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提到清明粑,那种香喷喷的大蒜和腊肉味道就会很快地沁入我心脾,使我在直流口水。这并非我馋,也许相信很多人都会这样。就像人一看到梅和橘,口未先入,水自先流。
每年的快到清明节,那绿幽幽的大蒜经过了严冬的酷寒长在了春天的温馨里,在春天的雨水滋润温暖的阳光照耀中不但恢复了元气,而且长成了嫩长的茁壮蒜,这个时候,我便常常地催促着爱人快做清明粑。那些年我的爱人在水产场养鱼,我也跟着爱人水产场生活了十来年,真的是平生之无憾,大饱了十年口福。因为池埂上可以自己种大蒜,我便总是种了许多,每年的清明节前后我都能起码吃上五、六回清明粑。而且每次吃的时候我都能吃上二十多个,第二天清晨爬起早餐的时候还要吃。爱人每当看到我的吃相总是温嗔地笑我,你呀,真是个清明粑生的!
清明粑是我们鄱湖人的一种地方特产,吃清明粑是我们鄱湖人的一种民俗和风情。然而,处在不同的地方,其特色和质量也会有些不一样。像我们这里,总的来说,越是靠近山里的人做出的粑味道更足一点,那些人做出的粑,个小、柔韧、皮薄,那薄薄的粑皮真的像少女嫩而白皙的皮肤,可以望得见底下涌动青春的血液。这种粑似乎像窑中出炉的晶莹剔透瓷器品,看上去饱人眼福,吃起来解人嘴馋,一口下去,嘴角流油,舌蕾欢畅,真的是色香味俱全,享受在即间,回味在绵远。
吃的粑多了,吃的地方广了,确实能吃出一个优劣来。后来我归其原因,发现原来是入粑的蒜料米粉的揉制工序方面存在有不同。入清明粑的大蒜一定要那种紫皮蒜,而且是根茎越小的紫皮蒜做出的清明粑越好吃,所以选蒜的时候一定要选紫皮个茎小的,千万莫选个茎粗的怕浪费时间。其二是米粉的加工揉制方面,一定要先将浸好的大米放在锅里用水蒸气闷熟,然后将闷熟的大米再拿去打粉,这种米磨(机)出来的粉揉出的粉皮才柔而坚韧,薄而不破。近湖边上的人不少人种的是菜皮蒜,而且制粉的时候又为了能够节约工夫,不用滚热的水蒸气先将米闷熟,而是先把浸好的大米直接拿去磨(机)粉,然后再放到锅里炒一下,这样揉制出来的的粉皮当然要薄难得薄,做出的清明粑要味难得味了。
我的家乡一直是种紫皮蒜,而且一直享负盛名。只要人们一提到阳丰大蒜,谁个不伸出个大拇指,说它地道和味足。记得我小时候常常和父亲打帮手种大蒜,春天里到了帮父松土锄大蒜草,清明的时候又帮娘磨粉做清明粑,母亲不吃荤,不吃鱼肉,就把点腊油放进大蒜,以便能有一点腊肉香味,另外做几个蒸在一旁自己吃。但她从不嫌麻烦,从不埋怨我们想吃,而且她手脚麻利,往往我早上醒来,母亲便蒸好了一锅清明粑,等着我们吃。
清明粑是鄱湖人的一种聪颖杰作,取地方之材,创地方美食,一种至今流传在鄱阳湖畔的饮食文化。至于说有的地方做的口味确实存欠一点火候,但他们首先体现出了这种鄱阳湖风情,只须在选料工序加工方面稍稍注意改良一下,多花一点工夫,就能做出地道风味美味十足的清明粑来。而清明节的时候带着做好的几个清明粑去上坟,更能寄托我们对先人哀思,更能显具地方色彩。
真想清明节早点儿来到,这样我又能吃上香喷喷的清明粑。
歇 后 语
至此,我的这曲《鄱阳湖风情》之歌算是唱完了——当然,唱完是暂时的,更主要的是我个人的。因为有关鄱阳湖风情,鄱阳湖博大浩瀚,风情无处不在,无处不存,我所了解和写作的,仅仅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自己以前经历的,目前收集和知道的,皮毛而已。那些不甚了解的,或者说只代表一些地方局部的,比如说鸣山狮山那边的荞麦粉皮、南丰豆参、大港山里的熏猪肝……由于不尽详知,本人没有载入文中。再往远一点,鄱阳湖区域包括波阳、星子、彭泽、湖口……等等很多区域,那些地方的风俗风情就更难以知详,一一道来。这些只能见于其他文人笔迹,或者说有待于更多文友进行采集和完善。不过,本人会在挖掘鄱阳湖风情这方面的文学上再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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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为挖掘自己家乡的母亲湖——鄱湖文化,携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