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 ,我坐在大门口斜挨在藤椅上看书,正看到入神时,一辆崭新的小轿车“嗞”的一声在我门前停下,我抬头一看,一位漂亮且很有气质的女人从车上走了出来,初看很象中央电视台某节目主持人张泉灵,再一打量觉得这女人比张泉灵还要年轻点。正当我要把目光从这女人身上收回到书上时,她已走到我的面前 。
“你就是‘都昌在线’网名‘好好活着’先生吧?”, 女人略略弯腰行礼有修养的微笑着很肯定地问我。
我一手合上书, 惊疑的望着这女人,点了点头。
她看到我疑惑的样子,赶忙解释说:“我是《普通中国人》杂志社的 ”,她边说边递给我名片,继续说,“我们杂志社正在搞采访一千个普通中国人的活动,采访活动结束后我们将出版一本《一百个普通中国人》的书,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把你列为我们的采访对象之一”。
“啊!”我似信非信的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就要采访我呢?你怎么知道我的网名和我的住址呢?你怎么那么肯定我就是‘好好活着’先生呢?”,我忍不住一连串的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微微的笑笑,带有一点请求的口吻的意思说:“如果你不反对,我们的采访现在开始”。
“好的”,我说。心想:我正寂寞着呢,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面对面的交谈,真是做梦都求不到的好事。
“为了使我们的采访能顺利的进行,我们找个相对较安静的地方”,说完她就从她车上拿来一部笔记本电脑。
我把她带到我二楼的客厅里,俩人面对面的很近距离的坐好。
“我想采访的内容主要是个人的生活习惯,家庭状况,工作状态等,也就是普通人的生存现状,我的问题可能牵系到个人隐私,你可以不回答,我们的谈话与政治无关,但希望你的每个回答都是真诚的”。
“好的”,我说。
“你抽烟吗?”,她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一边用手摆弄着电脑。
“偶尔,但抽的一般是‘伸手牌’香烟,”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知道你们这地区一般有金圣,庐山,利群等牌子香烟,但没听说过‘伸手牌’香烟。”
“我们这里管抽的烟不是自己买的,是别人打的或送的烟叫‘伸手牌’,不是具体的烟名。”我解释说。
她一下被我逗乐了,笑得很灿烂,露出了洁白的牙,说:“你真幽默”。
“我不是幽默,是真的,烟差了太伤肺,烟好了抽不起,芝麻样大的官也没当到,也就没人送,所以偶尔有人打一两根好一点的烟我才抽抽,不过也不完全一定,要是来真了人我也会买点好烟”。说完我看了她一眼,真是个美人。
“你喝酒吗?”她滴滴达达弄着电脑。
“喝,别人都叫我‘酒仙’,年轻的时候,觉得这条命不值几个钱,也不爱惜,喝起来就不要命,现在好点,觉得这条命不是我一个人自己的,所以爱惜点,但有时没办法,碰到一群开心的人坐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放开的喝。当然有时更没办法,不喝也得喝,谁叫我喝酒的名声在外”。我边说边做着喝酒的样子。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说话跟你网上写的文章一样率真”,她笑起来的脸颊象天边的彩霞一样美丽极了。
“你还看过我网上的文章啊!”,我问。
“那肯定,不然我怎么会采访到你呢,”她含蓄地笑了笑,说:“你认为你的家庭是不是很幸福?”。
“还可以,应该说很好”,我回答说。
“你有没有过越轨的行为,请不要怪我这问题有点 。。。”,她问的时候边看着电脑显示器。
“没有,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我是个害羞的男人,我不敢看别的女人的眼睛。”
“不要对我发誓,我又不是你太太,我只是采访你而已,”说完她望着我笑笑。
她不是瞧不起我太单纯吧?
“你对‘性’是如何理解的?”她望了我一眼,问。
我对这个问题还真没认真研究过,略微思考了一下。
“我痛恨强奸女人的男人,鄙视勾引女人的男人, 欣赏把女人当花一样爱护的男人,在我看来, ‘性’应该是愉悦的,但没有道德的‘性’是无法达到真正的愉悦”。
“你真是个有品味的人”, 她夸道。
“我不是有品味,而是追求自然,我以为真正美的东西都来自自然,来自纯真”,我说。
“也许是吧”,她点点头,继续问:“你觉得你快乐吗?"
“我不快乐,我觉得有思想的中国人都不快乐”。
“为什么?”
“首先这种社会不能给人提供公平竞争的机会,相反,只能是一些阴暗的,龌龊的竞争,竞争的结果让人丧失了真正的人性,我一直在追寻自己的人生价值,可在这种污浊的现实中无法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是一件令我很痛苦的事。当然,我还是会去找到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干净的空间,虽然我觉得很难,但我还是会去寻找,事业是一个男人的灵魂,当有一天我觉得过得很充实,至少也能麻木的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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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被采访了两个多小时,但感到很愉快。
采访完,她独自开车上路了,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车,我还真有点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