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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长篇小说《湖都》连载】第十二章:蠡湖都城 (5、6、7)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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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跟程益源他们一行人从“观湖楼”酒店出来以后,漱玉就对程益源说道,益源,我们下午就在那些个新开发出来的旅游点上去转转吧,我那几个姐妹除了华雁之前来过湖都外,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来湖都呢,就带着他们看看吧,看完了,我们也为该回去了,明辉,华妍,你们说是不?
明辉转过头来看看程益源,然后又朝华妍看了一眼之后点头道,好吧,我赞成漱玉的意见,就那么办了。丽雯也说那样子的安排很合理,一天来,既去湖上看了花海,又参观了南山风景区的风光,两全其美,还不耽误晚上回景德镇去的归程,这样子最好。等她们下回过来的时候,就去鹤舍和马鞍岛那边转转,看看那些古建筑群落和湖岛的风光。
于是,大家分别上了车之后,明辉便一路之上,跑在漱玉的车子前面,领着大家来到了东湖大坝之上的长廊前停了下来。明辉指着眼前的东湖多大家说道,这东湖原本跟大坝西边的这条河是连为一体的,是彭蠡湖上一湾天然避风的良港,你们看,横亘在城南的那道南山山脉恰似一道天然的山水屏风,阻挡住了湖上的狂风恶浪,给在彭蠡湖上遇风的船旅们一个安宁的休憩场所。你们知道吗?大把这边的湖现在的名字是叫做西湖,而在过去,它是叫做西河的,由于来自鄡阳平原之上的赣、抚、信、修、饶五河之水,都是在湖都城南这里流经矶山湖注入彭蠡湖,因此,人们管湖都城这里叫做汇聚东来五水之地而史称其为“汇东之地”。由于西河位于湖都城的后面,所以在习惯上人们称西河叫做后河。沿着河道往下走,便到了湖都城的西门,那里有个渡口,就叫做后河颈,那里是都昌八景之一“西河晚渡”的原景地,可惜现在再也看不到了,这后河也已经在滨水新区的大开发建设中给人为地填埋了,你们知道不,我们湖都县的老书记由于在湖都城的开发建设劳不小,后来官升江城市的副市长,可惜他时运不佳,由于他在开发建设中没注意到对彭蠡湖的有效保护,对彭蠡湖水面进行了一些填埋,被上级给予了降职的处分,弄得副市长没当成呢。
你们看哈,我们眼前的这座长廊面向新区,背靠东湖,气势的确不凡,但是,你们知道这里掩埋了多少的文明的遗迹,因此,那天我在这座廊中竟做了一个下午,写下了一篇短赋,在赋文的题记中我是这样感慨的:都昌城外的南山大坝之上有一长廊,它据守在东湖与西河的分界线上,姿态黯然,神情委顿,今偶感其间,闲赋一阕,以记情怀。
“小南门外,一水接天。东湖西河,襟带相连。河湖阻隔,山城与断。筑堤围湖,坝连南山。
城南坝上,长廊其间。坐东朝西,姿容黯然。晨迎晓日,登临其上,观镜湖澄碧,洗心亭下泉酌心腑洗,有谁酌洗?暮挽夕阳,居停廊中,看樵山霞飞,彭蠡湖上舟梭渔歌急,何敢君为?滨水新建,西区靓丽。白日繁荣,黑夜苦寂。叹寂寞陶侯一钓矶,几人能识?哀烂尾琼楼林立处,肯顾知谁?
陶园献媚,丹泉剑匿。西河隐踪,高楼密蔽。无花山无果无迹,精舍处不精不致。经归院缺云少住,晚渡岸无船失趣。虹霓七彩皆是梦,路边柳杨且作真。不叫浮华蔽人目,只向水云梦里寻!
寂寞长廊守坝上,有谁知其心忧伤?苍茫风雨四时顾,满目斑驳写凄凉。大坝拦东湖,长廊立中央,游人常咸集,驻足叹沧桑。历史与现代,断链多所惜。为民须请命,莫被利令迷。劣辞联拙句,沉痛寸心知。今日廊中立,寂赋长廊戚。”
最后,明辉一脸沉重地对大家说到,我不知道大家在了解了西河的故事以后,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今日廊中立,寂赋长廊戚”啊?
梅华雁难过地颤声说道,要是这后河不被填埋多好呀,可惜了……
离开了东湖大坝以后,大家一路沿着南山风景区的左边的沿湖大道来到了南山西边脚下的廊亭边停了下来。明辉给大家当起了义务解说员,明辉大声地跟众人道,众家妹妹们,你们看,在这个廊亭里,一共竖起了十几块石碑,上面雕刻的文字是对湖都历史的简单概述,以及一些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留下的诗文,令人可惜的是,碑石的雕工比较粗糙,廊亭里面也遭受了较大的破坏,石碑上的文字又过多地出现了一些不可饶恕的勘误,因此,我觉得当初的建设者真的是太不负责任了,撰写文字的人也不负责任,最后没有进行完整的校对,从而影响了这座廊亭的文化内涵。但是,这整座廊亭可是倚山面湖,造型傲岸奇秀,背依聚仙,揽东湖洗心亭于怀中,与大坝上的长廊遥相呼应,在南山风景区来说,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休闲静坐之地。之前,我也给这座廊亭写了一篇赋作,叫做《南山长廊赋》,我来给大家读一下,请大家多提意见哈,明辉说完之后,就来到了廊亭前面的高台上,站定身子,清了清喉咙,便大声地朗诵了出来:
“南山北麓,东湖之滨,长廊横卧,一亭飞挺。晋唐元宋,素手相牵。谢李苏黄,词文镶嵌。灯火楼台,书研东厢;云住经归,释卷西殿。欣阅长廊:枕山眠湖,拥西岭,洗心亭中窥石镜,酌泉净魂灵;借南势北,览都村,蠡水岸头百业兴,旅游靓新韵。
醉卧长廊:一身三月,梦野老,庐结南崖壶悬煎,炼丹忧众生;携廊牵亭,笑芙蓉,青山郭外黛千里,长卿遇雪缘。聚友廊中:语赞冯椅,课子垄畈读书好,功名有道;言羡澔公,设礼制仪纲常明,立己修身。
小东湖波澜不惊,风起云涌任潮生。大长廊沉雄峻伟,养正去邪平贪念。廊中曲径,古今未来人长恋;翘角飞檐,梅骨竹节志气现。踌躇廊沿,心动千篇。湖都昌盛,气象万千。邀月酌酒,虹霓当前。对酒当歌,作赋廊间。推言酌句惟谨慎,弃浮除躁廊中跹。寄情彭蠡湖上事,且将心神付余言。”
读罢《南山长廊赋》,明辉不无动情地对大家言道,那天,我坐在这廊亭之中,观身前山后景,我想到了汉时的野老,东晋的谢客唐时的刘长卿等等的人们,因此,我才发出了“养正去邪平贪念,且将心神付余言”的无奈人生感叹。
这时,大家不由得纷纷议论起来道,那些当初的工程建设管理者们,假如能够比较用心地区工作,在雕刻之前多校对一遍,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给前来旅游观光的人们留下这么多的缺失和遗憾了。
明辉接过大家话说道,是呢,不仅这里发现有许多的错误,就是那个滨湖广场上的“湖都八景”诗作,在雕刻上也同样出现了不少的错误。我听之前的湖都县文化广播电影电视出版局的局长说过,那年省文化厅的领导来湖都视察文化建设工作,他在那个浮雕跟前指着上面的诗句说,雕刻错了诗文,原句不是像雕上去的那样,应该要改过来。想来,厅长还不是湖都人,他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错误,可见他对湖都的文化了解有多深啊?大家说,这些东西到今天还没有人来对他进行改造,这是湖都在历史文化宣传上的缺失啊,也真得是令人痛心啊!说句老实话,作为湖都文学艺术界的一员,我是深感羞涩与愧疚的。
