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作为一个从芗中走出来的学生,自是对母校有着挚热的情感。特别是在几十年后重返母校,用另种心情去重新感受母校带给我的某种意义上的思考,特别有一种味道。我是一个草根写者,自然对母校的认识只停留在泥土之上,很难去挖掘到其中很深的东西。但有幸随鄱阳湖文学研究会及文协的作家们去母校参加文学交流活动,不由我不震撼。
为什么呢?作为母校的学生,如今是一名教育管理者,且蹲乡包校挂芗中已两三年了,却来去总是行色匆匆,未能以积极的恣态深思过一些什么,似乎成了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对母校的发展和振兴从来都是置若惘闻。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位老同学说我,你天天写文章,写天写地写树木,写花写草写云朵,你怎不写写你母校呢?听了这话我羞赧汗颜。
于是,我今天提起笔来聊说数语,算作是我对母校愧疚的歉意吧。如今走在平坦的水泥路上,徜徉在花坛草圃边,欣赏着高耸的教学楼,窗明几净的科技楼,楼上的多媒体教室,学生们济济一堂。共享现代化的教育资源。漫步宽敞的学生食堂,不由让我有了满腹的感慨。如今的芗中,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模样。眼前的情景,不由勾起了我对过去的回忆。我把过去的一些片断整理出来和朋友们分享。
平 整 操 场
我是一九七六年九月来到芗中读初二的。那时芗中是刚从南峰大山迁来刘家山上的。由于分治的缘故,老的南峰公社以映湖为界一分为二,分成了南峰和芗溪两个公社。由于每个公社都要办中学,所以随着公社的分治,南峰二中迁属芗溪公社,这才有了芗溪中学。这是芗中的来历。
芗中刚迁来时,只有一幢砖木结构的二层综合楼,过去亦称鸽子楼,只因房间小得象鸽舍,所以师生们才称它为鸽子楼。楼前是一片斫了树的斜坡红坎,风来了尘土飞扬。坡下是曲尺形的四间简易人字梁平房教室,阴暗潮湿。因为没有操场,学生们无法上体育课。于是,学校作出了平整操场的决定。在那个战天斗地的年代,一切都只靠肩挑手挖背扛。因此,学校就把平整需要挖的土方,分任务到各个班级,并在活动中开展劳动竞赛,表彰典型。
那时的人们,劳动光荣是根植心田的观念。因此,全校每个师生都是积极参加劳动,并开动脑筋,创造性地改进工作方式,提高劳动效率。例如高二年级的同学便自制推车运土,大大地提高了劳动效率,取得了骄人的战绩。
通过近一个星期的劳动,一个占地十几二十亩的大操场便平整出来了。为学校开展体育活动和各项文艺活动提供了一个平台。同时,也让同学们上了一堂扎实生动的劳动课,接受了深刻的劳动教育,懂得后天的幸福需要通过先前的艰苦奋斗才能获得。
松 林 灯 火
那时的芗中没有电灯,同学们上晚自习时,都是点墨水灌(用墨水灌自制的煤油灯)。晚九点下了第二节晚自习后,为了确保安全,防止火灾,学校是不准学生在寝室用油灯再看书的。因为这火灾的隐患太大了,如果哪盏油灯出了问题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我和玩得较好的几位同学便带着油灯,躲过值日老师的检查溜到学校边上的小松林里去看书,相互释疑解惑(但有时总免不了遭到值日老师的善意训告并被揪着耳朵回到寝室)。那油灯烟子重,每次看书过后,鼻腔里,眉毛上落满了黑黑的烟灰,用手一抹,简直是一个个的“黑李逵”。 虽然老师时有训导我们亦不乏带有喜爱式的批评,但是对同学们的求学精神却是给予了坚决的肯定。所以后来我们便胆子大了起来,你抓你的我学我的。以至于再后来老师让我们去他的房间学习,他并站在一旁加以辅导。其中冯克正老师就是他们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
难忘的一九七九
一九七九年,在芗中的发展史上可说是最最辉煌的一年。那一年,芗溪中学的六七十名高中毕业生参加全国大中专院校招生的统一考试,总共录取了二十九名学生。其中有一名叫曹世敏的同学已获得了医学博土学位并移居美国取得了绿卡。这些学生中有的已是部门领导,中小学校领导,在各行各业中担负着重大的使命。他们是芗中的骄傲,芗中因有他们而自豪。
虽然芗中后来又陆续送出了一批批的骄子,但就整个高招中招情况来看,都没有突破一九七九年这个记录。因此,我可以这么说,一九七九的芗中保持了它的记录,是历史的最高记录保持者。我有幸成为其中二十九分之一而倍感欣慰!
后 语
老话说得好,荣誉代表过去。每一次的成功与辉煌都将是新的起跑线和获得无形的动力的源泉。人总不能沉浸在过去中不能自拔!回味过去,是为了更好的激励自已,奋发斗志,进而获得奋进的动力。如今的芗中早已是旧貌换了新颜。有了一支更加精干敬业的教师队伍,有了一个团结奋进的领导班子,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取得长足的进步,破记录创新高,有一个绚丽、辉煌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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