽高洁的玉盘，展露于浩渺鄱阳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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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洪都烈士（1895——1930）同一宗族、同居万户下九都的洪钟烈士（1905——1949）相比，在中共党史资料里，年轻11岁的洪钟留下的记载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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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钟曾任景德镇市平民教育促进会总干事、国共合作时期的国民党景德镇市党部执委兼农民部长、中共景德镇市委委员、景德镇市政府委员。大革命失败后潜往上海，失去与党组织的联系。后转景德镇、都昌等地从事教育工作。1949年8月被“反动派”杀害于都昌和合。在景德镇地方党史资料里，能查阅到关于洪钟早年在那里从事革命工作的足迹。《都昌县志》（1993年版）也在“卷三十七·人物”“革命先烈”章有洪钟简传。而关于洪都烈士的资料，所见极少。同一版《都昌县志》，在所列“都昌革命烈士英名录”中有洪都的一行表载：“洪都，万户玉园村人，1926年参加革命，景德镇农民运动筹备员，1930年后无音讯。”《江西革命烈士英名录》《都昌英烈》所收洪都烈士基本信息亦是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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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4年出生的洪承松是万户中小的一名退休老师，是洪都烈士的孙子。他的身边收存有关于爷爷人生经历的少许资料，他也是了解洪都烈士红色人生最多情况的健在者。2009年3月，《九江党史文苑》刊登了洪承松先生的文章《烽火岁月铸英魂——纪念我的祖父洪都》，叙述了洪都烈士的一些故事。洪承松在文中如此介绍爷爷洪都的红色身份：一九二二年毕业于江西都昌师范讲习所，任甲区第十一初级小学校长兼教员。后于南京黄埔军校毕业。一九二六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景德镇市党部农民干事，方志敏亲笔委任浮梁县农民协会筹备员、浮梁县农民协会指导员，江西省配合南昌“八一”起义驻景德镇与浮梁地区地下工作特派员、江西省农民协会特派员、红十军指导员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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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给后人留下关于洪都烈士资料进一步考证的一些线索，在此存录下洪承松对所述爷爷生平身份的材料出处，以彰显对严谨红色史料的一种致敬、对洪都英灵的一份告慰。
    关于洪都1922年8月毕业于后来为革命捐躯的刘肩三、刘聘三任教的都昌师范讲习所第二班（届），有洪承松至今收藏的爷爷家中遗物“同学录”为证，学员“洪秀民”即为洪都。从都昌师范讲习所毕业后，任教于乡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关于洪都曾毕业或受训于办在南京的黄埔军校，洪承松讲述这样一件亲历。他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比他大17岁的二哥洪承亮（已故）拿着爷爷洪都收藏的一本“黄埔军校同学录”去村上展示给村民看，内面还有蒋介石的照片。父亲洪永耀知道后怕惹上麻烦，当天把洪承亮训斥了一顿，并将那本黄埔军校同学录塞进灶膛里化为灰烬。后来洪都在景德镇参加革命的战友向法宜（又名义，都昌汪墩人，景德镇党组织的创立者）告诉洪家人，那本1930年代的黄埔军校同学录可珍贵了，上面就有洪都的名字。洪家人听罢后悔不已。