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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坳禹王庙传奇 （连载之四） 李咸龙 著 三、烈火焚息壤 上回说到，众人忙了五日，离海岸已达三百里，突然冯迟冒出水面说道：“河底发现息壤。” 大禹听说河底发现息壤，当时令冯修施展异术，干涸河道，冯修听令来到河中，面朝上游，立在水面，口吐烟雾，双手搅得飞快，众人一看，冯修的周围有一堵透明的坚墙，形如囤仓，立在河中，人们把其叫作水囤，河水绕着水囤往下游流去，渐渐地河底出现了泥沙，由于此处水深，水囤内径不过十丈，宋无忌、熊罴，从水囤顶端进入囤中，二人喷出烈火，总总花了两个时辰，才把十丈内的息壤烧焦。烧了一处，再烧二处，一天烧了五处，二人累得筋疲力尽。 如此这般，连续干了五天，河道清理不到五十丈，大禹心想，照这样下去，一百年也清不完息壤，必须想出办法，加快进度，才为上策。 当晚，众人就在河边露宿，少时，阴云密布，雷声滾滾，狂风大作，大雨倾盆，江河水发，漫堤而下，所有行李，物资全在水中，一众人等无处安身。众人冒雨来到高处，重新撑起帐篷，又被狂风吹走，此时听见宋无忌说道：“方道彰在此就好，他能定住百里大风。” 大禹听了宋无忌之言，当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一定要改变计划。 众人浑身湿透，也没在意，饥寒交迫，人人脸现忧郁，无计可施。 有人捡了些树枝，拿出火石，想烧堆篝火，可是树枝全是湿的，连续烧了好几次，都没点着，幸好有宋无忌在，口吐火焰，方才生出了篝火，供众人取暖。真是：饱暖常觉时光快， 饥寒始知夜漏长。 总算熬过了漫漫长夜，天一亮来到河边，冯迟潜入水底一看，昨天的辛苦几乎白干，由于江河水流冲刷，息壤又向下游掩过来。 当时大禹心思沉重，一人往河堤走去，然后又走向陆地，洪水刚刚消退，一望无际的原野，见不到绿色，到处都是泥浆，来到田园村庄，由于洪水的长期浸泡，村舍倒塌，多成废墟，村边的水柳，稍微有点生机，但斑驳的泥块，留在树叶上，真真令人意兴忧伤，大好河山，如此荒凉，心中一片凄然。 大禹心想，要治洪水，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光凭着一腔热血，那是匹夫之勇，必须制定大计，全盘兼顾，休养生息，举全民之力，持久作战，才能有望成功。 大禹想了很多，最后在心中形成一局大棋： 一是加强治水专攻人员队伍，不如两队改为一队，并且出榜招贤，聚天下能人异士，从下游往上，先清息壤，再排陆地之水，恢复山河原貌，再绘地图。 二是召回灾民，重建家园，农田复耕，有所产出，才能储备物资，支援疏河治水。 三是号召非灾地区，增加种植，扩大放牧，加强狩猎，聚集物资援助灾区。 大禹回到居地，按照心中所想，拟定条陈，当日写下奏章，就令章亥赶往帝都，呈与舜帝定夺，其中说到，伯益可回都城，担任总调度。 舜帝接到表章，一一准奏。 伯益接到帝令，即速回转都城，令第二队人马，由方道彰带领，赶往下游。 不日，新招募的能人异士也陆续到位。 却说大队人马基本聚齐，大禹作了全面分工，按照各种技能的人员，分为六队： 一是火队：由祝融为队长，火将有宋无忌、朱虎、熊羆，新招能人有丙豹、丁公。负责用火，焚烧息壤。 二是风队：由方道彰为队长，风将有风伯、巽妃、巽夷。负责火焚助风，防止暴风袭击，定住风力，降低灾害。 三是水队：由冯迟为队长，水将有冯修，江斐、江妃，新招能人有壬伯、癸仲。负责水下探测，河中定住水流，陆地清涝。 