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只身,骑着单车,风衣在寒风中摆动。初冬的夜晚有的只是寒冷。路灯散发着淡淡的黄光,眼睛的可见度很低,看不清远方未知的路.没有霓虹灯,也没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有那些冰冷但却又释放出温暖的尾气的汽车。单薄的衣服,刺骨的寒冷。
不耐严寒,在超市逛一阵子,慢慢踱着步子,想多看看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多看看这繁华的花花世界。在摆满着桂花糕的柜架前,我停下了脚步。我伫立凝视着那包装盒上的桂花,产地是桂林,不知道此时是否是漫天香阵透八桂。我外婆家的那棵桂花树,如今也正是风华正茂,绽放出沁人心脾的花香。在家中居住时,一觉醒来,会推开吱呀斑驳的木门,有陈清香扑鼻,喷清香桂花初绽。一天的心情都会怡然舒展,卧醉在这季节中,时时香气袭来,让人防不胜防,只得消受。庭前桂花树只有一棵,取落花而不得,所以散落了一地的芬芳。那时候偶尔会在桂花树旁休憩餐饮,时过境迁,却不能记全那时的光景。只记得喜嬉戏花枝,经常攀而折几许,故芳名远播。 外公也许会因看到花谢花开而感时伤怀,但在听云卷云舒之际他也会参悟更多。每每在家中居,都是神清气爽。从超市里拎了一大袋东西出来,骑着自行车如燕子般穿梭在校园里。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一阵浓重的清香,透过重重的寒冷,香薰人亦醉。学校也是种有桂花树的,傲屹寒冬中,坚挺的树干从不曾战栗。因桂花花期是与外界温度有关,所以今年的花开迟了。我总算等到了这迟来的花期,即使蕊寒香冷蝶难来。香味清新迷人,人闻之神精舒畅,安心宁神﹗所以,我从不吝惜这些来之不易的清香,一阵深呼吸,吐纳之。为什么现在人们不去拾起那遗失的芳华,即使落红化作无情物,但人不可谓之无情。那些素雅的小花,无时不在回忆里牵动着我的心弦。
我想,如果能在桂林里遇到她,我是不会拂去她发髻上的花瓣,因为她更像桂花,袅袅动人。我还会轻吻她的脸颊,夹杂着桂林的气息。我亦会紧紧抱住她,花飞满天是我们的纪念。我仍然会毫不顾忌的,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不知是谁遗失的美好,用纸包好,送给那个曾邂逅过的她。会跟她讲她的故事,美好的东西虽然逝去了,但回忆仍在。如桂花茶般,清香依然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忘怀。我也想就此深深的记住她。桂花仍年复一年的开放,我期待遇到的女生还没有出现。生活确是一把锋利的刻刀,如今的棱角已不是当年模样。那时的梦想,今日是该敝帚自珍了吧。
如今,桂花却也被风雨吹残了、淋焉了。吃着桂花糕,没有醉意,更清晰的记忆。室友们正一起品尝着,我带给他们的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