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恋爱（阿婓） [复制链接]

                                               第一次的恋爱
                                                                           阿婓

     那时她叫詹玲玲，还没有改名飞野。我很喜欢“玲玲”的发音，听起来非常清脆，像一个乐器的响声。
         1995年下半年，我们是高二的同班同学。其实高一时我们就是同学。我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像极了我曾经遇到的一个女孩。一次，大概是初中三年级，我跟爷爷奶奶去县城，路经大沙乡时，中巴车坏了，不得已，换搭三轮车。车很挤，我站在车斗内，手里还拿着东西，一个坐着的女孩伸手对我说：
    “我帮你拿东西吧。”
     短头发，偏圆的脸，白净，眼睛大而有神。我很感动，并立刻喜欢上她。我当然还没有表白的勇气，没有跟人要联系方式的胆量，下车后，她就不知去向，而我对她魂牵梦绕。在当年，青春的萌动就像无数只噬心的虫子，咬得我浑身躁动不安。我可以瞬间喜欢上任何一名女孩，可以瞬间移情别恋，但这个白净的姑娘，她的善良和单纯击中了我，我的敏感和多情被撩拨到顶点。
    现在，我单方面地认为，玲玲就是当年我偶遇的那个女孩。我那对奇迹充满期待的心，忽然因此而得到满足。我相信这就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奇迹。高二的学习紧张万分，越紧张，我越渴望与女孩接触，而行为上却越谨慎，唯恐被人看出我内心的企图。我顶着优秀学生的光环，走过女生们的笑声，紧张而兴奋。我在寻找一切可以正当与她交谈的机会。一天，下课后，我去上厕所，楼梯拐角处，她和几个女生在踢毽子，似乎很累的样子，嘴里说了句：
    “累死了。”
     我下意识地接过话茬：“不要说死啊死的嘛。”
     这种勇气不知从何而来，但我的性格是，说了就说了，错了也就错了，发生的事情就面对它。我假装泰然自若。玲玲对我的话很不屑：“我就说死，怎么了！”我不敢再接嘴，下我的楼梯，上我的厕所，回我的座位，而脑袋里怎么也停不下来，只有她那泼辣的嘴脸。
    我喜欢她的泼辣。我认为，这是一个女孩可爱的表现。因此我对她的印象更好了，对与她接触的渴望更强烈。玲玲并不算漂亮女孩，一些男生甚至认为，这个女生太不好看了。她从来都是短头发，从来都穿着男孩子的衣服，我至今记得她身上那件蓝色外套，就像我爷爷常穿的衣服。但我恰恰以为，这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我更有了喜欢她的理由，其他男生的观点，丝毫不影响我的判断。
她因要强而表现出来的泼辣，在某天发挥到极点。那天她比较晚到教室，不知是否有人在她的座位上做了手脚，她生气了，把手里的书本往课桌上一摔，愤愤不平地往座位上一坐，嘴里狠狠地说着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其他细节，但我看在眼里，心里顿生一股怜爱。我想她一定受欺负了，同情之心引导我紧紧地盯着她看。我对她的喜欢无以复加。
    缘分冥冥中而生。那时我借住在县城大伯家，从学校到大伯家有一段路。一天我突然发现，她竟然也走在这条路上。后来我才知道，她也借住在亲戚家，恰好同路。我欣喜异常，但看起来若无其事。我从此常常比她稍迟一点离开教室，有意“跟踪”她。走在她后面，我很想跑上去跟她说话，但一直没有实施。她走路很安静，脑袋从不四处张望，不高的个子，短短的头发，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让我感觉很美好。那时我很喜欢一首名叫《情义无价》的歌，歌词最后是：我爱你，爱你已却难以开口，只好偷偷地走在你身后。这首歌，后来高三班级晚会时玲玲唱过，那段时间我们已分手，我知道她是唱给我听的，我也很想对她说：这也是我喜欢的歌。
    我终于捕捉到了跟她正当接触的机会。那天下雨，中午，我穿着胶鞋去学校，她就走在我前面。我发现她还穿着布鞋，脑袋里立刻灵光一闪。晚上去晚自习，我包好一双我穿的皮鞋，放进书包。下晚自习时，她走出教室，我跟上去，递给她包好的皮鞋，然后迅速走人。我相信她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们开始成为朋友，越走越近，放学时也常常同路，边走边聊。但我嘴笨，能聊的东西不多，所以经常是不说话，就那样默默地走着，很平静，很美好，而我内心却波澜起伏。我仍然不敢表白，不敢说：我喜欢你。但我终于按捺不住了，一次上课铃响了之后，教室外的走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把准备好的表白字条扔到她脚下。至今我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趁跟她同路时亲手交给她，或者当面说出来。纸条扔后，我一溜烟地跑进教室，她也随后进来。我看着教室窗外，来上课的政治老师似乎弯腰捡起什么看了看，我心想：坏了，她不会没捡纸条吧？课上我忐忑不安，老师也没有提及其他。下课后，我跑到走廊，发现纸条竟然还躺在地上。我不敢去捡，“就这样吧”，我心想。
