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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后的新妙湖高级中学 1999年9月,因永昌县经济发展的需要,地处永昌县城的原永昌师范学校——这所一直以培养本县中小学教师为目的师范类中等教育学校,完成了历史使命。为了顺应时代发展的要求,根据上级指示,永昌师范学校原地改制为新的永昌二中。在此之前,永昌县农村的优质高中生源,均被永昌一中等地处永昌县城或交通要道上的其他镇级高级中学所招揽,而新妙湖畔的原永昌二中因区域偏僻、办学艰难、优质教师资源均往县城流动,导致教育质量滑坡,生源也日渐凋零,一片萧条。此时的老永昌二中,也在永昌师范学校改制为新永昌二中的同一时间,被改名为新妙湖高级中学,以示区别永昌县城新的永昌二中,虽然新妙湖高级中学仍然面向全县招生,但学校综合实力已大不如前,再也没有当年袁建峰在读高中时期的那种辉煌成就,每年的高考成绩也不尽人意,能考上大学的学生也越来也少。 爷爷袁路生也在改制为新妙湖高中的前一年届满,而从原永昌二中退休,他回到西港袁村和奶奶谭小红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生活。他经历了新妙湖畔的这片热土的许多经历和传奇故事:从1965年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永昌分校成立后一直到1980年改制为永昌二中之前,永昌共大为永昌县广大农村培养了许许多多的工农学员和基层技术人员,他们不仅学到了谋生的技能,而且对当地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从1980年共大改制为永昌二中后,直到1998年退休,他见证了这所曾经充满活力的农村高级中学的辉煌时期,从这里走出来过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武汉大学、南昌大学、九江师专等许许多多的大学生,他们从这里走向全国各地,把新妙湖畔的江西共大的精神洒向四面八方;也见证了时代的发展和变迁,永昌二中这所根植于偏僻农村的高级中学日趋衰落的时代背景。 父亲袁建峰和母亲徐雪琴在1987年同年毕业之后,均分配在永昌一中教书。经过5年的自由恋爱,他们终于在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正月,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又过了一年,哥哥袁晓山出生。而袁晓雪自己,比哥哥袁晓山还要晚两年才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个时候已经进入了上世纪90年代了。经过十多年的耕耘,到1999年时,袁建峰已经是永昌一中的教研室主任,徐雪琴也成为永昌一中的骨干数学老师,全家落户在永昌县城.只有寒暑假日,父亲袁建峰和母亲徐雪琴才有机会带着10岁的哥哥袁晓山,和8岁的袁晓雪自己,回到新妙湖畔的西港袁村看望爷爷奶奶。 姑姑袁建英在1987年参加高考失利后,又于1988年复读后再次高考,考入九江师专,1991年九江师专毕业后,姑姑袁建英和她的九江师专同学刘春远一同分配在新妙湖畔的永昌二中教书,过了两年结为伉俪,陪伴在爷爷袁路生的身边,延续着家族在新妙湖畔的传奇。这次从永昌二中改名为新妙湖高级中学时,姑姑袁建英和姑父刘春远也已经成为新妙湖高中教师队伍中的骨干力量。姑姑不仅继承了爷爷袁路生毕生的教育事业,也实现了父亲袁建峰曾经想回到永昌二中教书的愿望,成为父亲袁建峰每次回西港袁村时,必须再次回到母校永昌二中校园看看的借口。就像当年他借口送姑姑去徐湾初级中学上学一样,或许在父亲袁建峰的心里面,新妙湖畔的母校永昌二中也和少女时代的母亲徐雪琴同样重要,令他眷恋和向往。每次匆匆往来,只为再看一看那灰青陈旧的教学楼、那满是泥土和杂草的操场、那学校食堂门口单薄的水泥路,那学校南边新妙湖畔小树林、还有临湖岸边那亲手参与栽种的一排排苍老的柳树和日渐荒芜的学校自留农田。 1999年9月4日,永昌县政府一纸红头文件,永昌师范学校和老永昌二中同日更名摘牌,父亲袁建峰,亲眼见证了这段历史。他作为老永昌二中的毕业生、永昌一中的教师骨干,受永昌县教育局的邀请,一同坐车抵达新妙湖畔的老永昌二中校园。故地重游,袁建峰无限感慨,还是那个熟悉的操场上,袁建峰所坐的这个全校师生大会主席台,也正是当年母校为了维护永昌二中自己的声誉,因他在学校和徐雪琴暗中谈恋爱,而要求父亲袁建峰上台做书面检讨的地方。