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晚上,老张来
电话了,他在电话里说:“老余,现在在哪里,有空到里得来戏下得,喝一杯”,在电话里,我都能看到老张满脸笑意的样子。
最早和老张有交流,是我刚到一所学校,有次傍晚开车
回家经过县城大转盘,我看到老张似乎在等车,那时我只觉得他有点眼熟,就停了车,问他到哪里,他说到大沙,正好我经过那,老张上了车,我们一路聊着,
话题好像是围绕着学校的状况。
第二次有接触,是学校一位同事请我吃饭,他住在608房间,做好了几个菜,我问有酒么,他说没准备,我就从606房间一直往601房间问,问到了603房间,正是老张,他爽快地说有酒,并很快地取出一小坛酒,三斤装的,他女婿送的,只开头喝了一点点,我把这坛酒抱在怀里,把他也拉去喝了,同时还把602房间里的也拉过来了。
608是万户的吴德平,个子大,家族性的会喝酒,602是中馆的曹开旷,那时也能喝一点,603大沙的老张,张旺年,喜欢喝点酒,酒量就差点,我是狮山的,酒量大小靠发挥,我们边喝边聊,边聊边喝,竟把这坛酒喝得个底朝天。
没过多久,我就住到604来了,我经常是炒好了菜,喊老张过来喝,老张要是炒了好菜,又喊我过去喝,一般都点到为止,但有一次让我印象深刻,好像是周末,他有瓶好酒,把我喊过去了,开始老张很严肃地说:“今天我们就是每人喝一杯,不多喝”,我说好啊,可是喝着聊着,一杯酒就喝完了,他又主动拿起酒瓶添起酒来,说:“我们再喝一点点”,如此三番五次,一瓶酒竟喝光了,他又说:“这里还有三瓶啤酒,我们干净一起喝掉”,我也正喝在兴致处,又痛痛快快地把啤酒喝完了。
那一次我有醉意,老张酒后睡到另天才醒了,见了我笑嘻嘻地说“昨天喝多了,昨天喝多了”。
我们都感受到喝酒的痛快。
老张是个很出色的物理老师,很和蔼的班主任,我们也经常在一起探讨
教育、教学,也在一起扯些人情世故。他儿子很优秀,十六岁就考取了北大,他也被另一所学校聘请去了,他一走,让我变得孤单了不少。
有时,我是真的想喝些酒的,特别是年满五十岁后,想到古人一句“年满半百”,就有一种生命的苍老感,想想曾经的激情满怀,现在内心深处就有了种不再年轻的落寞,对
人生有了种幻灭感。
我多想边喝着酒,边倾诉着这无端的情绪,边喝着酒,边感叹着生命的虚空。
我是个闲着情愿睡沙发而不喜欢到外面走走的人,就是有时想走走,可又问自己,走哪去,更多时是感觉无处可走。
我倒是想能有人出现在我眼前,说:“来,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