    但她似乎因此开始主动地与我接触，比如问一些数学问题。她常常先把问题给其他同学解答，别人解不出，再问我。我往往都能做出答案。每当此时，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欣赏的光。我隐约感觉，她喜欢上我了。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且，后来我还知道，那个纸条她最终捡到了手里。我们心照不宣地相恋了。一次下晚自习后，我们在黑暗中拉起了手，从另外一条黑暗的路，一起走回去。走到一个垃圾场旁边，就快到我大伯家了，我们停住了。
    我们抱在了一起，开始接吻。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吻一个女孩，以前只在梦中出现过。
    那个垃圾场，成为我初吻的见证。高中毕业后，我再次经过那里时，仍能感受到当晚我的心跳。我笨拙的嘴竟然还蠕动了舌头，这种滋味美极了，我承认，我当时有了性冲动。我还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但没有进一步动作。我问她，那个三轮车上帮我拿东西的女孩是不是她。她说不可能是。但我仍坚持认为她就是她。
    回到大伯家，我心情舒畅，洗脚时，我傻傻地坐在小木椅上，痴痴地想：我要一辈子对她好，我要一辈子只对这个女孩好。
我开始信守没有说出口的承诺，不再对其他女孩心生向往，甚至都不去看其他女生。每天下了晚自习，我都会跟她一同回去。我们徜徉在黑暗中，就像两只偷情的兔子，紧张不安地相互摸索，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让我们受到惊吓，而惊吓之后是我们欢乐的笑声。某晚，我还在她耳边念了一首普希金的诗：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哭泣，在不幸的日子里不要焦急，相信吧，愉快的一天正等待着你。”
    她对这首诗不以为然。也许在她单纯的心里，生活是不可能欺骗她的。
    我在教室内，也开始光明正大地以学习交流的名义，与她身体碰身体地交往。流言当然也开始传出来，隔壁班的男生看见她，都会喊着我的名字，而我经过时，他们则笑着说：又给玲玲补课了？我置之不理。恋爱又怎么了？我们就是恋爱了。
    她家人后来帮她租了间房，供她专心学习之用。在那间斗大的房间里，我们曾有过一次激烈的接触。我们躺在床上纠缠着，互相摸对方，等我有了进一步的冲动时，忽然外面人影一闪，玲玲慌了：
    “是我哥！”
     我赶紧从后门溜出去。这是我们最有可能越轨的机会，之后再也没有过类似的时机。我们干净地恋爱着，周末一同去县城的南山游玩，她还带着她的小表妹。她蒙上表妹的眼睛，把嘴巴伸过来同我接吻。我们还在郊外农田的高岸下抱在一起，一个老人忽然从岸上探出脑袋，吓得我们狂奔而逃。我感冒的时候，她还耐心地帮我擦鼻子，我这个“脏孩子”仿佛终于有了一个人来关心我。
但第二个学期开始时，我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缝。
    期末，我的成绩只落后了一位，然而她却没这么幸运，她倒退了很多名。她的妈妈开始紧张，这导致她开始怀疑我们的恋情。新学期一开始，她就拒绝与我来往。我本来还准备了一个戒指（玩具），然而没有机会送给她。我不明就里，内心充满了愤懑。我把戒指扔了，决定也不再理她。
    我们恋爱的第一个阶段终结。尽管后来我们又有了交往，尽管她甚至成为我女儿的妈妈，但第一次的恋爱记忆，仍然美过其他任何时候。我们的关系历经坎坷，我们的未来也远未可知，但我清楚，时间能改变人的外貌，改变人的心理趋向，但改变不了过去，改变不了纯真之年的彷徨、羞涩和幸福。
    这种幸福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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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斐(1980-)，原名李辉斐，1980年生于江西都昌。阿斐诗作散见于《中国新诗年鉴》等选本以及《作品》、《诗刊》、《诗选刊》、《天涯》等刊物，为“下半身”诗群最年轻的成员。著有诗集《青年虚无者之死》,随笔集《善神与恶灵之斗》,长篇小说《跑步进入中年》。阿斐现居广州，供职于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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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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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初开，都有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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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是乡村婚礼的旗手
                                                                                             阿婓