当然,这也怨不得别人,湖都县那位分管文化教育卫生的蒋季伦副县长就是一个眼睛只会盯着几平方毫米血管的外科医生,他的身体内缺乏必要的文化素养,因此,在他的带影响下,湖都县文学艺术界就出现了一些乱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明辉说着说着劲头上来了,他对大家言道,我讲个蒋季伦的故事给你们听吧,真是笑死人了。
那是在2010年的秋天,我们蠡水文学杂志社跟湖都三中在一起搞了个“湖都三中杯全县中学生作文竞赛”的颁奖大典,我们就邀请了分管文化教育卫生的副县长蒋季伦去担任颁奖嘉宾,与他一同出席会议的,当时还有湖都县委常委,宣传部的韶剑平、第一副部长兼文联主席汪囻禅,教育局长王晓萍、文联副主席巫登升等人,另外还邀请了外地的一些名刊主编以及名作家与会。那次颁奖大会的氛围原本是营造的甚是热烈和激情四射的,是极其成功的一次大会,不料却被蒋季伦副县长上演的的一个小插曲给搅了局,让与会者觉得有了一丝的欠缺。
因为在那次颁奖大会上,颁发的是真金白银,所以大会组委会就有意识地将同级别的奖项在颁奖过程中只发获奖证书的外壳和奖金红包,而证书的内芯就由组委会在颁奖过后送到获奖人员的手中,主要是怕在颁奖过程中错颁错发证书,可是,任谁也没有料到蒋季伦在颁奖时打开证书的外壳,只见奖金不见证书,他非但不颁奖给获奖者,而是信手一挥,将获奖证书的封壳丢了老远,真真是失态至极,很是有损一个副县长的形象。后来,那些外地来的嘉宾就问我,你们这里的一个分管文化教育的副县长怎么那么没教养,太失一个领导干部应有的水准了,这事若是被传到外面去了,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么?
因此,在湖都的文化基础建设上,不出问题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个官僚们,根本就没有心思抓工作,他们就只知道吃饭喝酒聊女人,没事就吹吹牛逼装大神……
大家听明辉讲了一通蒋季伦副县长的笑话以后,登时都乐的笑不拢口。梅华雁笑的打着喷喷说道,你们那个蒋季伦副县长也太头脑简单了吧,他这样的人这么能当个分管文化教育卫生的主官呀?那不是在开历史的玩笑嘛?难道你们湖都县里就没有人才了吗?
明辉跟程益源听了梅华雁的话,不由同时看着华雁说,我们湖都县的文学艺术界,就是被他们这群饭桶搞得乌烟瘴气的,没办法,我们洁身自好就是了,所以,平时我们是不去搭理他们的。
游览过了山脚下的廊亭之后,大家继续沿着湖边的大道前行到了“万家灯火”酒店的前面,在停车场泊好车子之后,大家开始了向南山的攀援之旅。
在“万家灯火”酒店对面的南山北广场上踱步过去,就是南山北的登山石阶。明辉曾经在以前认真地计算过他脚下的登山石阶。他一边爬山一边告诉大家说,从踏上石阶的第一阶开始,走完脚下的666级石阶,就到了他在上次给大家介绍的那个叫做“怡然亭”的凉亭。那个凉亭,漱玉跟华雁已经来过了,你们等下就可以看到了,那里的确是一个让人静思静坐的好地方。她枕山眠湖,视野开阔,怡然宁静,所以我给她取了个“怡然亭”的名字。说到这事,华妍是知道我的。我曾经多次拉华妍来亭中小坐,观湖关山,观水观人,看红尘百态在眼前流过……
明辉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那时候,正是湖都文学艺术界为了打压蠡水文学研究会,猛烈地刮起了血雨腥风来毁谤和攻击我们《蠡水文学》杂志的时候,我为了平复内心的躁动,常常一个人躲在这小亭里面来,进行自我内心伤痛的疗治,使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我记得那时候自己就曾经在小亭中写下过这么一段话来激励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件事,就一定要耐得住寂寞,一定要有坚守之心。世界上的很多人,并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他们缺少耐性,或者说是他们耐不住身边的寂寞。因为一个人的坚守之心,就是要他不为苦难所惧。苦难是成功的磨刀石,是对人的胆识、智慧和毅力的最大考验。一个人做一件事,只要他能够坚持,那么,也就是他走向胜利开始。只有树立起百折不挠的坚定信念走下去,把坎坷的生活过得轻松自信,把苦难的时光看成是轻松自在的日子,内心才能摈弃掉黑暗的遮蔽而迎来光明和希望,才能够转化痛苦而享受喜悦,才能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收获,那样的话,一个人的寂寞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个人要耐得住寂寞,还要常怀内省之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一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知自己的缺点在哪里;一个人最危险的缺点,就是坚持自己本身的缺点;一个人最无知的缺点,是为自己的缺点去辩解;一个人最可笑的缺点,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发现别人的缺点,睁大眼睛也看不见自己的缺点。克服这些缺点的最好办法,就是培养内省的精神,要常记“吾日三省吾身”,这是一句流传千古,永恒不变的至理名言。
好一阵功夫过后,大家气喘吁吁,热汗淋漓地来到了“怡然亭”中。华妍往亭子前一站就大声叫道,怡然亭,你的主人来了。明辉,大家都来你的“一统世界”了,拿出些什么来招待客人吗?
明辉不还好意思地一摸自己的脑门说,哎哟,我还真忘记了这件事,各位妹妹们,对不起哈。漱玉赶紧接过明辉的话头去说道,好你个马大哈明辉,人家华妍早就想到这事了,你看,我们俩刚才一路爬上来,可是受了不少的累哈,你记得以后要还我跟华妍的人情哈,明辉?
明辉连忙转过头去对华妍道,华妍,谢谢你了。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于是,大家便在“怡然亭”中团团围坐在了一起,一边聊着闲话,一边吃着点心喝着水,一边观山看湖,不知不觉间,跟着明辉一起怡然自得地四顾起山里山外的风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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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妍动手叫大家都站到亭子的外面去,她和漱玉、丽雯、华雁等人一起动手,立刻将大家刚才丢下的包装袋和果壳等用塑料袋子装好之后,丢进了亭外的垃圾桶内,然后,大家在明辉的引领着下,离开了“怡然亭”,一路顺着登山的石阶继续朝山顶上爬去,当大家穿过一段弯曲的山道,一路顺阶来到接近南山顶峰的山脊处时,赫然看见一座建筑气势宏伟的连体一廊双亭横亘在南山的山脊之上,南北双向,巍然挺立,揽云卧雨,枕山眠湖,赏景观城,真一佳处。向东望,湖深水远,云天高处,鹤舞鹭翔;朝南看,松门横亘,状如蜈蚣,倒海翻江;往西去,匡庐高耸,五老憨笑,一湖流断。湖都城北,横山兀立,芙上芙下,团山拱秀,北妙湖水,氤氲紫气。可远观可近揽,风光无限。
这时,只见梅华雁拉着丽雯一起来到了明辉的身边向他问道,明辉老师,之前我们到过的一些景点你都给她们作赋了,眼下的这个廊亭你给她写赋文了没有,你看,这里应该是要比我们之前看到的更加有意境和别一番味道的,你到底是做了没有?
