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情根深种 1921年夏天，正在法国留学的青年画家徐悲鸿，带着夫人蒋碧微，到德国旅游.刚到德国不久，徐悲鸿和蒋碧微就拜访了中国驻德公使馆。使馆一等秘书张季才特地开了一个酒会，招待中国朋友.在这些来宾之中,张季才把才子张道藩介绍给当时已名噪的画家徐悲鸿认识. 1922年,徐悲鸿带着蒋碧薇去张道藩的寓所拜访他.当时张与道藩是与傅斯年合租的房子.蒋碧薇清晰地记得:房子里有很好的布置,起居室地上还铺了一幅猩红的地毯.当时徐悲鸿之妻蒋碧薇上身着一件大红底色的西装，上面点缀着朵朵黄花；下面穿一件灰黄底色的长裙，上面点缀着朵朵红花。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长可及地的一头秀发，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就像是一幅绝妙的肖像画.蒋碧薇的气质,美貌在张道藩的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令他销魂不已,生生相见恨晚之意.从此一见,张道藩心里就深深种下了一缕情根! 蒋碧薇在回忆录里这是么记着:"若干年后,他<指张道藩>曾回味无穷地对我说,你穿的是一件鲜艳而别致的洋装,上衣是大红色底,灰黄的花,长裙是灰黄色底,大红的花.你站在那里,亭亭玉立,风姿卓约,显得多么的雍容华贵,啊!那真是一幅绝妙的图画". 1924年,张道藩从伦敦完成学业来到法国巴黎最高艺术学校深造.这给张道藩更近距离地接触蒋碧薇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他在巴黎拉丁区一家小旅馆里租了一个房间.后来,蒋碧薇有一次在他处所通宵达旦打牌所累,竟在此睡了一觉.可敬的是当时张道藩为了避嫌,一个人在卢森堡分园徘徊了很久.这让蒋碧薇的心里对张道藩的印象有了好感. 由于徐悲鸿在1925年的官费供给由于国内政局的影响,受到了断绝,所以不得不去新加坡作画筹措继续留法的生活费用.在此之前,留学法国的一些学生由于看不惯国内腐败的政治，又对“帮闲文人”的拍马屁举动深恶痛绝，也为了朋友之间的联谊相帮,在笑闹中成立了一个“天狗会”.徐悲鸿夫妇,张道藩都在其中,并且蒋碧薇是唯一的女性.蒋碧薇说她被荣衔为"压寨夫人".这样,张道藩几乎是可以天天见到蒋碧薇了. 徐悲鸿远居新加坡,蒋碧薇独自法国巴黎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心灵上是无依无靠.张道藩以男性少有的细腻情感和对蒋碧薇无微不致的关心,获得了她的信任.看看蒋碧薇的言辞:"他是那么诚实可靠,热情洋溢,乐于助人,悲鸿不在我的身边,他的确帮过我不少忙,我对他寄予了无比信任,常常请他充当我的男伴".张道藩一寸寸地打开了蒋碧薇的心灵之门.他们一起出去参加宴会,舞会.走在异国街头,在陌生人看来,就如一对深情眷侣. 1926年2月,蒋碧薇收到张道藩寄自意大利佛罗伦萨的一封信.我节摘一些如下: "为什么她爱我而我不爱她,我却无法启齿向她直说'我不爱你'?" "不什么我深爱一个女子,我却不敢拿出英雄气概,去向她说'我爱你'?" 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我若爱她,将使我和她同陷痛苦,而我总去想她?" "为什么理智一向都能压制住我,如今离开了她,感情反而控制不住了?" "为什么我明知她即使爱我,这种爱情也必然是痛苦万分,永无结果,而我却始终不能记忆怀她?" "---你不必问她是谁?也无需想她是谁?如果你对我的问题觉得有兴趣,请你加以思考,并且请你指教,解答的安慰;以你心里的猜度,假如我拿出英雄气概,去向她说'我爱你.'她会怎样?假如我直接去问她:'我爱你,你爱我不爱?'她又会如何回答我?" 至此，张道藩把对蒋碧薇的一颗爱心,大胆热烈,赤裸裸地表露出来。蒋碧薇不是不明白这封信的意思."她想到想到来欧洲这些年里，丈夫整天潜心作画，还几度只身前往南洋卖画，对她的情感日趋淡漠。孤独中，张道藩给过她几倍于丈夫的温存。她对此迷茫过、感怀过，也犹豫过。张道藩的这封信使她陷入万分痛苦的境地……但她还是下决心关闭了对张道藩的感情闸门，十分理智地回了一封长信，劝张道藩忘了她。"<引自《蒋碧薇生死恋》作者:吴基民> 张道藩在极度失望,极度痛苦的心情之下,无奈地与一个名叫素珊的法国姑娘结了婚."在他订婚宴上,他是轰饮,大醉,狂歌,乱舞,使他的岳父是连连地皱眉,叹气."蒋碧薇一连用轰大狂乱四个词语来表现张道藩心中当时的痛苦与失望之情,令人为之动容.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于寄语.她写道: "道藩,我真为担心,痛苦将如一面无形的巨网,永远永远地笼罩缠绕着你,你将如何挣扎?如何解脱?" "我祷祝上苍,愿我们早早恢复从前纯洁而正常的友谊,我愿道藩赶快想一个方法,不再为我动情;或者是,赶快把我忘记!" 张道藩对蒋碧薇到此应该是悬崖勒马,挥斩情丝了.然,事于愿为.爱火,在他的心中,是越炽越烈!烧起的炭火,要想让其熄灭,真是太难.而他正是如此.最终,蒋碧薇与张道藩的恋情故事在中国近代情爱史上抒写了一部可歌可泣,可爱可恨的真情传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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