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姓氏,我是读三国时才知道有的。那时很无知,竞不知有复姓。受小说作者的影响,司马和诸葛虽都是用兵,也明白兵者诡道,但对司马氏平白多了一分恶僧。后来稍大,多读了几本书,这份恶僧便少了几分。因为知道,人在红尘,除了正义之外,更多的是理想和抱负,为了抱负这种欲望,人便有了方法,也可说是手段吧。
人性本善,我不知这是不是真有其事。但我真的希望人性善良,因为善良对于弱者来说,便多了一份立命之处。同样,人性的善对于强者来说,也多了一份心安。
但人性真的善么,我几经考问,总是觉得这个善是很朦胧的。倒是恶一不小心便露出了尾巴,从角角落落地钻了出来。
曾经有一段时间,司马南先生如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剑挑联想,一剑千浪。
于是江湖中诸多英雄粉墨登场,我肯定不是英雄,小丑谈不上,至于路人甲路人乙我自我评估,也应该是无资格。
但又不知为何,我在此之前连柳传志是谁司马南又是谁,这种普通网识都没有的人,竞然断然有了很爽的感觉。
那种爽就是终于看到一个飞天大侠从天而降,除黑安民了。柳大盗该有人来除了。
后来,后来的后来,是有一天看到渐渐有人不言不语,看到,我也不再象有强迫症一样追抖音上的司马大侠了。
后来的后来并不是没有后来。
有一天我闲来无事,手指难熬又翻上了抖音,抖音上出现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莫言。
我对莫言是膜拜的。在他没获奖之前,我读《透明的红萝卜》后读《红高梁》系列,我没把莫言的小说专程放在厕所上,当然我对莫言也不够尊敬,因为我有时上卫生间时也读读他的书。
我突然对司马大侠产生了一种并未有过的憎恶感,对他的憎恶来源竞是一句话,他说他曾买了一套莫言的书放在厕所上,怎么也读不下去。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终于想起来了,司马大侠的这个厕所显然大有来处,那便是老赵和宋姐家的,宋丹丹的厕所里就是堆满了书的。
司马先生的厕所是否真的有莫言的书!司马先生家是否真的一个专门来备用读别人小说的厕所!我真的想考证一下。
因为把书放在厕所中,多半这书是要打算撕下来擦屁股的,书纸擦屁股的感觉肯定是没有卫生纸来得好。
我突然发现我的心底里也有一点恶,我一直以为我是善的。我一直也自居为善人。见到街上的乞讨者,我常常搜尽袋里的硬币倾尽所有。我见到一个流浪汉捞食街上垃圾,我便到店里买来一份快歺给流浪汉。
我曾以此为据认为我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孔中不曾私藏一份恶。
但我突然发现自己竞有恶的表现,我在抖音的留言部分留下了自己的评论。我甚至说,某人是一条疯狗。
我,我突然感到,人性本善本恶都不重要。人在红尘中都有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不能以善表达便以恶表达。三国中的司马,现在的司马和我。
我突然想到了周易中的谦卦。周易是老祖宗留下的,老祖宗经历的事也许大多,而我所经历的事只不过老祖宗眼里的一个小小的微未而已。
我翻了翻周易,也许是千百年前老祖宗就告诉我,人到盛时多低头。低下头莫言语。莫言如此,莫言一直如此。我心中的莫大先生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