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周末总想着往乡下跑,总感觉那是自己光脚丫奔跑的地方,有宽阔的鄱阳湖,滩涂、草地、湖边的小山,哪哪都是满满的回忆。
曾记得约上三五小友拿上渔网,走到齐胸的水位处向下游抛洒渔网,净逮些小鱼小虾,有模有样的学起大人在湖边支锅造饭,一点酱油,一点盐把一餐“野鸡饭”能造的有滋有味,回忆起来一点不亚于各类的山珍海味。
对湖边的滩涂又爱又恨,爱的是在滩涂冒险,从退水的滩涂上走到湖的对岸总是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沉下去了,有时陷进去了脚都难拔的出来,鞋子脏了干脆到湖边,抓一把杂草洗洗也差不多了,难的是衣服上的泥巴和头上的泥巴(我觉的大人总是依据这两个地方来判定是不是去湖边,然后才决定是不是该揍我)。我们总是把上衣也脱下来一并洗了放在草地上晒干,但是裤子只能一点一点的沾水局部的擦擦,跟头上一样,后来才发现原来干了之后泥巴可以在头上结成团,衣服上也是一块一块的泥印。
湖边的小山算是儿时的高峰了,站在峰顶的那一刻,望着远方无比惬意,只是那是的远方可能是隔壁镇、湖对岸的村子,或者远方若隐若现成片成片的迷魂阵。碰到实在陡峭的“山峰”我们用藤条现编绳索,一个挫绳,两三个拔茅草,一两个人去探险找更好的路径,或者是你一个贝壳我一个贝壳,一路齐心协力的挖台阶,大的带小的,大手牵小手,总之为了是各种方法各种招,凝神聚力一切为了登顶。
现在,村里除了老人没几个年轻人在家,在家的年轻人也难见踪影,每次走到湖边上没有了渔船,不见湖边玩耍的孩童。湖边安静了,好像更适合到湖边走走了,但是看到湖边的扁平的瓦片忍不住捡起来顺手打个水漂,但很快随着湖面恢复平静,湖面又变回了一面镜子,照到了儿时的回忆,也照回了孤寂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