明辉淡然地冲华雁一笑,不无得意地对她道,之前那些个地方的赋文都给它们写了,我还能丢了这么一个好景好山好湖不写么?写啰,早就写好了,我就用手机给你搜出来看一遍吧,这我实在是朗诵不动了,要不你就来给大家朗诵一遍吧,华雁妹妹。
梅华雁落落大方地接过明辉的话说道,好啊,明辉老师,我就是怕读不出你书写时,灌注进去的那种特殊的情感出来,其它就没有问题啦。明辉赶紧笑道,有你这个美女作家来朗诵,给鄙人的拙文添色不少啊,我正巴不得呢。
于是,明辉用手机百度搜出了他写的那篇《南山廊亭赋》来,伸手将手机交到了梅华雁的手中,梅华雁清了清嗓子,站在长廊南头的亭中用极富磁性的声音对大家说道,右江人民广播电台《千里共此时》节目现在开播啦,音乐响起。下面,请听一篇赋体散文《南山廊亭赋》,作者明辉,播音华雁。
“城南有山,上有廊亭。双亭虎踞,穹笑云吟。
巍巍然立山之巅;卿卿我怀柔城前。一廊携手俩相牵,魂系鄱彭眺前贤,心锁五水任流注,不叫青春负华年。
流连廊亭檐下,徘徊峰峦林间。纵览高天,看云卷云飞多自在,心向天外;轻拥大湖,喜浪平风静少是非,人在意中。
廊亭雄峙,势相堪伟。枕湖都笑谈闽粤,卧南山睥睨吴楚。东西抒怀,坦荡荡,迎春秋冬夏四季霜雪无故;南北畅想,宽广广,承上下左右八面风雨有情。
闲来约趣,廊亭少聚,古今上下五千年,不谈国是亦国是,小民如是;强身健体,亭廊小栖,踏平楚石百万阶,无谓征服亦征服,强汝何服?
早晚入廊亭,南山脊上行,湖城蕴奇味,怀萦好心情。偶感闲赋起,唤作廊亭吟,率性娱以记,欢乐素心聆。”
大家一听完华雁的朗诵,都被她那磁性的声音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华妍拍着手说道,华雁妹妹,你的声音真是好听,普通话也说得特别的地道,简直可以上中央电视台主持节目去了。程益源一边夸赞梅华雁,一边冲明辉大声地说道,明辉,我看可以让梅华雁来做你的代言人,你的作品经她这么一演绎,文字的内涵都被充实了好多,让人有了一种向往的感动,看来,你以后可得要将华妍、华雁这娥皇女英般的二华揽在身边,红袖添香夜读书,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人生梦境啊……呵呵呵呵呵……
听得程益源在说俏皮话,华妍、华雁二人连忙朝程益源追了过去,嘴里笑骂道,好你个程大嘴,看我们姐妹俩不把他撕了才怪……
不知不觉,他们一路说笑着来到了南山峰下,抬头望,还有将近200来级毕陡的石阶需要攀爬,才能上到封顶。明辉告诉大家说,从山脚开始数起,一直到峰顶上的平台处停下来,总共是888级的石阶,大家最好是一鼓作气登上的山顶,这样就会有一种征服的感觉油然自心底升起,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内心畅快。于是,大家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等明辉的一声号令,便开始登顶了。
几分钟后,大家在明辉极具煽动性的鼓励下,纷纷开始了登顶的活动,蒋丽雯一马当先就跑了出去,两步一阶地往上冲,明辉就大声喊她道,丽雯,你可别用蛮劲,到时你会累的趴在上面的。果不其然,五六十阶过后,蒋丽雯已是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大口地喘气,累的爬不动了。明辉赶紧跟华妍一起来到丽雯的身边,帮她把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陪着她慢慢往山顶上走去……
来到了南山顶上,放目四顾而望,大湖汤汤,横无际涯,银浪连天,舟船忙碌,轮机阵阵传来嗡隆隆的声响,一派繁忙的湖上气象。极目西天,匡庐好比一道横亘的卧龙,蛰伏在彭蠡湖的那一头,两眼紧盯着这湖上的动静,仿佛随时都要钻入彭蠡湖中去嬉戏一番。
湖都城,早已不是苏轼笔下的什么一万家了,在老城的东区、西区、北区,早已纳入了城建规划序列的地方,各色的厂房林立,小区的楼盘高耸,高可接天。一条条新开发的道路车水马龙,一座座新建的休闲广场人头攒动,一派市面繁荣的气象。
大家在山顶上流连四顾之后,便一路来到了巍然耸屹在主峰南面,装点得金碧辉煌的“灵运塔”下。程益源就跟明辉说道,明辉,你休息好了么,关于这灵运塔,你还真的会给大家讲讲他的故事呢,她可是代表了中国文化的一个顶峰时期,是中国山水诗的现代标记啊!
梅华雁一听程益源的介绍,立马就缠着明辉跟他说道。明辉老师,你一定要跟我讲一讲这灵运塔的故事,这太吸引人了。明辉便从华妍的手里接过水去抿了一口,缓慢地说道,我就来慢慢地把这灵运塔的故事给大家细细地讲一遍吧。说着,他清了清喉咙之后慢慢说道,这灵运塔一共是建有七层,高达49.513米,寓意为湖都县是在1949年的5月13日的那天,被中国人民解放军给解放全境的,六面八角的传统造型,塔身上下一共藏有万尊白玉佛像,底下有座千佛殿,始建于2009年的3月5日惊蛰的那一天。
听民间传说是湖都县的领导认为湖都人太喜欢上访告状,为了镇一镇那股歪风邪气,所以湖都县的政治主官们就迷性地听从了那些江湖术士的欺骗,才建造这座灵运塔的。其实,这应该不是那么回事。大家知道刘禹锡的那首《乌衣巷》的首诗么?“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刘禹锡的那首诗写的就是曾经住在乌衣巷的东晋名将谢玄家的事情。
谢玄有个孙子名叫谢灵运,原名谢公义,字灵运,他一直以自己的字名行于世,小名客儿,后世皆称其为谢客。是我国南北朝时期最杰出的诗人、文学家、旅行家之一。
谢灵运出身在陈郡的谢氏家族,为东晋名将谢玄之孙、秘书郎谢瑍之子。东晋时世袭为康乐公,亦称谢康乐。曾出任大司马行军参军、抚军将军记室参军、太尉参军等职务。自从南朝的刘宋皇帝刘裕取代东晋后,被刘裕降封为康乐侯,历任永嘉太守、秘书监、临川内史,终于元嘉十年,也就是公元的433年,被宋文帝刘义隆以“叛逆”的罪名杀害,时年四十九岁。
谢灵运年少是便好学不辍,博览群书,工诗善文。其诗与当时的颜延之齐名,并称为“颜谢”,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的山水诗一派,他还兼通史学,擅书法,并曾经喜欢翻译外来的佛经,曾奉诏编撰《晋书》,有《谢康乐集》遗世。
我记得上次跟你们讲过,在滨水新区,也就是以前的湖都西山之中,就有谢灵运曾经隐居的石壁精舍在其中,只可惜被现代化的进程给铲平了。
