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文化]传家训扬新风之346|都昌镇邵家街：档案里的民国年间“弘毅小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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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昌号称“教育大县”，大兴尊师重教之风，都昌子弟以知识改变命运，成人成才，彰显着教育的品牌效应。如果掰着指头数当下办在都昌县城的公立学校，高中有都昌一中、二中、任远中学，职校有都昌职业中专，九年一贯制学校有鄱湖学校、云住学校、思源学校、湖滨学校，初中有东湖中学、白洋中学、万里中学，小学有实验小学、天宇小学、三小、五小，还有特殊教育学校、中心幼儿园等计17所。如果我们把时间往前移一个世纪，100年前的民国初年都昌县城有学校几所？那时的都昌没一所中学，学子们赴中学求学要到南康府中学或是九江、南昌的中学，都昌县立初级中学（现都昌一中前身）成立于1931年，距今历92年。民国初年有相当于中学阶段的都昌师范讲习所，创办于1920年，专为培养小学教师。百年前都昌县城有新式小学堂两所，一所是创办于民间元年（1912）的县立高等小学堂，另一所为民国九年（1920）创办的私立弘毅高等小学堂。1950年7月，这两所学校合并，组成县城镇完全小学，现称都昌县实验小学。至于100余年前的有声誉的都昌农村小学，有李伯农1918年创办于鸣山源头港黄家祠堂的广智高等小学堂；有刘氏家族1921年由汪墩蒲溪义塾改办的私立蒲溪高等小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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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仲春，我在都昌县档案馆查阅文史资料时，发现一份1949年11月由都昌县私立弘毅小学向县政府呈报备案的档案，档案所载起因是1949年8月，江西省人民政府下发了《私立学校申请立案暂行办法》，要求各私立学校要在刚刚成立的新政府“立案”。在我已历四十余年的工作经历里，从1985年3月至1990年8月，我在都昌县实验小学整整任教了五年半、十一个学期，我当然知道县实验小学的前身融合了“弘毅小学”。一个人曾经的谋职所在，自然成为个人人生档案的一部分，必然有着血肉丰满的相系，于是，我怀着浓厚兴趣，翻检弘毅小学的前世。我借着县档案馆里查找的材料，参阅邵天柱先生相关考证，对渐行渐远70多年的弘毅小学的历史背影来番回望，也为丰富都昌教育史添上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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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昌县档案馆保存的这份档案，是1949年11月由都昌县私立弘毅完全小学校董事会董事邵醉窗、副董事邵贤鑫向都昌县人民政府张继成县长上报的“立案呈报事项表册”，其时校长为邵翰伯，董事有沈懋楠等。关于“学校沿革”，呈报材料称：“本校成立于民国十年即公元一九二一年，首任校长邵伯棠以及董事诸人感于公立学校不但师资缺乏，办理不良，并趋于贵族式的教育，贫苦子弟无读书机会，致办本校以兹救济。因而选聘外籍优秀教师数人来校主持，名曰都昌县邵氏私立弘毅高初两级小学校。同时教具、设备、图书、仪器等无不冠乎公立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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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毅小学起初的校名就含了“邵氏”的标识，因为办校是用邵氏宗亲会的族产办起来和维持下去的。所存档案在关于“设立本校宗旨目的”如此叙述：“先是邵伯棠等历年鉴于邵姓祠堂祭产收益颇多，不但徒供祭祀消耗，并常发觉管理非人利入私囊，爰于民国九年召集邵姓纯正开明人士议，将祠产收入大部分拨作本校常年经费。近来以来，经董事会之决议，并将所有祠产完全归之本会管理。开宗明义，以一姓之公产徒供无益之消耗，应拨办地方教育事业，目的在普救贫苦子弟有就学机会，俾其能于困苦中求知识、求发展、求翻身。”那么，都昌邵氏祠产用于兴办弘毅小学者有几许？档案显示，“计有学田129亩4分，内有18亩9分被水淹无收，山地34亩9分，店屋四幢，住屋二幢”。至于“消费收支情况”，档案记载详尽，在此不妨照录，其实也可观照那个年代的“政治经济学”之一角：“全年收入田地租谷187石，内除二五扣减租谷46石7斗5，实收入140石2斗5，店屋租谷24石（系价折），共计可收入164石2斗5，除校长一名不支薪外，教职员工薪资谷全年开支120石，办公费12石，修理费12石，购置费6石，董事长常年经费6石，董事会收租伙食费21石。至员工薪资标准系按照人民政府之待遇为标准，本学期每月每员暂支稻谷2石。如有不足之数，因都昌人对教育观念淡薄，劝募不易，只有向邵姓开明人士及殷实者劝募补充之。”