四是雷电队：由禺强为队长，雷将庚辰、电将夔龙，新招能人有雷狁、雷猊。负责开山凿石，驱除妖魔怪兽，保障人员安全。 五是通勤队：由章亥为队长，步将鉴亥为副。新招能人有腾鼠、腾隼。负责信件递送，传达命令，驻地执勤。 六是术业专攻队：由大章为队长，坚亥为副，备配人员若干，负责丈量、绘图。 这支队伍命名为“前驱勇士队”，共有三十余人。 当日大众休整一天，次日一早，各队来到河边，大禹吩咐，二十里为一段，先由水将查清息壤分布地段，水底息壤由水、火、风高手，临班作业，堤坝和冲入陆地的息壤，由一般的火将和风将配合焚烧，为了尽快复耕，只清息壤，不清淤泥，尽早还河道原貌，等大图绘成，再行制订疏河治水方略。 当时有人提议，岸上的息壤可用柴草焚烧，省得火将忙不过来，结果作了试验，柴草焚烧，只在表皮，根本烧不到土壤下面。 火队队长祝融说道：“常人有所不知，所有的火将，都有异能，有的张口吐火，有的并指出火，有的推掌出火。目前的异火，只有天、地、人三种。 张口吐火，是天火。也可眼、鼻同时喷火，天火来源于三处，一是太阳，二是雷电，三是散于空间的热量，一旦吐出，能把三处能量，源源不断地引来，加强火势，故有人说，天火一出，溶星煅月，火烧万里。 并指出火，是地火，一旦燃烧，引来地心热量，输送能源，加强火势，久燃不灭，故有人说，地火一出，溶山煅石，金铁化水。 推掌出火，是人火，一旦推出火焰，能把世间有生命的物种，如人、兽、禽、鱼、虫等，体内散发出来的余热，吸聚过来，助火燃烧，故有人说，人火一出，炼海烧江，万物成灰。 异火是用水浇不灭的，如果一人能同时掌握三种异火，合并利用，此为三味真火，一旦施为，转眼能烧红苍穹，瞬间把大地烧穿，还有最高等级的九味神火，是仙、佛、圣、天、地、人、鬼、魔、妖，甚至把天地溶合，如女娲补天，用的就是九味真火。” 众人听了，无不咋舌。当时冯修问道：“不知祝将军，掌握的是何种异火？能不能多教几个徒弟，省得火工人手不够。” 祝融笑着说道：“我和宋无忌都是天火传人，天火来自始祖伏羲，是三皇中的天皇；朱虎、熊羆是地火传人，地火来自始祖燧人，是三皇中的地皇；新招能人丙豹、丁公是人火传人，人火来自始祖炎帝，是三皇中的人皇，亦称神农。要炼异火，必须体内带有异火血脉，不是常人都能学会的，不是本将军不教。”说到此，有人还欲再问。 祝融转头一看，冯迟早已带着三位新进的潜水高手，下水探测；江斐已阻断水流，冯修已驾起水囤；祝融、朱虎、宋无忌、熊羆等人，不敢少待，急忙钻进水囤，用火焚烧水底息壤；方道彰、风伯在后鼓风助燃。 另外，一班人马，就在岸上查找息壤，江妃领着一队人员，清理原野上的积涝，由于下游河流通畅，只要开港引流，清除积水倒不是很难。 如此干了一月有余，清理河道三百里，大片的土地露出水面，从治水以来可说是首战告捷。 此时大禹心中并不乐观，由于从此段开始，河堤出现了息壤，不但河堤膨胀，而且河中水底息壤的厚度，也翻了十倍有余，冯迟、冯修，祝融等人在河底作业，累得够呛，一天也不过清除十丈；江妃等水将在陆地排涝，由于河中淤泥囤积，河床高于陆地，要排除农田中的积水，完全要使用自身能量，让积水逆向流出。 大禹带着一队人马往上游查去，发现陆地上、农田中息壤成灾，有一段，没一段，有的地段息壤膨胀堆如小山，有的地段点滴全无。 大禹当时决定，河道作业照常进行，陆地上作业，五十里圈一围坝，令江妃等水将把积水排清，集中所有的异火能人，用火焚烧，从这一日起，河堤上，田野中，一片火海，烈焰冲天。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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