之前,在西山临湖的一处涧谷之内,有一座天然的青岩石壁,壁立如削,势相宏伟,石壁之上,镌刻着我国明代聚书法家、文学家于一身的李梦阳先生亲笔手书的“石壁精舍”四个遒劲大字,熠熠闪烁着光辉。石壁之下有一块较大的空地,那里筑有一座用青石垒就,茅草盖顶的小屋,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湖都八景中的,谢灵运读书翻经的“石壁精舍”旧址,是康乐公谢灵运隐居彭蠡湖时的安身所在。
谢灵运,生于会稽始宁,即今天的浙江省绍兴市辖的嵊州市,祖籍是陈郡的阳夏,也就是今天的河南省太康县人。他的曾外祖父就是我国著名的一代书法名家、书圣王羲之老先生。
谢灵运幼年时,是被寄养在钱塘县一个叫做杜炅的道人家的道馆中的,直到十五岁那年才由钱塘县的杜道士那里回到了坐落在京都建康的乌衣巷家里,因故,大家又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做“客儿”,因此,后人亦以“谢客”称呼他。谢灵运回到乌衣巷之后,便经常与与王、谢子弟一起,共乌衣之游,举文义相赏,他度过了一段世家子弟的富贵风流生活。
他一生迷恋山水,喜欢四处游历,玩山戏水,乐此不疲。
谢灵运凭借其祖父谢玄置下的产业,生活的资本丰厚殷实,家里的奴仆很多,当时他的家里应该是有仆役数百人的。谢灵运经常邀约一班文朋诗友,带上一众仆役出外去寻山攀岭,登临幽僻的高峻之处,寻幽觅胜。他亲自设计了一种木屐穿在脚上便于攀爬山道,在上山的时候就去掉木屐的前齿,下山的时候就去掉木屐的后齿,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他曾经从始宁的南山之中,一路上伐树开道,直达临海县而去,光跟随的仆人就有几百人。当时的临海太守王臔一见从山中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还以为是山贼造反,被吓得大吃了一惊,直到最后看见是谢灵运一班人这才安下心来。谢灵运便又邀请王臔一道出游,王臔不敢擅离职守,便拒绝谢灵运的邀请。有一次,谢灵运相约王弘之、孟靑等人到千秋亭去饮酒作乐,赋诗自娱,让人没料到的是,酒至酣处,谢灵运竟然赤裸身体高声地大喊大叫起来,他的这种放浪行为就让同行的文友孟青感到深深地不安与不能忍受,在回去之后,孟青就在其他人面前批评谢灵运,觉得谢灵运的行为太出格了,是不能够忍受的。谢灵运在听了之后,不无聊侃地自语道说:“我们自己大叫,跟别人有什么关系?”由此可见,谢灵运的一生,是率性的一生,是诗酒的一生,是山水的一生。
谢灵运自打小时候起,他的悟性就很高,读书也很是勤奋,他不仅博览群书,精通文章的要义,更善于写诗作文,这在当时的王公贵族子弟当中,是人之翘楚,莫不令人称羡。他笔下的文字美轮美奂,真称得上是“江左莫逮”,令人十分地景仰与羡慕。他十八岁时就承继世袭了康乐公的封号,史称其为谢康公、谢康乐。
晋安帝义熙元年,公元的405年,谢灵运二十岁时,出任了琅玡王、大司马司马德文帐中的行军参军,随后又改任太尉参军、中书侍郎等职。他一生喜好建造园林,游历山水。他经常与谢惠连、何长瑜、荀雍、羊璿之等人在一起以文会友,共赴山川河海之游,被时人称之为学界“四友”。
义熙三年,亦即是公元的407年,谢灵运遵从朝廷的诏令,改任抚军将军、豫州刺史刘毅的记室参军。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谢灵运奉旨走进了豫章城里,来到了彭蠡湖上。豫章,就是我们今天的右江省豫章市。其时,谢灵运的双足,就已经稳稳地踩踏和行走在了彭蠡湖区广袤的大地之上了。
自从谢灵运来到了豫章之后,他一直改变不了自己喜欢游历山川河湖的先天秉性,每每在空暇的时间里,总是一个人打马出城满世界里去游历,拟或是独自驾起一叶扁舟,直向大江大湖奔去,他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身边的大自然,将自己的身心尽情地放逐在美丽的大好河山之中,让自己得以能够静静地领略大自然的无限风光以及它美丽的容颜,聆听大自然那动人的心音。在那一时期里,谢灵运经常性地泛舟古老的彭蠡湖上,吟诗作赋,歌咏山水,寄寓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天光水色招人醉,狂涛恶浪惊鬼神的泱泱大湖——彭蠡湖,也就是现代彭蠡湖的前身。
“山水不足以娱其情,名理不足以解其忧”,他寄情于山水,肆意遨游,并不光是为了游览山水胜景而自娱,他是为了追求内心短暂的适意,以便让自己的身心得到彻底的放纵。南朝刘宋的义熙八年,也就是公元的413年,刘毅因反叛朝廷,兵败后自杀而亡,谢灵运返回京都建康,改任秘书丞一职,这样算起来,他在豫章一共呆了五年。在这漫长的五年时光里,一方面,他乐游山水,寄情风物,因此也就没有受到刘毅的牵连而致影响了自己的仕途。另一方面,他有了充足的时间遨游彭蠡湖上,栖身在山水之间,与大自然做最亲密的接触,使得他从内心里真正喜欢上了眼前的大湖,这为他后来隐居彭蠡湖上,湖都城外的西山石壁之下,打下了一定的安居基础。
就在谢灵运返回建康的途中,在经过江州时,他下船登岸并在江州小住了一些时日。说是小住了一些时日,其实他在江州逗留了有一年多的时间。也就是他在江州逗留的那一段时间里,谢灵运曾经多次游历庐山,还在庐山西南边的石门涧内,筑造了一间精舍用来居住会友。显然,谢灵运并没有在庐山寻觅到什么求官为官之道,但时他却意外地获得了一位和尚的真诚的友谊。那和尚是谁呢?当然是庐山东林寺的慧远大法师了,与此同时,他还与他同时代的诗人陶渊明有了不少的交往,此事后话,容后再叙。
谢灵运不仅仅是善于将自然界里的四时美景,随意地嵌进他的诗里,还能够使山水在诗歌中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他的诗歌创作,不仅把诗歌从过去“淡乎寡味”的深奥玄妙中给解放了出来,而且还加深了诗歌的艺术技巧与她的表现力,并逐渐地形成了属于他自己风格的一代诗风——山水诗派。这不仅在当,而且对后世也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巨大影响,直至今日,人们尊崇他为中国山水诗派的奠基人与开山鼻祖。
谢灵运的山水诗,大部分是他任永嘉太守以后所写。这些诗,以富丽精工的语言,生动细致地描绘了彭蠡湖以及永嘉、会稽等地的自然景色。
