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已过月半,正好处暑时节。秋意弱弱的在暑气中如童养媳。天终于下了点雨,雷声隆隆,典型的音大雨小。而人群还是欢呼,似乎秋天在这一刻打伞而来,如戴望舒雨巷里丁香一样的姑娘。其实在水杉夹道中,秋确实成了北京香山的红叶。然而和天上彤彤的云不一样,那是沙漠里褐色的戈壁幻化成的火焰山,还是夏天的老君炉。而夹道里的秋则是女人染色了的头发,终究不是真正的秋色连波。鄱阳湖里沙洲片片,绿油油的草又是春的陌头,窄窄的水丝巾般围着,透露着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薄薄的无奈。我想,秋应该是觅宋玉作赋去了。所以夏天的裙依旧不舍昼夜,偶尔还带有春的不禁风。在湖边,我几乎每天走过这咖啡屋般的湖边,随意的想法总是像挤在湖里——不,是一线的水沟里的鱼那样乱窜。蒙周的渔钓已然不再,烟波钓徒已然不再,只有腹欲的线竿进行着的战争在秋天的夏从早到晚,更没有了斜风细雨中的青箬笠绿蓑衣。喧嚣的人语杂着不知道疲倦的音乐,在抖音里无赖无聊,加剧了夏的存在感,消瘦了秋的腰围。灯光闪烁,虫子前赴后继的飞来,我猜想它们的意义,是不是如《等待戈多》中的戈多?而其他虫子的鸣叫又很像记忆中的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