       农村许多习俗的变化是相当明显的，最主要的表现就是化繁为简。这里面涉及的主要是仪式的简单化，甚至也可称之为草率化，而所需的花费却从未见减少过。比如乡村婚礼，儿时我所经历的乡村婚礼，人群浩荡，热闹非凡，而现在的乡村婚礼几乎衍变为走过场，找个几辆车，把新娘拉回家了事，但需要花的钱则不知翻了多少倍。生活的速度在农村显然加快了很多，人们对于仪式感的虔诚也随之减弱，仿佛所谓仪式很无聊，只有为赚钱而奔波才是实在的。
       在我初中二年级（1992年）以前，老家人结婚的仪式很朴素、很排场，相比今天，我更喜欢。
       对于娶亲的人家（即男方的家里），婚礼当天大概有这么些步骤：早上，召集人，在家里吃点心，一般都是煮面条；然后出发，去往新娘子家里，在新娘子家里吃喜宴；大概中午时分，新娘子被迎娶回来，途中人们抬着各种嫁妆；回到家，开喜宴；晚上，闹洞房，放电影或录像。
       所以娶亲需要的人很多，最重要的，是抬嫁妆的人，这些人一般都是村里同一个“房”的青壮年。嫁妆由男方家出资，女方家负责买或打造，所以嫁妆都是放在女方家里。以前的嫁妆，以房间内的陈设，如各种柜子、箱子、桌椅、梳洗架等为主，电器比较少。另外，需要一个乐队，乐队是花钱请来的，有吹号的、打鼓的、吹笛子的等等——我父亲曾经在乐队吹过笛子。我们老家结婚吹的曲子一般是“小桃红”，至今我仍能哼出调调。还需要伴娘，我们称作“扶手娘”，没有伴郎。最后还需要两个小家伙，男孩，做婚礼的“旗手”，我们称作“打彩旗”。这两个男孩不能太大，一般10岁左右为佳，与娶亲的人家沾亲带故。儿时我在婚礼上的角色，都是做旗手。我很乐意干这活，热闹而开心，娶亲人家里还会送给我一条花手绢，作为我的劳动报酬。
      早上出发到新娘子家里，女方有人会在村口或更远的地方迎接，然后是吃喜酒。吃完，乐队奏起来，新娘子开始梳妆打扮，穿得漂漂亮亮——当然不是婚纱。女方家的长辈，一般是女性长辈比如母亲，便开始哭哭啼啼，所谓“哭嫁”，而新娘子也在这种氛围的感召下，涕泗滂沱。新娘子被人“抱”出家门，哭嫁的人几乎是呼天抢地，简直想把新娘子抢回去，新娘子也沿路洒泪。而现在很少有新娘子会哭了，一般都开心得不得了。
       迎娶到新娘的队伍出发。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两个小家伙旗手。旗子是红旗，当然没有镰刀斧头或者黄色的五颗星。旗手是开路的人，我做旗手经常走得太快，以至于后面的大人常常吼住我，让我停一停。旗手后面是新娘和伴娘，伴娘的主要工作是扶住新娘，所以称为“扶手娘”再准确不过。另外，新娘子有权在路上停住不走，譬如乐队偷懒，没有奏乐，新娘子心里不高兴，便可能停下来，这样整个队伍就没法走了。伴娘这时候便扮演“劝驾”的角色，让新娘子乖乖地继续往前走。性格好的新娘，路上停步的次数一般很少，但碰上性格不好的新娘，可能会一路走一路停。
       新娘子走走停停，对于小家伙旗手来说没什么，但对于新娘子身后那些抬嫁妆的大人，可是苦不堪言。他们抬着沉重的嫁妆，走几里甚至十几里路，这些路一般都是山路或田间小道，所以他们辛苦得很，希望能快点走回村。因此，每当新娘停下来，抬嫁妆的人们就会大喊：“快走喽，快走喽！”也有一些调皮的青年，大喊：“快走喽，入洞房喽！”总之走在路上不会有安静的时候。
       对于抬嫁妆的人而言，在抬起嫁妆要出发时，不能让女方家人感觉到他们觉得嫁妆很轻，而要装作很重、很难抬的样子，否则可能会惹点小麻烦。比如，有两个青年，轻轻松松地抬起一个箱子，结果被女方家人看到，有人迅速从家里搬来一个袋子，塞到箱子里。你猜那个袋子里装的啥？大米。抬嫁妆的人有苦说不出，他们是不允许把新娘子家给的东西还回去的，只能负重上路。
       迎娶新娘子的队伍偶尔也会遭遇“会车事件”，即迎面而来另一伙迎亲队伍。乡间小路窄，很难“会车”，怎么办？和平的解决办法是，某一方退后，让另一方先过。但是更经常的现象是，谁也不让谁，僵持着，或者谁都要另一方让自己这一方。这时容易出现打群架事件。儿时，因为结婚而引发的路上打群架之事，比比皆是，有时甚至一些嫁妆也被打得稀巴烂。中国人的不礼让精神，由此可以得窥一斑。
       队伍快入村了，新娘子开始等男方家派人来“抱”。因为新娘子是不能走着进男方家门的，必须有人抱着进门（至今如此）。抱新娘的人一般是男方家某个年轻力壮的长辈（辈分高，年龄不一定很大），有时也可以是新郎本人。伴娘继续发挥作用，劝新娘子离男方家近一点再让人抱，所以，队伍入村时，新娘子一定是走走停停的。
      “万子”（一万响的鞭炮）响起，新娘子娶进门了！喜宴开始，身为旗手的我等小家伙们，开始在酒桌丛中窜来窜去。男方家里人山人海，大家都为他们家的儿子顺利娶到老婆而感到兴奋。接下来，人们都等着晚上看电影、看录像，而新郎的同龄伙伴，则等着晚上闹洞房，并窃窃私语新郎与新娘如何如何。一些凑热闹的待嫁女孩，挤在人群中，面带红晕，仿佛也在憧憬自己的这一天。