在此，将洪都烈士的曾用名列上，以备还有机会找到黄埔军校1927年前后的同学录——洪都原名洪厚糈，字万钟，讳秀民，号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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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相关资料，创建于1924年的黄埔军校1927年宁汉合污时从武汉迁往南京，而1927年底大革命失败，共产党人洪都为逃追捕而避走上海。洪都留下来的唯一影像资料就是一帧瓷板画像，的确是国民革命军的军服照，是洪家请人照着原版照片临摹的。那原照1972年左右上交了党史征集人员，洪承松手中至今留有纸板相框，正中椭圆形空白处洞穿着后人对洪都烈士的几多思念。如果穿上军装飒爽英姿的洪都真上过黄埔军校，那他后来有军营里的倥偬岁月吗？这又涉及到洪都烈士的另一个身份——红十军指导员。在1983年12月30日由都昌县人民政府加盖印章的洪都“革命烈士证明书”（赣烈字第650303号）上，对洪都烈士注明为“红十军指导员”，“1930年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中壮烈牺牲”。由方敏、邵式平、黄道在赣东北创立的红十军是1930年7月在乐平众埠镇界首村正式扛起招展军旗，1930年夏秋之间牺牲于武汉的洪都是红十军哪个层级的“指导员”？这个黄埔生怎么在红十军军史里一点记载都没有？会不会有这种情况：烈士证明书上没有明确所指的“红十军指导员”仅仅是新中国成立后，对洪都“1930年后无音讯”的一种牺牲场景的推断？不然，又如何解释洪都在红十军成立的1930年，是在上海赶赴武汉去救他的都昌老乡、时任中共湖北省委常委兼秘书长的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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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都1926年前后在浮梁、景德镇参与和领导农民协会工作，洪承松保存了一些证书可印证。令他惋惜的是，爷爷参加革命的一些珍贵资料，半个多世纪前被征集后不见去向。他记得1972年，都昌县党史征集人员吴兴、胡尧夫俩同志到洪家征集有关洪都的革命史物件，说省里办革命展览馆要用，包括洪都的军装照、证件、遗物那次都上交了不少。1980年代，洪承松还专门赴南昌、九江分别登门拜访吴兴和胡尧夫，查找有关资料下落线索，得到的答复是当年都悉数上交省党史展览部门了。有一年，洪承松专赴弋阳县方志敏烈士纪念馆，还真找到了当年洪家上交的一张方志敏亲自签发的洪都任“江西省农民协会特派员”的一纸证书原件。洪承松家中至今保存着一张类似名片的东西，正面署“詹锄欧  持平安义鄱阳”，反面是娴熟的行书毛笔字：“洪都同志：鉴于洪钟去省，同志代职，牺牲数月，同志怀疑，弟以谋生为重，故辞去代理洪钟筹备员之职。此请 ！晚安！”这段以“同志”相称的党内工作来往，也足可证明洪都当年省农民协会特派员、景德镇市农民部干事的身份。洪都还作为江西省配合南昌“八一”起义驻景德镇、浮梁地区地下工作特派员，从侧面证明，1927年共产党领导打响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第一枪的南昌“八一”起义，当时的外围工作也是部署紧密，地方上有配合的特派员。
    在《都昌革命烈士英名录》中，对洪都烈士的“牺牲时间地点”是异常沉重的“1930年后无音讯”。我们现在可考证出，洪都是1930年7月去营救冯任，而牺牲于武汉的。
    先来摘录由邵天柱先生撰写的收入《中共党史人物传》第47卷冯任传记中，关于冯任烈士牺牲经过的篇末文字：
    1930年6月冯任被捕后，任凭敌人刑讯逼供，始终咬定自己仅是一名记者，姓王名亦吾，其余坚不吐实。敌人虽从叛徒口中知道冯任是省委的人，并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的血腥政策，于冯任被捕次日就将他内判了死刑，但总想通过这个被划人“省委类”的年轻人，打开破获中共湖北省委的缺口，便放风让冯任亲属速交千余元保金保释冯任。
