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门,不知几级的风冰一样的粘在脸上不去,瞬间耳朵就痛了起来,我用手捂了捂,那种感觉就如久饿了的时候进了一碗可口的饭菜。然而风还是不依不饶,又从衣领往下钻,如此调戏,真是可恶的无聊。路上行人很少,个个都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时而急弛而过的车连烟雾都不敢冒了,似乎也怕这风的纠缠。天乌蒙蒙的,一行大雁临风不乱,扶摇而上,阳光早已退避三舍,由着寒冷占据这个世界。只有树疯狂的摇曳,仿佛伤心至极的跳着迪斯科,以洪荒之力宣泄琢磨不透的情感。泛黄的枯草完全失去了自我,乱蓬蓬的东南西北的旋转,我想起小时候玩过的陀坨,都昌俗名叫打皮老鼠。又想起了小时候围着屋脚转,N圈后晕得天翻地覆。远处的山却巍然不动,任凭风刀一样割裂肌肤,真是好汉,那些青史留名的英雄就是这样子的吧。水则不同,不知是否怕冷还是兴奋,一层一层的浪毫无休止,唱歌?跳舞?抑或是水族阅兵的啦啦队?几只水鸭独立潮头,打太极似的竟让汹涌的波涛无可奈何,这世界真是奇怪,你怕冷的时候,水鸭反而在卷起的千堆雪上闲庭信步,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