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色的初恋(8)分手
老牛
生日那场激烈的争吵后,文清哭着跑回了家,镇华满心懊悔与焦急,脚步慌乱地紧随其后。一路上,寒风刮过脸颊,却吹不散他心底的阴霾,他深知自己的固执让事情变得糟糕透顶。
当镇华赶到文清家时,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怀着一颗自卑且忐忑的心,他硬着头皮向文清的小姑和小姑父打了个招呼,声音小得几近听不见。小姑父目光冷峻,小姑则面露不满,这让镇华愈发局促不安。随后,文清的哥哥把镇华叫进自己房间,“砰”地关上了门,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你老实说,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家条件好,才追我妹妹的?”文清的哥哥语气严厉,眼神像两把利刃直刺镇华。
镇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眶泛红,急切地辩解道:“真不是,哥,我是真心喜欢文清,从一开始就是。今天是我不对,您让文清谅解我,往后我一定对她好,咱们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然而,文清此时心乱如麻,悲伤与愤怒交织,让她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晚上,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把和镇华往来的那些饱含深情的书信一封封拿出来,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洇湿了字迹。最终,她咬咬牙,将书信全部投进了火盆,看着火焰吞噬那些曾经的甜蜜回忆,她的心好似也被烧成了灰烬。
随后,文清托人带话给镇华,让他的爸爸和媒人三爷爷过来,谈两人分手的账目问题。镇华接到消息,如遭雷击,那一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昔与文清相处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停放映,可如今却都化作了揪心的痛。
第二天一大早,镇华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步子早早赶回了家。初六,两家大人和媒人面色凝重地围坐在一起,处理着订婚的账目。镇华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任何人。当提及彩礼退还时,镇华声音沙哑地说:“该退的退给我吧,不能退的……就留给文清了,是我对不起她。”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算盘珠子拨弄的声音偶尔响起,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镇华心上。账目清算完毕,这段曾经如蜜般甜美的初恋,就这样在现实的冲击下,无奈地画上了句号。镇华望着文清家的方向,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知道,那个曾与他在温州街头欢笑嬉闹、许下一生承诺的女孩,从此与他的人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