    为了营救冯任，6月18日中共湖北省委即向中共中央写了专题报告，急呼“省委秘书长冯任同志生命危在旦夕”。得知敌人尚未杀害冯任后，7月1日省委又向中央报告“冯任在狱中，要求千余元作保”，请求中央设法营救。为了营救丈夫，冯任的妻子也一面电告上海太平洋通讯社，请求那位都昌同志速来汉口保释冯任，一面电告都昌家中请速携款去汉。在太平洋通讯社那位同志赶到汉口的同时，冯任的父亲冯堃也携款抵汉。冯堃恼怒儿子不守家教，又期望通过这次“受挫”使儿子回头。一到汉口，冯堃不听劝阻，即寻找在宪兵团当团长的都昌人欧阳紫亭说情，并将前来营救冯任的那位都昌同志的身份告诉了国民党当局，从而给组织上的营救造成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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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敌人带冯堃来到狱中，冯任就清楚自己的处境已经恶化，遂更加泰然，抱定“始终如一地做个好党员，任凭怎样艰难困苦威迫利诱，都不能改变我们对党的信仰”，“生死都要做个共产党员，永远不肯背党”的决心，准备以一死报党。在所有被捕的人员中，冯任作为湖北省委常委兼秘书长，无疑了解党的机密是最多、最全面的，他知道书记、常委甚至下级工作人员的住址、各机关的设置地点，而且组织的活动规律他都清楚，可凶残而又愚猛的敌人却对这位年轻的共产党人无可奈何，叛徒提供不了更多的情况，冯堃对其子更是一无所知。在《武汉警备司令部十九年度办理共案分类一览表》“省委类”一栏内，冯任留给敌人的只有“王亦吾，二十五岁，江西，职业报”寥寥12字。由于冯堃的缘故，才在王亦吾之后添上了“即冯任”三字。国民党虽摸清了冯任的真实姓名，但却无法再从这个坚强的共产党人口中获得半点所需要的东西，遂于1930年7月的一天将冯任在汉阳枪杀。
    中共党史权威资料里提到的从上海去武汉营救冯任的“那位都昌同志”，就是洪都。文中没有交待被爱子心切的冯任父亲冯堃（派名奕昌，号惜非 1884——1936）暴露了身份的“前来营救冯任的那位都昌同志”的去向，事实是，“都昌同志”洪都也于1930年夏秋之交被国民党杀害于武汉。
    洪承松讲述了“那位都昌同志”就是他爷爷洪都之据证。1964年有人反应洪都不是“烈士”身份，以至都昌县民政局给洪都之子发来如下内容的信函——“洪永耀同志：据调查你家不是革命烈士家庭。今后如有生活上的困难可向当地政府反应。”洪家自然是一阵惊悚：先辈为新中国成立而捐躯的血难道是白流的？如洪家竟是“假烈土”，那今后在乡亲的眼里又会如何的被冷眼相待？洪永耀指点大儿子洪承明去找在省城的老革命向法宜，请求他据实对洪都烈士的身份作证。向法宜出示了如下内容的证明：“洪都同志于1926年在景德镇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二年革命遭到不利，洪都同志前往上海，与我住在一起。我后来遇到冯任同志的爱人郑若兰，她告诉我洪都同志为救冯任同志在武汉牺牲了，时间在1930年夏秋之间。洪都同志为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生命。”都昌有关部门见到向法宜的书证，也没再作调查，很信服地重新认定洪都为革命烈士。1987年由景德镇政协文史委编印的《景德镇文史资料（第四辑）》，首篇即是向法宜、姚甘霖两位老革命所撰的《在景德镇参加过大革命运动的同志名单》，此文关于洪都，有“曾任市党部农民部干事。后牺牲在武汉”记载，也算是回答了洪都烈士“去无讯”这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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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洪都是一个什么动因只身去武汉营救时任中共湖北省委常委、秘书长的冯任呢？洪承松在纪念祖父洪都文章《烽火岁月铸英魂》一文中认为是接受在上海的党组织的任务“心急如焚”去的。这又会带出另一个疑问：冯任是中共湖北省委领导层成员，曾一度代理湖北省委书记一职，冯任的被捕引起设在上海的党中央的牵挂与关切，洪都又是以什么身份能进入党中央对营救冯任烈士合适人选视野的？关于洪都去武汉营救冯任，应该不是组织的主动委派，而是《中共党史人物传》中所交待的背景，是冯任妻子郑若兰“电告太平洋通讯社，请求那位都昌同志速来汉口保释冯任”。因为冯任在武汉的公开身份是太平洋通讯社记者，同为都昌老乡的洪都其时应该还在上海太平洋通讯社，以此作掩护从事革命工作，冯任妻子的用意是让太平洋通讯社总部上海能有人去武汉，向抓捕冯任且一直没审讯出冯任真实身份的国民党方面证实“记者王亦吾”的身份，并试图保释。不想，无畏无惧、有勇有谋而来的洪都，其共产党员的身份暴露后，武汉这座英雄的城市，终让他魂系于此。