谢灵运诗歌的主要特点是鲜丽清新。例如《南史·颜延之传》记载:“延之尝问鲍照己与灵运优劣,照曰:谢五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君诗若铺锦列绣,亦雕缋满眼”。还有,惠休上人也曾经说道:“谢诗如芙蓉出水,颜如错彩镂金”;南朝的文学批评家钟嵘评价谢诗说:“名章迥句,处处间起;典丽新声,络绎奔会”;南朝时期的梁朝皇帝、大文学家萧纲也曾说过:“谢客吐语天拔,出于自然”。
在那一时期里,人们已经对那些“淡乎寡味”的玄言诗读得厌烦了,甫一接触到谢灵运诗中的山姿、水态与典丽的新声时,自然会感到异常的清新素洁、自然可爱。关于谢灵运诗歌的“自然”状态,唐代的释皎然就曾经说过,谢灵运诗的“自然”性,他既不同于李陵、苏武的那种“天与真性,发言自高,未有作用”的自然书写,又不同于曹植等人那种“语与兴驱,势逐情起,不由作意,气格自高”的自然吐纳,而是“为文真于情性,尚于作用,不顾词彩而风流自然”的自然宣泄。以此来达于自然的自然,这正是谢灵运诗歌的过人之处,也是他开启一代新诗风的关键所在。明代的史学名家王世贞曾经这样评价谢灵运的诗歌,谢灵运的诗“至秾丽之极而反若平淡,琢磨之极而更似天然,则非馀子所可及也”。
谢灵运在步入仕途之后,曾经有过两次隐居世外的经历。第一次是在他38岁那年。宋永初三年,即公元的422年5月,宋文帝刘裕卒,太子刘义符即位,是为少帝。谢灵运等受到当朝权臣徐羡之、傅亮等排挤,离京出守永嘉。同年七月,离京往永嘉途中曾绕道回故乡始宁小住。于7月23日抵达始宁,逗留数天后,即折返钱塘,经富春、桐庐、七里濑,再折回南至东阳郡的长山,即今天的今金华市,而后从陆路到达青田溪,再乘船至永嘉,那已到了8月12日了。这一阵的行踪有谢灵运的诗作可以佐证。他这次的绕道而行,说明当时的会稽与临海两郡之间,陆地上的道路并不顺畅,行走起来很是艰难。加上他这次回乡的时间很短,还说不上是真正意义的避世隐居。而到了南朝刘宋的景平元年那一年秋天,亦即是公元的423年的秋天,一直到至元嘉三年,即公元的426年秋天,这是他的人生中的第二次隐居过程,时间竟然长达三年之久。
那一年,谢灵运在永嘉的太守任上还不到一年,却因“出守既不得志,遂肆意游遨,遍历诸县,动逾旬朔,民间听讼,不复关怀。所至辄哟诗咏,以致其意焉。仅仅在郡所呆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便向上称疾,挂冠卸职而去。”在辞职的当下,他就买舟而去,浪迹在江河湖海,大地山川之间,寻幽觅胜,寄情山水,乐哉悠哉,好不快活。
这一次的挂冠避世隐居,谢灵运是去了哪里呢?原来,他是去了远在豫章西北的彭蠡湖上,湖都古城南门外的西山,在西山的石壁之下,筑庐而居,盖起了一间叫做“石壁精舍”的茅屋隐居了下来。
谢灵运为什么选择来彭蠡湖隐居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谢灵运在豫章的那些日子里,就看准了眼前的彭蠡湖,觉得这是一处绝好的山川形胜,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地方。自从他离开豫章之后,彭蠡湖的山水形胜就从来不曾离开过他的心头,总是在她的心头萦绕。他在想啊,如果有朝一日它真的离开了仕途,就必定来这彭蠡湖上隐居度日。更何况在他离开豫章的南朝永初2年,也就是公元的421年,彭蠡湖上曾经发生了一次骇人听闻的大劫难——鳌鱼翻身,他曾经熟悉的鄡阳与海昏两个县治都尽皆沉没于水中,他真的很想去看看彭蠡湖上的情况,他很想再去了解一下彭蠡湖的近况,于是,他就那样子地来了,一人、一船、一帆、一桨、一橹、一篙地就驶进了彭蠡湖,来到了西山的涧谷之内。
谢灵运进入西山之后,他选择了一处位于石壁精舍西侧的高台,精研史册,读书翻经,被后世称之为谢灵运的“西翻经台”。时而带上书籍,驾起一叶小舟出湖去,到一河相隔的对岸南山上的南山寺里与长老们一道打坐,诵经参禅,只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南山寺外的一处高台之上,用来读书翻经,因此,南山上的这处高台就被后人称作谢灵运的“东翻经台”。这有他的诗作《石壁精舍还湖中作》可以为证。
翻开湖都县志,我们不难读到谢灵运隐居西山期间做的《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这么一首诗,诗曰:“昏旦变气候,山水含清晖。清晖能娱人,游子澹忘归。出谷日尚早,入舟阳已微,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芰荷迭映蔚,蒲稗相因依,披拂趋南径,愉悦偃东扉。虑淡物自轻,意惬理无违,寄言摄生客,试用此道推”。
从这首诗中来看,我们不难看出谢灵运是在早晨从西山轻盈地摇着小舟出来,在山水如画的风光里,在明亮的太阳照耀下,欣赏着彭蠡湖上迷人的翠荷、红花,青绿的水草依依,他怀着愉悦的心情,驶过两山间的河道,然后离船登岸,顺着南山的小道去山腰的繙经台上释卷繙经。等到天近黄昏的时候,他惬意地收拾好带来的经书,放下心头所有的尘念,又驾起小舟回到西山的石壁精舍中去。“披拂趋南径,愉悦偃东扉”这句,恐怕就是对其来往两山之间最好的明证了。由此可见,谢康乐醉迷在彭蠡湖上的山水之间,醉迷在彭蠡湖上,过着淡然恬静的隐居生活,读经写诗,吟咏山水,卷释经详,是何等的悠游和超脱啊!难怪他能如此痴迷地游走在山水之间,与天地山川融为一体,成为了山水的灵魂,所以,也就更不用说,他的诗作以山水见长就是得自天成的事情了。
谢灵运在西山隐居期间,还经常驾舟去庐山,跟当时隐居在庐山的陶渊明交往以及庐山东林寺的名僧慧远法师交好,随之与慧远法师成了化外的忘年至交好友。尽管慧远法师比谢灵运大了四十多岁,但是,他们两人还是在性格上很投缘的。慧远圆寂后,谢灵运特地写了一篇祭悼慧远的铭文:《庐山慧远法师诔》,借以表达他内心对慧远法师的景仰之意和崇敬之情。
从诗歌发展史的角度来看,魏晋与南朝是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阶段和时期。魏晋的诗歌上承汉诗,总体的诗风是古朴的。而南朝时期的诗歌,则一改魏晋的古朴滞涩,开始追求起声与色的效果来。正是因为诗歌艺术的这种转变,当时就是从陶渊明与谢灵运俩人诗作当中的差异开始的,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说。陶渊明应该是承继魏晋古朴诗歌的集大成者,而谢灵运却是另辟了一条蹊径,开创了南朝时期,具有其鲜明特色的一代新的诗风——山水诗派,奠定了他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成为山水诗派鼻祖的基础。