我小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村里面的人结婚的时候我来做旗手，可惜一直未能如愿，有一次人家婚礼举行完了，我偷偷把其中的一把红旗藏在家中，希望下个人家结婚的时候能轮上我去打旗，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好难过，我觉得做旗手很风光，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一回我父亲的老表结婚，我也去参加了，很光荣的加入了抬嫁妆的行列，手拿一根贴着红纸的棍子，一路蹦蹦跳跳，好兴奋，吃完酒席出发的时候，我想一个人挑那种小木椅子，结果我那个表叔看我一个小屁孩（那个时候10岁左右），非要我来拿马桶，我是极不情愿，我那么帅的姿势怎么能拿马桶呢？，但是人家是新郎又是长辈说拿马桶有好处，我得听话，我一路累的够呛，到了家之后发现马桶里面有好多糖果，我那个表叔都给了我，然后还有一条小红手巾，回家之后我把这些跟我妹妹和堂弟炫耀，结果我妹妹和堂弟合伙把我那条心爱的小红手巾偷走了，我难过了许久

小时候,坏事干了好多,但旗手这个事,村里占亲的都喜欢用我,有的老人家在八月中秋后就对我父母讲好,,说实在的,小孩子玩皮点,大人只是口头上说说,心里还是很喜欢的,灵活点的,接新娘子,,,到了女方家中 ,人家在迎亲队伍中,最先打量的是两个旗手的样子,两个旗手,模样一定要有精神,但又要一付友善样子,并且要有点那个年纪该有的礼数,.......真是上天开了一个玩笑,我自己结婚时都没有用旗手,也没有用我们农村结婚的那到一套,因为老婆是外地的,,后来她看到我们村里人结婚都那样那样隆重,我真得无地自容,现在我的感觉是,我是真得骗了她,,,,大家说我该怎么办呀,马上又要回家过年了,!!!!!!!

青年诗人阿斐，我常听舅舅说他有个同学是当代青年诗人也叫阿斐，不知是否是楼主？

nfwy0607:青年诗人阿斐，我常听舅舅说他有个同学是当代青年诗人也叫阿斐，不知是否是楼主？ (2017-12-08 08:59)

阿婓是阿婓，我是我，不是一个人，应该就是你舅舅的同学。只是看见阿婓的作品写得情真意切，分享一下，好东西不能独自享有，是吧。

清晨123456:小时候,坏事干了好多,但旗手这个事,村里占亲的都喜欢用我,有的老人家在八月中秋后就对我父母讲好,,说实在的,小孩子玩皮点,大人只是口头上说说,心里还是很喜欢的,灵活点的,接新娘子,,,到了女方家中 ,人家在迎亲队伍中,最先打量的是两个旗手的样子,两个旗手,模样一定要有精神,但又要 .. (2017-12-08 01:37) 

呵呵，你摊上大事了！

疯狂的小羊羔:我小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村里面的人结婚的时候我来做旗手，可惜一直未能如愿，有一次人家婚礼举行完了，我偷偷把其中的一把红旗藏在家中，希望下个人家结婚的时候能轮上我去打旗，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好难过，我觉得做旗手很风光，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一回我父亲的老表结婚，我也去 .. (2017-12-08 00:33) 

我也抬过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