十七年后的今天,物是人非,面对台下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父亲袁建峰再次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应邀代表老永昌二中的校友,也进行了慷慨陈词的发言,此时的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书面演讲稿,向他昔日的校园大声宣讲着:”尊敬的徐校长、各位老师们、同学们: 大家好! 我叫袁建峰,是我们老永昌二中1983届的毕业生,我们也是永昌二中成立后的第二届高中毕业生,那一年高考 我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大学毕业后,回到了咱们永昌,现在在永昌一中担任教导主任,今天我是以我们老永昌二中校友的身份,和各位在坐的老师和同学们进行一些交流。 记得我们刚刚走进永昌二中的校园时,我们学校具有非常浓厚的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氛围,学校里到处都是散发着半耕半读的精神和刻苦学习的事迹,我们来自永昌县各乡镇的广大农村,都是农家子弟,我们的基础都不好。 那时候我们同学中有很多三四十公里以外的大港、中馆、狮山、周溪等地方的同学,他们每个月才能回趟家。每次从家里回学校的时候,都是自己用扁担挑着大米、衣服、书籍,以及每个月要吃的标准四大不坏的“美味菜肴”:萝卜丝、腌菜、辣椒酱和霉豆腐,从各自遥远的农村,走在我们永昌县乡下的田埂上、山道边、水库旁,再沿着徐湾河畔一路走来。跋山涉岭,迎风披月,渴了就近在陌生的村旁水井喝口水;过李家排、新妙农场,累了歇,歇了走。步行三四十公里,历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新妙湖畔的招呼站。虽然可望见永昌二中那模糊的影子,但换了换酸疼的肩膀上的重担,心里清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第二天,脚腿酸胀得非常厉害,几乎走不了路。他们为了什么?为了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改变他们自己的命运。 值得我们澎湃激扬的是:每天早晨起床时,校园广播里常播放着“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舒心的酒啊浓又美,千杯万盏也不醉”,感觉有了自己的奋力打拼,将来就会有鲜花、掌声和美酒馈赠我们,歌声一直激励着我们笃行奋进!是啊,“待到理想化宏图,咱重摆美酒再相会”。这首当年风行一时、激情传唱的李光羲老师的《祝酒歌》,确实让我们在永昌二中读书学习的愿望和劲头倍增。 在后来的学习中,我们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早晨5点多就起床,靠着昏暗的煤油灯光,背英语单词,朗读语文课文,上午一直到傍晚,几乎都沉浸在教室里的书山苦海里,傍晚吃完晚饭后,就回到教室,继续点上煤油灯,一直学习到晚上12点——我们迎着新妙湖畔的晓风残月,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忘的青春岁月。我们的起点都不高,靠的就是这种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刻苦精神,才一路走过来。 我们不仅在学习上非常努力,在生活中,我们同样能吃苦。我们学校门外新妙湖畔的围堰上有上百亩学校自留田地,这些田地,当年就是靠我们老师和同学们一起耕作,我们付出了辛勤和汗水,也收获了粮食和蔬菜,在那个艰苦奋斗的年代,我们继承了江西共大的优良传统,才一路走过来。 我们1983年那一届高考创造了老永昌二中辉煌的历史,那一年高考我们永昌二中考上大学的人数达到93人,超过了湖口、彭泽、星子三县考上大学人数的总和,清华大学、武汉大学等名牌大学也不胜枚举。那个时候,我们的条件都很差,比你们现在的条件还要差很多;学生们来我们这里上高中的质量也很一般,最好的生源都被永昌一中挖走,这和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当年我们为什么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呢?关键还是靠人,靠我们同学们自己,靠江西共大遗留下来的那种刻苦学习精神,只要这种精神在,我们一定可以有更多的人考上大学,甚至名牌大学。我们以前可以,你们在坐的各位同学也一定可以做到,走出新妙湖畔,走向外面广阔的世界。 因此,今天虽然我们学校的名称改了,但我们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刻苦学习精神不能改,老永昌二中的传奇也一定会在新的新妙湖高级中学再次重现辉煌。在这里,我作为一个十几年前的老校友,给各位同学的建议就是:发扬共大精神,刻苦学习,超越自我,一定要为崭新的新妙湖高级中学争光,再创新的辉煌,为这片热土自豪,不辜负青春年华。” 