谢灵运前期的诗作,不像陶渊明的诗作那样,以写意为主,注重物我的合一,表现出一种整体的自然美,他注重的是对山水景物的描摹刻画,而这些山水景物又往往独立于诗人的性情之外,因此他的诗歌往往就很难达到陶渊明诗的那种情景交融、浑然一体的境界。在结构上,谢灵运的山水诗大多是先写出游,后写所见所听,最后才来发一些议论或感慨,就如同一篇篇的旅行笔记,因此,便常常在诗的结尾处留下一条长长的令人悬疑的尾巴,影响了整个诗作的意境与深度。他著名的《登池上楼》诗作,就是其中的明证。
及至后期,谢灵运尽量捕捉山水景物的客观美,不肯放过眼前的每一个细节,并不遗余力地将它们勾勒描绘,力求把捕捉到的风光一一真实地再现出来。如其在《入彭蠡湖口》一诗中,对自然景物的观察与体验就十分细致,刻画的也相当精妙,描摹动态的“回合”、“崩奔”、月下哀狖的悲鸣之声、“绿野秀”与“白云屯”那鲜丽的色彩搭配,无不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入彭蠡湖口》这首诗,是诗人作于元嘉八年,也就是公元的431年,他在经彭蠡湖去临川赴任的旅途上上所做的。诗曰:“客游倦水宿,风潮难具论。洲岛骤回合,圻岸屡崩奔。乘月听哀狖,浥露馥芳荪。春晚绿野秀,岩高白云屯。千念集日夜,万感盈朝昏。攀崖照石镜,牵叶入松门。三江事多往,九派理空存。灵物郄珍怪,异人秘精魂。金膏灭明光,水碧辍流温。徒作千里曲,弦绝念弥敦”。
彭蠡湖,就是我们今天的彭蠡湖。湖口,为彭蠡湖与长江交汇之处。《尚书·禹贡》载,湖口,古称三江口。古书对湖口水势的记载有“三江既入”、“九江孔殷”等说,由于地貌的变迁,加以传说误谬,三意为九,本费疑猜,而具体所指,莫衷一是。于是,关于三江口的种种的传说便应运而生。彭蠡湖口,这本是人们发思古之幽情的好地方,加以流水吞吐,水道繁复多变,更是呈现出一派奇异的壮丽景观,于是就催发了许多的文人墨客千百次地吟咏,谢灵运的这首诗,就是其中最早也是最优秀的诗章之一。
《入彭蠡湖口》这首诗,是谢灵运作于南朝刘宋元嘉八年,也就是公元431年的。那一年,谢灵运在由京城建康赴任临川内史的途中,舟行穿过彭蠡湖有感而作的。此前,会稽太守孟顗诬陷谢灵运在浙江聚众图谋不轨,有意造反。谢灵运亲自赴京上诉为自己申辩,宋文帝知道谢灵运是因为常常带着一大批的人游山玩水,得罪了地方上的官员,被人陷害,便没有治罪于他,反而将他留在了京城。一年之后,便将谢灵运外放江西,给了他一个临川内史的官做。其实,这内里含有宋文帝驱虎离山,断其根本之意。谢灵运对宋文帝这种“明用暗防”的做派,是了然于心的。他先前的两度归隐,早已使他的内心悲愤难平,今天又横遭驱逐,内心自然是怨恨愈深,所以,他就从离别石首城开始,一路吟诗不断。他所做的《初发石首城》、《道路忆山中》等诗作中,他均以遭谗而被流放的屈子自喻,等到他的船一进入了彭蠡湖口,内心的潮涌与湖上的波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遂铺开纸来,用手中如椽的雄笔,总揽入湖以来看到的三百三十里景物,一挥而就,抒发自己内心满怀的忧愤。
纵观这首诗,从表面上来看,诗人对日复一日的水上旅途已经厌倦了,他为什么会厌倦呢?因为那变幻不定,莫可理究,凶险难测的前途令他寒心了。他再也不想在出世与入世之间,在是是非非当中,在宦海风波之内徘徊穿梭了。这颠倒的世界,莫名的是非,他再也无意更无力去于探究其中的奥妙了,于是,他端坐船头弹奏起了愤懑哀怨的《千里别鹤》古琴曲来。“黄鹤一远别,千里顾徘徊”,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该做永远归隐之计的决断时候了,但是,他心中的那一点文人情愫与情怀又没能够真正泯灭下去。内心劲涌的潮流催动他的手指,紧拔琴弦,希望借琴音来一洗心头的烦躁。突然,只听得一弦骤断,彭蠡湖上万籁俱寂,唯有他那无尽愁思在湖天之间回荡。《入彭蠡湖口》这首诗,可以说是代表了谢灵运山水诗歌的最高境界。
因此,我们现在可以这样说,建造这么一座灵运塔,并不是用它来镇什么歪风邪气,而是利用它展示湖都县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文学时期的标杆,他代表了一个文学的时代。
在灵运塔前的广场上雕刻有一座石碑,碑文的原文应该是明良先生写的,他当初完稿后便拿来给我看了,我对它的印象很深刻,可是,当我在这里再次看到碑文的时候,碑文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遍体疮痍了,文后的署名成了湖都县的主官,搞得不伦不类,不信,你们大家可以去看看,就在塔下的左前方。
后来,我也做了一两篇《灵运塔赋》,赋文是这样写的:
婷婷南山,灵运塔屹。塔名灵运,赐谢翁记。层高数七,四九有五,另一三米。六面八角,铜铃环佩。轻风过处,悦耳清脆。松涛阵阵,竹浪绵绵。鄱湖波涌,生命脉律。小东湖纤巧娟秀,大都村康乐富体。伫立山颠:观湖都新貌,灵动亮丽;收蠡水秀色,豪情劲起。
仰观塔势:开灵山南引五水,启宏运北控庐浔。镇蜈山而锁蠡怪,护秀矶安保万民。听,南寺钟声越千里,拔开迷雾启心智。船家何有晨昏误,岂惧航程误归时?乐,矶山樵唱纵情歌,蠡湖渔姑娇声和,歌声荡漾樵山上,半在烟波水云里。赞,野老杏林施妙手,岩泉回春;题,康乐经台研孤律,诗派山水。远观钓矶毓秀,陶候去嗔金梭悬;近看湖亭兀立,东波酌泉心腑洗。远去了,八仙台上几多红尘杂念随逝水;归来晚,爱乡亭内流淌无数故人思亲泪。聚贤亭下仰先哲,烟笼苍茫史尘里。
临塔拢聚,南山东湖连一体,观湖桥通西山壁。丹泉剑磨苏仙指,汇东一中文曲汇。子入清华又北大,年年出来好成绩。北山芙蓉比肩立,城南城北三兄弟。三山竞美三山味,更喜南山独一具。光武叩山觅野老,野老遗泉竟逸离。灯火楼台万家女,还有谁堪碧桃美?遗墨南山居士咏,东风吹来《过湖都》,瞬间老了桃花树。感慨诗书印痕在,一认元昆辙心泣。去岁万里江氏馆,止水英魂终安息。
喜今朝,兴山水湖都,环彭蠡湖经济圈中立。乘时势,抓机遇。广纳才人大道通天地,招商兴工创业硕果累。生态经济,珍珠亮湖城;银鱼红眼,贝业成新贵。更喜人民齐奋发,掌握科技生产力。增后劲,掘潜力;促旅游,振经济。打造湖都添新景——灵运塔。湖都,增长新魅力!
伟哉!塔之成,山巍峨,势雄奇。民之乐,湖山一体,天上街市尽笑眉。欣湖都改造锦绣湖山丽,待明朝,看青云出岫,风云湖都动八方,天下英雄共际会。明辉再来题!