    相关档案显示，弘毅小学学制是“修业期限六年，前四年为初级小学，后两年为高级小学”，学生年龄在6岁至12岁，对姓氏、性别不予限制。对学生“各项学杂费概行免收入学，各学生书籍费与寄宿生膳食费自备”。招生规模为“上学期共有六个学级分三班，都是复式教学，全校学生数94名”，“本学期招收新生75名”，1943年复校至1949年办高级毕业六届，计毕业学生约80名。
    在都昌县档案馆保存的关于弘毅小学申报备案的文档里，记有如此一段校史：“民国十三年即公元一九二四年，第一届高级毕业生中有高致鹤、邵崇炎、邵同福三人以其思想最进步留校任教员，与同届毕业的余岳毓、吴先珍、赵宗汴等于校内组织俱乐部，实则研究共产主义。不时竟入乡村秘密宣传，不幸于民国十八年即公元一九二九年被国民党反动当局发觉，于同年十二月初四日本县共遭逮捕七人，而本校即占前开六人，解往南昌。闻系刑毙，本校亦被停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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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且来拓展弘毅小学这段红色史料。当年能在弘毅小学校园里吹拂起那股革命风，有大革命时期风起云涌的大环境，当然也有弘毅小学办学的小环境。一方面从生源来看，与同时期的县立高等小学相比，弘毅小学多招贫困家庭子弟，学子痛恨吃人的旧秩序旧政权更甚，共产党闹革命的星星之火，更容易在弘毅小学师生中点燃，学校首批学生中，有高致鹤、邵同福、邵崇炎、赵宗汴、吴先珍、余岳毓等在校内相继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或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组织。另一方面从治校理念来看，时任校长的邵伯棠对学生身染赤色、投身革命虽无赞同之举，但也从不反对，取宽容之心。高致鹤、邵同福、邵崇炎在该校毕业后，还被学校留用为老师，这里有三人学业优秀之处，也有邵氏宗族背景。邵同福烈士在《都昌革命烈士英名录》中，乡别与籍贯录入三汊港郝家山村，他的伯父邵少任1931年接任弘毅小学校长一职。至于高致鹤，他的母亲邵桃源一直生活在都昌县城邵家街（详见我的“传家训扬新风”《烈士高致鹤和他的贤母》上、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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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十五年(1926年）邵伯棠逝世，弘毅小学校董事长由邵爱棠接任，校长改由邵醉窗接任，不久又接任校董事长。大革命失败之后，都昌共产党组织遭到破坏，但隐蔽在弘毅小学的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那腔革命的炽热之火一直未曾熄灭，而且愈烧愈旺，“弘毅”于他们，是追求真理广阔天地之“弘”，是铁肩担道义勇敢前行之“毅”。民国十七年(1928）9月，在赣东北特委的指示下，中共都昌地下组织得以恢复，成立了以刘梦松（都昌汪墩排门村人）为书记的中共都昌临时区委，弘毅小学教员高致鹤同刘述尧、刘书钟、吴士衡、赵宗汴、何安甫被选为区委委员。其时通过整顿，全县有党员70余人、团员30余人。民国十八年(1929年）春，临时区委升为临时县委，东北特委撤销，改为直属江西省委，10月恢复东北特委，除高致鹤继续当选县委委员外，弘毅另一名教员邵同福也被选为县委委员。是年，中共都昌临时县委机关也一度秘密设立于弘毅小学校园内，1929年11月，因中共江西省委前总交通李兴国被捕叛变，供出了都昌的通讯处弘毅小学，致使中共都昌县委遭到了严重破坏。民国十九年(1930年)1月3日，中共都昌临时县委委员吴士衡、高致鹤、邵同福、赵宗汴及共产党员邵崇炎、吴先珍、余岳毓等七人相继被捕。由于上述七人中即有三人为弘毅小学教员，三人曾为弘毅小学学生，共产党的机关又设于弘毅小学，于是国民党都昌当局便将学校查封，所有教职员概被牵连入狱，拘押数日，弘毅小学被迫停办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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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0年春寒料峭的三月，弘毅小学教员高致鹤、邵同福、邵崇年，曾经的学员赵宗汴、吴先珍、余岳毓，以及家在县城的吴士衡等七名共产党员，被国民党都昌县政府押往南昌卫戍司令部，关押在茅家桥监狱。同年9月20日，有“张屠夫”之称的张辉瓒实施“清监”大屠杀，用电刑处死了高致鹤等一大批坚贞不屈的共产党人，抛尸赣江。时年邵同福等都昌七位烈士皆二十岁出头，血色青春永留青史。