台下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回报以热烈的掌声,那天父亲袁建峰也很激动,他想起十七年前的那次上台作书面检讨,也是面对相似的场面,真可谓是沧海桑田啊。散会之后,父亲去了姑姑的宿舍兼办公室看望姑姑,才三十岁出头的姑姑看起来已经是很成熟的中学老师了。对于父亲刚才在会上的讲话,姑姑却有自己的看法。虽然姑姑只是九江师专毕业的大专生,比较于父亲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要差很多,但对于新的新妙湖高中,姑姑仍然有更为深刻的看法。 她对父亲袁建峰讲:“哥,现在的老二中,形势真的没有办法跟我们那时候比,虽然我们有共大刻苦的精神,但是我们的资源确实劣势非常明显,中考之后,成绩好的,基本都是往你们县城的一中跑,还有现在的新二中,以及三汊港高中和前几年刚刚建立的慈济中学,留给我们老二中的生源成绩普遍都不理想,要让他们取得好成绩,光吃苦是不够的,必须要有更多的综合资源,这一点我们做不到。” “你们今年高考成绩怎么下滑得那么厉害?总共考上大学的才二三十个人,我们好多高中同学都在问为什么会这样?”袁建峰有些疑惑不解。 “大的环境如此,成绩稍微好一点的学生,都被你们永昌一中挖走;好一点的骨干老师,也都调到县城里去了,能留给我们的资源,就这么一点点,学生们还是跟以前一样能吃苦,但成绩确实很难大幅度提高,基础比较差。”袁建英有些愤愤不平地对哥哥讲。 “也难怪,我们永昌一中这几年的高三补习班人数增长迅猛,现在比高三应届生都要多,几乎都是从各乡镇来县城补习的落榜高中生,他们中间有很多就是老二中过来的,补习的成绩也有很多不错的。”袁建峰也知道形势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他在大学里早就学过“马太效应”,知道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道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大趋势是每个人都无法改变的。 “我们今年刚刚招收的高一学生,几乎清一色都是你们永昌一中和县城的新二中淘汰不要的,中考成绩最高的学生,比你们一中重点班的最后一名还要差不少分数,三年后谁知道能考成什么样子?”袁建英不无担心地说,这次永昌县政府将“永昌二中”这个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校名,转给了县城师范学校改制的新高中,给老永昌二中重新起了新的名字“新妙湖高级中学”,她对这个举动表达了比较悲观的看法。站在她的角度上看,新妙湖高级中学未来无法扭转学校整体成果下滑的大趋势,这将进一步导致新妙湖畔这所高中走向衰败,乃至没落的可能,所以必须找到对症下药的办法,来拯救这所曾经辉煌过的母校。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这么下去,我们老二中的颓势很难改变,”听到妹妹袁建英的话,袁建峰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担忧:“我这次回去后,整理一下我们一中教学的一些经验,分享给你们,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效果。” “也只能如此了,除非县教育局能分给我们一些优质老师和学生,我们在教学上再进行适当的优化和提高。”袁建英也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她明白趋势的力量,但还是牢骚般地和即将离开的哥哥讲了一下。 “......” 姑姑袁建英在送走了父亲袁建峰之后,她这个新妙湖高级中学的高三(3)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高三年级组组长,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讲义,走进了高三(3)班的教室,向学生讲述这年的高考真题试卷,分析着答案,以及容易出错的地方。姑姑袁建英又念起了那年的高考真题古诗赏析,她在课堂上,用清脆而诚挚的感情诵读着1999年高考语文真题试卷上的古诗:宋代诗人萧德藻的《登岳阳楼》:不作苍茫去,真成浪荡游。 三年夜郎客,一柁洞庭秋。 得句鹭飞处,看山天尽头。 犹嫌未奇绝,更上岳阳楼。 面对诗人萧德藻的抒情感慨,姑姑袁建英虽然信手拈来地跟学生们讲解这首旷野豁达之作的含义和解题答案,却似乎也在感叹自己不能像那大鹏一样,插翅飞向广阔无垠的天空,只能困守在这日渐萧条的新妙湖畔,履行着着自己的使命。数年来她自己居住在这荒野偏僻的校园,无法像诗人萧德藻一样可以乘着扁舟浪迹江湖。新妙湖畔的晓风残月虽然一直激励着自己坚守的信心,却似乎看不见尽头。她不羡慕那奇绝的景色,只希望这新妙湖高中,能重新焕发出崭新的未来。 