“风云湖都动八方,天下英雄共际会”。好,明辉兄,你这话说的太有气势,站在湖都城里头,作为一个大湖之都上的真正文士,就得具有李白的不羁狂放,杜甫的含蓄深沉,谢客的山水情怀,再不要去跟那些混迹在文学大门口徘徊的人去计较,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何必呢?有句老话说得好,要判断一个人自身素养的高低,不是去看他有多少的财富,有多少的人气,而是应该去观察他身边到底有多少值得人们去学习的朋友,朋友的素质高低,就决定了这个人的素质高低,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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芗溪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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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离开灵运塔,步下塔前的石阶,穿过爱乡亭就来到了紧挨亭前的“八仙石”旁,明辉告诉大家说,大家说这石头怪不怪,登方四正地摆在这山头上,就像是个吃饭的四方桌子,人们都叫它做“八仙石”,也叫做“八仙桌”。后来,因了“八仙石”的缘故,整个彭蠡湖上的人们都把用来请客、吃饭用的桌子叫做“八仙桌”了。所以,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哈,这“八仙桌”的叫法,可是大有来头的。明辉说着说着,突然高兴地唱了起来:
竹板打来个闹洋洋,弟弟妹妹就听我唱,今天不把别的表哇,就表表这八仙石的桌子好一张,湖都里格城头,彭蠡湖边。南山那个之巅,巨石倚前。气宁神静,屹立山间。受命有八仙,代控着湖天。得名于此间,传流了千年。抑浊扬清事,万古留名传。千年彭蠡湖,蜈蚣动其间。洪侵水浸后,春泛夏又滥。蜈蚣闹湖中,从无一刻闲。秋枯冬残起,民更无活颜。蜈精蠡怪是害残,为害世间惹人烦。百姓受苦难生存,怨声沸腾震九天。
危情民命时,聚来有八仙。铁拐李玄,浪子吕岩。汉仙钟离,张果通玄。清夫有道,采和无谦。晓云悟雨,景休侍闲。斩妖除魔怪,晏清湖天远。八仙临湖上,蜈怪愤愤然。喷烟吐毒万物死,遮日蔽天昏暗。钟离挥扇,寒铁拐悬。洞剑穿身,一指通玄。湘子啸笛,秀姑兵显。许坚裂头,曹佾尾断。
血雨惊风起,殊死鏖战急。剪除蠡怪后,河清湖晏美。为保民安,诸仙共建。移来飞石,镇湖锁咽。兀立南山,奇石凛然。神迹一道,仙石名传。神话传奇,留在湖都。八仙故事,流传湖上。石桌理襟,情思飞扬。百姓疾苦,苍天在望。救民赎命,功高德彰。心生民念,世不相忘。永世咯不相忘!
等明辉把那一曲唱吧,大家纷纷上前问他刚才唱的是个什么曲儿,他们这才搞清楚了明辉刚才唱的就是彭蠡湖上湖都县里的民间小调“湖都道情”,这用来唱的词,也是明辉把自己写的那个《八仙石赋》稍加整理后即兴唱出来的。明辉的一段唱腔博得了大家的齐声称赞。
明辉笑着跟大家说到,我作为一个湖都人,为本土的文化做一些必要的挖掘,这是份内之事,并不值得表扬的。大家再往山下去吧,就从这南面下去,下去之后就到了“湖都八景”的第二大景点,敲响“南寺晓钟”的“清隐禅院”。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进寺一游。不知大家有意否?明辉见大家都不说话,便赶紧自我圆场道,等下回吧,今天已是下午了,下回如果有谁来拜山的话,就尽量早上来哈。大家不进去看的话,我就来给大家说下这个“清隐禅院”的来历。
“清隐禅院”又名“清隐寺”,始建于我国唐代咸通年间,座落在南山山腰的一处岩壁之上。已经历尽了千年的时光,香火虽然时盛时衰,但其晨钟暮鼓却始终悠扬地回响在蠡水群山之上,年复一年地萦绕着万家灯火的湖都县城。这禅院之内有一口大钟,钟声清越激昂,响彻在湖天之间。如今,留存在寺內的青铜大钟是清朝光绪年间所铸的。每日的清晨,南山寺院里的钟声清馨,悦耳脆亮,十分动听。因寺落南山,湖都人习惯性地称“清隐禅院”为“南山寺”。
曾经记得有首古诗叫《南寺晓钟》,诗是是这样写的,“声敲八百梦初醒,清隐钟鸣水一隅。风澹白频霜气冷,去收碧落月华孤。轻开枭邑千家市,重震鄱阳万顷湖。夜半山门有舟泊,愁绝不须更啼鸟。”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湖都县城南门外二里处的南山寺内,每日清晨传出的戒旦破晓之声,浑厚沉稳,刚劲有力,而且清亮激越,十分动听。停泊在山门下的船翁和舟子们,根本就不用去担心自己会睡过了头耽误第二天的航程了。
据清同治版《湖都县志》载:“清隐寺据南山之颠,前临南山塘,塘北即县治,相距不过二里许。”其鸣钟戒晓之声直盖达于七门,实在是不止到客船而已。
声敲八百梦初醒,清隐钟鸣水一隅。风澹白频霜气冷,去收碧落月华孤。清晨,当南山寺里响起的一声声清脆的钟声,何止是敲醒了禅院中的八百僧侣,它还悠然飘荡,响彻了山门外的彭蠡湖上。泊于州头、岸边的船翁船娘、渔哥渔嫂、舟子船妹子们闻声便纷纷钻出船舱,直起了腰身,迎接一个充满希望,全新的黎明。风澹澹吹而见白霜漫于州头,虽然带给人一种无限寂冷的感觉,但西山外,一轮明月孤零零地悬在那里似乎随时就要掉落下山去的景象,又留给人们一种热烈过后一番沉静的思索!
“轻开鄡邑千家市,重震鄱阳万顷湖。夜半山门有舟泊,愁绝不须更啼鸟”。钟声响过,二里外的湖都县城里已然是万家开市,生机蓬勃了。钟声震醒了万顷碧波的彭蠡湖,湖面上舟楫摇曳,桨舞橹唱,灵动穿梭,帆走鹭飞,好一派兴旺繁盛气象。即便你是于夜半来到山前泊下舟船,也不用惦记明早何时启程远航,更不用借助啼鸟的鸣叫来决定出行的时间了。这样看来,南寺的晓钟就远不止是张继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可以来比拟的了。大家试想一下,如果张继他真的来到了南山寺,是不是能创作出比“枫桥夜泊”还更好的诗作来呢?明辉越说越兴奋地对大家道,我想,张继是应该会做出来的哈?
明辉的话引得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华妍走到明辉身边俏声对他说道,明辉,我可是不知道喔,那得要等你晚上在梦里去跟张继老先生商量了之后,在来告诉我们吧,你说呢?华妍的话,立马招来了一片叫好声和哄笑声……
当明辉从南山寺门前走过时,他不禁随口吟诵出“南寺晓钟响千秋,清越激昂心中留。声震寰宇音高绝,今日湖都尽风流”的几句诗语来。华雁赶紧打趣道,明辉老师真是好兴致,不愧是湖都的才子,这么走着就吟上了,真的是才思敏捷,佩服了!