    如果把蔡元培、傅斯年这些民国年间学贯中西的教授称作“大先生”，那么，与之同时代在乡村办教路上孜孜矻矻的乡儒们，就其学养和平台，也许只能唤作“小先生”，无论他们的定位是“大”是“小”，但“先生”的那份办教挚念、处世风范皆为人敬重。弘毅小学三任邵姓董事长（校长）邵伯棠、邵醉窗、邵翰伯，在都昌民国年间的教育史上，留下了自北宋理学家邵雍那儿赓续下来的理学之风，也以自身的策蹇前行为“弘毅”二字写下了各自的人生注脚。
    邵伯棠(1846-1926)，号芾圃，原籍都昌县城邵家街，因祖上于阳峰购置了田产， 迁阳峰乡四都垅株桥邵村。1869年入县学，1870年乡试中举，1886年应礼部会试知县候补，1889年又内阁大挑二等，奉旨以教职用，安远、龙南任县学训导，但均因都昌留用而未赴任。又奉旨任赣州信丰县教谕，后授文林郎，封奉直大夫，相当于五品散官。清亡后返县，后应浔阳道尹浔阳道公署顾问。垂暮之年，因念及县内教育荒驰，尽力创办弘毅小学。由于办学有功，曾获民国教育部特嘉祥银质奖章。邵伯棠不但明示校长不取分文报酬，全仗义为，还自捐银元三百，数次上景德镇寻求族内窑户捐银办校，奔波乡邑向开明殷实富户劝募。1926年，80岁的邵伯棠故老于弘毅小学董事长兼校长任上，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邵伯棠号“芾圃”，“芾”者草木茂盛，“圃”者，园也，他终其一生，形同园丁，壅肥桃李，道德文章誉世（其生平详见我的“传家训扬新风”之《谁存邵伯棠》）。
    邵醉窗(1895-1966)，祖籍北山乡邵家坂，其人世居县城邵家街，派名崇才，字澍霖。自幼因家境贫寒而发奋读书习武，年18时曾入江西警校读书一载，毕业后历任都昌警佐、九江警察厅科员、都昌清乡局局长、国民革命军第七军五师少校秘书等职。后因耳疾重听退役，居家行医，尤精通伤科。邵醉窗以其文武兼备、急公好义而为族人尊重，成为继邵伯棠之后的邵姓公认族首。邵伯棠逝世后，他长期担任弘毅小学董事长，当弘毅小学两次被迫停办之际，都是由于他的积极努力而得以恢复，并曾一度亲兼校长。新中国成立以后，邵醉窗入都昌镇医院任中医伤科医师。1966年因病逝世，享年7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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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翰伯(1885-1952)，大树乡玉阶邵家人，派名同淦，字宇澄。幼肄业于南康府中学，继选送江西省立法政学校专科毕业，例受民法学士。曾历任湖口、虔南等县审检所审判官及余江县司法公署荐补主任司法委员、九江律师公会会长、浔阳道公署秘书、九江关监督公署咨议、都昌县参议会参议员等职。抗日战争期间接任校长，在县府官员为避日寇而纷纷逃出县城，其它学校纷纷关闭之际，他为保障贫困学生求学，在县城将“弘毅小学”的牌子黾勉撑起来。在县档案馆保存的档案里，用民间叙事语言如此表达那段抗战岁月里的校史：“二十七年（1938），因避日寇，县城机关与学校迁居乡村，本校虑及城区儿童失学，校长邵翰伯续办高级、初级六班，为之救济。二十八年即公元一九三九年，县城果被日寇沦陷，员生仓皇疏散，及日寇退出都昌，即谋复校，改名都昌县私立弘毅小学校。而校舍与设备破坏不堪，经营费时，才于民国三十二年即公元一九四三年复校。”当中华民族遭受日寇侵略时，都昌县城已容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弘毅小学从1939年至1943年停办四年。
    从尘封的档案里翻检弘毅小学的“前世”，为书写她的“今生”有所质感体验，2023年4月1日是个星期六，这天傍晚我来到了都昌县实验小学校园。周六托管散学的校园操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打乒乓球、篮球和踢足球。我从校园文化的宣传板上了解这所留存着我青春芳香的学校之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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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昌县实验小学位于县城西北，原陶公南庙遗址，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其前身是明代嘉靖三年(1524年）一所示范性社学，迄今有近500年的历史。清朝康熙后，都昌社学停办，转为私塾。民国元年(1912年），教育恢复公办，国民政府在此创建了第一所县城高等小学堂。民国十九年(1930年）易名县立中山小学校，民国二十七年(1938）改为第一区中心高级小学校。同年因日机轰炸县城，迁校于城郊石桥邵村，名金汤小学。