在袁建英看来,她的教学方式与哥哥袁建峰在永昌一中的教学方式并无二致,最大的问题,还是学生们的接受能力和认知能力,以及他们的悟性,和学习的综合素质等各个方面,她这个老师很难通过上课解惑来解决这些一系列问题,除了极少数具有天赋的学生外,绝大多数普通的学生难以有大的突破和提高。 这次学校更名,除了学校大门马赛克瓷砖墙上已经换成金色的“新妙湖高中”之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学校大门南面的新妙湖畔,那一排排老校长张校长和爷爷袁路生,还有父亲袁建峰他们,在十几年前一起种下的那一批柳树,现在已经很苍老了;围堰旁边那一片学生们休息学习的小松树林,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郁郁成荫;而学校所属的上百亩农田,已经不需要学生们去耕种了,全都承包给附近的老乡。姑姑袁建英和姑父刘春远,带着才几岁的表弟和表妹,和其他驻校老师一样,每当晚饭过后,都会来到新妙湖畔的这片柳树丛中散步、聊天和思考,直到皎洁的残月挂在天边,才携手归去,成为那个时候学生们脑海里的又一道风景线。 父亲袁建峰回到永昌一中之后,果然组织了永昌一中各科学术带头老师,在紧张的教学之余,梳理出一整套各科教学的工作经验和教授方法,邮寄给了姑姑袁建英,姑姑袁建英也很慷慨地把这些教学精华拿出来,在新妙湖高中的教师内部交流上学习,但最终在落实时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收效甚微。这一次父亲袁建峰终于认识到现实,他的母校新妙湖高级中学,这所具有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血脉、也曾经有过高光时刻的老永昌二中,正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败,这个趋势,他个人是无法逆转的,只能顺应时势了。 又一年的金秋九月,姑姑袁建英已经年届不惑,她依旧坚守在新妙湖高中的高三(3)班语文教师岗位上,望着教室里坐着才40几个学生,她再一次感觉到了焦虑和不安,她清楚地记得两个月前,高二(3)班放暑假时,他们班上还有60多个同学,点完名之后,才知道有十几个同学已经不会再回到新妙湖高中的教室里了。根据同学们的反馈,他们大部分都转学到永昌一中和新的永昌二中,他们之中不乏有很多成绩还不错的;还有一小部分成绩很差,直接辍学去外面打工。姑姑袁建英只能无可奈何地拿起粉笔,继续坚持着她心中的那份执念,或者为了自从爷爷那一代以来的那种沉甸甸的家族使命吧。 又经历了四年的艰难守候之后,姑姑袁建英终于见证了新妙湖高级中学的落幕,这所经历了无数磨难和辉煌的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永昌二中——新妙湖高级中学,终于迎来了她的最后时刻。2012年6月,永昌县政府出于统筹教育的考虑,地处新妙湖畔的新妙湖高级中学,已经圆满地结束了她的历史使命,永远成为过去。学校整体关停撤销,学校的教职工均通过选招考试,重新竞聘到永昌一中、新永昌二中、鄱阳湖中学、慈济中学、三汊港中学等其他学校,原来所属招聘区域的学生也分流到其他学校。新妙湖高级中学曾经的故事和荣誉,永远只能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只剩下那孤零零的空旷校园,和教学楼上依稀模糊的各种标语,似乎还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的历史和辉煌。这个时候新妙湖畔的晓风残月,也孤零零地停留在那寂静的湖堰抛荒的田地间,驻足在那自远而来的徐湾河口,只剩下学校南门口那一排排在风中凌乱的老柳树还在陪伴着他们。 姑姑袁建英和姑父刘春远双双经过努力参加招聘考试,幸运地考上了永昌二中的教学岗位,从此他们也离开了这美丽的新妙湖畔,进入永昌县城重新开始新的征程。只有学校附近的西港袁村,退休在家的爷爷袁路生和奶奶谭小红,偶尔会来这空旷的校园里走一走看一看,他们看到这荒废的校园里,在那参天的大树上,很多鸟儿在那里鸣唱,它们似乎在欢迎老朋友的故地重游,似乎也在期待这片荒废的故园涅槃般的重生。 2022年12月10日醉解兰舟作于江苏无锡 注:本小说以:“都昌在线”各老都昌二中校友的帖子,特别是老二中的余大才子“徐埠河晓风残月”的自传“我的伊甸园系列”等,以及游会雄老师等人的帖子为基础,本人进行了改编、吸收、加工和构思、联想,并结合了本人90年代在都昌一中读书时的部分场景,作为原型进行写作,拟两周左右写完,第三部小说篇幅预计三万字,愿多指教。 本小说中的人物、地名、故事均系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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