    洪承松1980年代曾到武汉、南京寻找过爷爷洪都的遗骨，也只留下“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感伤、“天翻地覆慨而慷”的感奋。            
    洪承松先生二三十年前曾寻访玉园村周边的老人，听他们讲述爷爷洪都在家乡的故事。                
    洪都在浮梁县从事农运工作时，为筹款曾回到都昌万户的老家玉园村。他在乡亲间宣传“铲除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绅”的道理，在家境富裕的洪姓宗亲里筹集到数百银圆，第二天悄悄离开奔赴浮梁投身革命。乡间称这种筹款方式为“打把势”。1926年冬的一天，洪都回到村中，在村民中宣传革命道理，有两个小女孩拖着长辫，脚裹布条也来凑热闹。洪都去女孩家找她们的父母，讲解封建思想的危害，特别是缠足对女孩身体的伤害。俩女孩第二天都剪头放脚，回归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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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都的妻子程龙姣是浮梁县程家山人，是当年洪都在浮梁农村开展农协工作而相识相爱的。程龙姣参加农会妇女工作，与洪都志同道合，是一对革命夫妻。洪承松讲述，洪都在南京就读黄埔军校时，写信到家中，让妻子带着儿子去南京生活，脱离险恶的环境。有巾帼风范的程龙姣请人回信给丈夫，说她“生是洪家的人，死是洪家的鬼”。程龙姣1955年在玉园村辞世。洪永耀八岁的那年，随父亲洪都在景德镇生活，就成了一名红色小通信员。比如父亲在弄巷里开会，小永耀便在守弄巷口，看到有人结伴探来探去，他便摇手中的小铜铃，让父亲警惕。有一次在浮梁山区里，洪永耀被父亲半夜从睡梦中拽醒，没命地和几个农会干部逃到一个小村庄。敌人还在后面紧追，洪都只好将小永耀临时托付给一老乡，自己和战友们往深山坳里躲避。直到两年多后，才再一次见到妻子程龙姣带来看望他的儿子。夫妻相望，不知下一次的分离又要相隔多久才能相聚，程龙姣没有别子的抱怨，唯有对丈夫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为了天下更多家庭能幸福团聚的期盼。小永耀再一次见到洪都，还是一股劲地亲热地叫“爸爸”。洪永耀新中国成立后，享受烈士子女待遇。1950年初曾在万户当地从事土改工作，后担任新屋大队主任多年，1973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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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身伟业抛家小，壮迹辉煌四海旋。熄灭豪绅嚣张气，迎来协会艳阳天。陈仓暗度雄才展，险壑明铺信念镌。革命终生离故里，晨曦未见躯先捐。”这是洪承松缅怀爷爷洪都烈士的一首诗。在烈士故里玉园洪村，村民们沐浴着新时代的晨曦，如烈士所愿，创造着新的辉煌……


来源：汪国山
九江都昌发布

《中共党史人物传》（第47卷）冯任烈士传记中，提及有一个“都昌同志”从上海赴武汉营救曾任中共湖北省委代理书记的冯任（都昌县土塘人），这名“都昌同志”是谁？本文属独家深入采访，考证这位在党史资料里对于牺牲于何处只悲壮署上“1930年后无音讯”的烈士就是洪都。洪都有着怎样的红色人生？他的家乡“万户”因何而名——史料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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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党史人物传》（第47卷）冯任烈士传记中，提及有一个“都昌同志”从上海赴武汉营救曾任中共湖北省委代理书记的冯任（都昌县土塘人），这名“都昌同志”是谁？本文属独家深入采访，考证这位在党史资料里对于牺牲于何处只悲壮署上“1930年后无音讯”的烈士就是洪都。洪都有着怎样的红色人生？他的家乡“万户”因何而名——史料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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