从南山寺下来,就到了那座半圆弧造型的碑廊前,碑廊内虽然竖有二十几块各个朝代的诗文碑刻,但多为现代的碑石所刻。
华妍娇声对明辉说道,明辉,你刚才在上面提到了“石壁精舍”和“西翻经台”,你现在咋不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东翻经台”呢?明辉接过华妍的话去说道,你的容我休息一下子再说哦,我都说得口干舌燥,嘴里快要冒烟了,那个懒鬼程益源呢?你不晓得也要叫他来说上一阵么?嘿嘿……你真是个笨笨,华妍,就知道抓我一个人的差,唉,我的命好苦喔……
这时只听的华妍轻声说道,还没见益源和漱玉下来呢,哎哟,他们俩个不会是躲到一边亲热去了吧?她自己说着话,竟然毫无来由地脸红了起来,这不经意让明辉给看见了,明辉轻声问华妍道,华妍,你咋啦?华妍红着脸回答明辉言道,你快给大家讲讲吧,别问我了……她斜睨了明辉一眼之后,便不声不响地走到一边去了。
明辉只好站在碑廊前的花坛沿上,对大家说到,这个碑廊,其实就是当年谢康乐读书翻经的“东翻经台”,之前,我告诉过大家,谢灵运隐居的“石壁精舍”和“西翻经台”已经在滨水新区的开发中被毁坏殆尽了,幸得留下了这“东翻经台”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这才给人们留下了一点点对康乐公的念想。
这时,梅华雁站出来问道,明辉老师,这个“东翻经台”,你给他留下什么文字没有?要不然的话,今后大家只知这里是碑廊,而不知是谢客的“翻经台”旧迹呢。明辉笑着对梅华雁说道,这个你们就放心好了,我早就给它也写了一片赋文在哪里存着呢,我不会让人们忘记它的。语罢,明辉朗声吟诵起他撰写的那篇《东翻经台赋》来:
南山崖下,野老泉边,碑孑廊秀,玉珠巧镌。汉晋隋唐,宋元明清,古风今韵,唱和云天。
谢灵运吟诵山水,风起相思舞绿竹,竹影婆娑;李太白仰观石镜,情动柔肠漾碧波,波语曳歌。
赏雨来廊喧,廊卧南山伏如波;看云去山静,山立城头巍似峨。耽耽鄱阳潮,渺渺湖上波。高天明月空照我,幡经台上岂有魔?觅踪鄱湖畔,何处寻康乐?
双井黄庭坚,牧牛一小哥,山南吹笛过,笑动松门河。浪漂苏子瞻,眉山号东坡。缤红随流水,鬓衰桃花落。唐隋晋汉如穿梭,清明元宋屐痕多,诗动鄱湖涛生起,八方人物忙应和。
松风竹姿夭新桃,亭泉崖颜赛翠荷。经归一途人仰止,止水英魂万里歌。仪礼动天地,气节感山河。
野老煮泉,忧心苍波。独上东台,用谁顾我?
明辉朗诵完了赋文之后,深深地发出感叹道,“独上东台,用谁故我”?谢公,你当初孤单寂寞否?
正在这时,程益源跟漱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了来,他们俩用调侃的口吻道,明辉,为了你的那劳什子《蠡水文学》,不用别人顾你,有我们大家就足够了,你不必伤感伤怀的了。大家齐声吼道,说得好!
大家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指点、议论着眼前碑廊里的石刻,笑谈明辉笔下的“牧牛一小哥”黄庭坚,觉得明辉在对历史人物的阐述上,真的是大胆了,特别是梅华雁觉得受用,她说自己在写东西的时候,从来就不敢放的如此之开,表述的如此之大胆,这的确是让她在写作上受益匪浅……
从碑廊出来,沿着南山崖往下走几十步台阶,就到了野老泉的边上,那里是苏东坡题写“野老泉”与“南山”几个字的地方。打野老泉身边经过时,大家纷纷在野老泉边拍照留念,照相过后,一路来到了位于南山西北角,山腰上的聚贤亭中。
大家进的亭来,围坐在亭子四周的躺椅上,顿觉清风习习,浑身舒坦,向山下而望,一派欣欣向荣的彭蠡湖上湖都县城的风光尽来眼底,让人产生美好的想象。
明辉指着山下的几处地方跟大家介绍道,当年苏东坡写出“水隔南山人不渡”的地方,应该就是在这聚贤厅里了。大家看,他只有站在这里,才能够看得清湖都县的大南门和小南门那两处地方,而小南门外就是停船用的码头,才能大略地数得出湖都城里到底有多少户人家的。故此,这才有了“彭蠡湖上湖都县,灯火楼台一万家”的由衷感叹。
因此,每当明辉自己来在这聚贤亭中,游目四顾之时,便不由得毫无来由地想起了汉时的野老,汉武帝刘秀,想到了矶山陶家的贤母,司马陶侃,他们家的传人陶渊明,想到了李白、黄庭坚、冯椅、江万里、陈澔,等等一些的人们,想到了“南寺晓钟”,想到了“西河晚渡”,想到了“丹泉剑池”,总之,明辉想到了很多很多,故而,他的情思如奔流的洪水破闸而出,无言的万千感慨涌上心头,他不由信笔涂鸦,草就了一篇《聚贤亭记》。
明辉说,他在《聚贤亭记》中这样写的:湖都南郊,有山耸焉。西岩之上,一亭若闲。四面翘角,红瓦飞檐。石桌短椅,矩正规圆。玲珑纤巧,名为聚贤。北山芙蓉,侍立身前。东西两湖,如珠镶嵌。枕山眠湖,空无尘念。
鄡阳奇叟,醉卧亭中。蠡湖风雨,仰天笑逢。武帝南巡,野老觅踪。亭前感叹,道骨仙风。湛氏教子,诚信为重,诫贪重廉,明朗世风。渊明坐亭,观庐西拱。独爱南山,菊柳与共。翻经台下,康乐情重。亭巧舍精,山水诗宗。并肩田园,世称双雄。青莲踏浪,仰瞻石镜。移步观亭,悔言迟躬。眉山子瞻,避世清隐。携爱入亭,情愤心痛。
诗书双井,山谷相逢。江右一脉,天下韵同。万里登亭,不堪负重。英魂止水,气贯长虹。后斋南丰,课子奇功。非辨弱疾,四杰誉隆。经归一道,源出理宗。入祀孔庙,万世拜供。肩山英雄,智侠勇忠。亭内举旗,运动农工。诗力摩罗,松生亭中。六道悲伤,谁与争锋。文化批评,湖都张闳。文本细读,闲亭乐诵。批评文学,彭蠡张柠,新生态群,旗艳帜新。
上下千年,文脉一宗。诗词歌赋,小异大同。赋串汉晋,寻唐觅宋。抱元守明,沐灵清风。共和癸巳,亭游聚共。遐思畅想,诵吟歌咏。无以为记,聚贤事重。缃溪明辉,捉笔刀工。寥寄数语,短章相奉。友来友往,一笑泯逢。
大家听明辉讲述了写作《聚仙亭记》的过程以后,不由被明辉在文尾的一句话所感动。“友来友往,一笑泯逢。”这看似一句简单的话语,要想人们都能到达那样的一种人生境界,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大家不知不觉在聚贤亭中这么一坐,日头就快要西沉了,梅华雁几个人已经在催促余漱玉赶快抓紧回去了,她们几个女人死活都不肯在湖都吃过晚饭再回去,说是家里头的已经来过电话在催她们回去了。于是,大家便开始移步下山,出了山门便到了南山广场上,大家相互之间道别之后,明辉、益源、华妍、丽雯他们目送着漱玉的车子去远了,他们这才坐上了车子,径直往回家的路上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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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7-09-19
小城故事多,尽纳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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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17-09-19
笔者是个文学通,都昌通啊,晚辈甚是敬仰,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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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7-09-19
回 wangyijiang 的帖子
wangyijiang:笔者是个文学通,都昌通啊,晚辈甚是敬仰,敬佩! (2017-09-19 11:25) 

谢谢小兄弟真情鼓励!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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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7-09-19
回 苗山莺 的帖子
苗山莺:小城故事多,尽纳兄心窝! (2017-09-19 08:35) 

谢谢龙兄理解。问好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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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7-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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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7-09-20
回 wenzhu 的帖子
wenzhu:[图片]
 (2017-09-20 07:37) 

谢谢朋友的鼓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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