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脸的代价》
杨求贵 文
春节过去了十多天,我心中的一团火只有向父母发。那怕细微的一件小事,都可以让我向父母大声吼。父母就不高兴了,你现在车也有了,女友也有了,你还要摆什么谱,嫌父母唠叨了,还是嫌
母亲做的饭菜不好吃?
母亲确实停不住她的唠切:贵呀,全得这次病毒,要不你那能在家呆这么久。你看你,又买了车,又给父母带来了儿媳妇,娘高兴呀!
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每天坐在家中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迟一天回东莞,我就多损失近一千块呀。可是谁知道我的苦,这苦还不能向任何人说,唯有打落门牙往肚里咽。
事情还得从年前说起,我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在东莞一家网络公司上班,每天朝九晚五,累得像狗一样。庸庸碌碌上了几年班,家里人还以为我混得不错,好歹也算个白领。
男人吗,开始总有种功不成名誓不返的豪迈气概。但父母不这样想,将近三十的人了,他们急呀,他们看到别的父母抱上了孙子,每一次
电话就是催促,每次接电话,我的心就忐忑地跳。
听得实在不耐烦了,就编了个弥天大谎,说我有女朋友了,过年一定带回来。
几年来,网上兴起了租女友
回家见父母。在回家前一个月,我就开始了寻找,每天下了班就游弋在相亲的网海中,几个晚上下来终于敲定了一个。姑娘长相不错,我俩约了个地方见面,订好了协议,一切就按计划进行。
既然带“女友”回家,派头就摆足,于是我又提前到汽车租凭公司租了辆宝马小汽车,就让父母等着我风风光光回来吧!
腊月廿八从东莞太平出发,驾着宝马、携着“女友”驶上了粤赣高速,嘴里哼着歌踏上了回家的路。
十个小时的一路飚飞,把很多车都甩在了身后,身旁红颜作伴,心种那分惬意劲的支撑,不知不觉就跨过了
鄱阳湖大桥,真想呐喊一声:
都昌,我回来了。
探夜时分就到家了,父母见到了儿媳妇高兴的合不扰嘴,侄儿侄女围着我租来宝马车转。
租来的女友,一切按合约进行着,这“女友”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沒有露出半点破绽。过了年,又过了春节,原打算初五就就返回,头尾八天时间,付租凭女友一天三百元,付租凭汽车一天五百元,八天算下来加上油费过路费也就万把块钱,心里想:只要能让父母高兴,这点钱算什么?自已在村里人跟前不是也相当有面子么!
如今正月十二了,按照合约,人车早已超过了合约期,按照天灾人祸无法抗拒的违约,就算违约金免了,租金一分不能少。你说我能不忧心吗!
这该死的病毒,一天八百两银子如水似的往外泻,我还得考虑,经过这病毒的迎头一击,我那屁股还没坐稳的公司会不会倒闭?
真是度日如年呀!在“女友”面前,我还得装着笑脸和满不在乎的样子,即使心中如焚,这B还得一直装下去……(正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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