民国三十三年（1944）又迁校于汪墩蒲塘庙。民国三十九年(1940）城镇保国民小学并入，初名都昌县立高级小学，后改为县立示范中心国民小学。新中国成立之初（1950年），该校与邵氏弘毅高等小学合并，称县城镇完全小学 ，后名为都昌实验小学。1968年改称“五七”小学，1973年称县城镇小学，1979年更名为县城第一小学，1988年又名为都昌县实验小学，一直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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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宣传展板信心满满地昭示——如今，实验小学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实小人团结一心，努力践行“扬陶公文化，办适合教育”的全新办学理念，秉承“诚信勤谨”的校训，“文明、守纪、求真、向上”的校风，“敬业、爱岗、严谨、创新”的教风，“勤勉、乐学、多思、好问”的学风， 为实现“育名生，创名校”的办学目标而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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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段关于都昌县实验小学简介的文字中提到的“南庙”“陶公”，指的是都昌历史名人、东晋名将陶侃。我在宣传版上读到了实小关于校训“诚信勤谨”的解读，大意是源于《晋书·陶侃传》中评价陶侃“机神明圣似魏武（指曹操），忠顺勤劳似孔明（指诸葛亮）”。县实验小学的两个词语的四字校训“诚信、勤谨”，品来有让人意犹未尽之感，因为人们常见的一般是八字校训。究实“弘毅”是个不错的励志词语，想必当初邵伯棠们创办学校而起名，也是有一番引经据典寓其意的吧。“弘毅”出于《论语·泰伯》：“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朱熹集注：“弘，宽广也；毅，强忍也。非弘不能胜其重，非毅无以致其远。”这样深究起来，“弘毅”是个联合结构的词语，后人多理解成动宾结构——弘扬坚毅品格。这一理解当然也是词达意亦顺。不少名校就以“弘毅”入校训，比如济南大学校训就是“弘毅、博学、求真、至善”，武汉大学校训就是“自强、弘毅、求是、拓新”。除了“弘毅”，如果还要找个适合的词语入都昌实小校训，“开拓”也不错，因为校名含了“实验”，就赋予勇当小学教育教学探索者之使命。当我们了解了历史上的“弘毅小学”的办校历史，对于纳而并之的今都昌县实验小学开展校本教材教学时，关于高致鹏、邵同福、邵崇炎等烈士的那页红色校史大可入章。古色与红色交相辉映，守正与创新焕发异彩，都昌县实验小学一路高歌，勇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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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年间的弘毅小学，校址当然不在县实验小学校园内。当从我进进出出了1600余天，度过人生从20岁到26时最美好年华的实小校园面对余家厅的老大门，去寻找位于邵家街一带的弘毅小学旧址时，但见新的盛世学苑小区盛装崛起，东街后侧拆除了的旧城等待着凤凰涅槃。据有关资料记载，位于都昌实验小学斜对面邵家街的邵氏祠堂，早在1991年就拆除了。人们在旧基上已难觅弘毅小学的踪影，其一脉书香，在如今的县实验小学回荡。“宽广”曰“弘”，“坚韧”曰“毅”，前方路远，行则将至……


来源：汪国山
九江都昌发布

本人于五九年在陶公庙里上一年级，语文老师陈卖元，数学老师卲继椿，但清华教唱歌，王任删教图画。天井里有桂花树与巴蕉树，里屋有讲台，大堂是会场，还有大铁钟一口，上下课都听此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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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汪部长精彩分享，我在这里度过了小学5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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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都昌实小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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