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你曾经注意我的眼泪流在透明的水里,发不出声音的感慨选择作朋友的无奈
——题记
遇见· 那天路经花鸟鱼市场,我买了一条鱼,一条很小,很像《海底总动员》里尼莫的小丑鱼。
回到家,我把它轻轻放在新买的鱼缸里,看着它欢快地在它的新居所里游涞游去,我仿佛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安心的居所。为自己的心找到了一个慰藉,至少,回家时不在孤单一人,孤独的心有了牵挂,在这麻木的城市里,为冰冻的心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外衣,尽管薄,却使心温热起来。
每天早晨给它换水,喂食成了我的必课,瞅着它飞快的冲向鱼食,迅速的吞进,我总会像完成了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一样兴奋不已,心中充满了说不清的喜悦;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它是否仍在愉快地游动,自由地呼吸。
更多的时候,我习惯于把它当成一个倾听者,我把工作上的不顺利,生活中的不愉快,受到的委屈都将给它听,它会安安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听我讲完,然后闪烁着眼睛,仿佛了解我的心一般,尽管它不能说话,无法表达它内心的感受,我们却似心灵相通一样,彼此怜悯,彼此安慰。
对于我而言,它已不在是一条鱼,而是我的伙伴,朋友,亲人。
希望·偶然相处
我是一条小丑鱼,长的并不起眼。
我自出生起就生活在这个脚盆大的鱼缸里,看着身边一天天减少的伙伴,我知道最后我也会迈向这样的命运——被卖掉。于是,每天的我开始不安的期待,我的主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是男是女,他会好好照料我吗,我忐忑不安。
我还记得见到她时的那个情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的走进店里,虽然她脸上带着笑容,我还是看出了她内心的落寞,笑容抵不住压抑,欢乐藏不住疲惫。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保护她的责任感,尽管我只是一条鱼,一条小丑鱼。
看着她仔细打量着店里的每一条鱼,我紧张起来。我那么平凡,她会注意到我么,在那么多缤纷鲜艳的鱼当中。我的希望如火柴上的一把火,燃了就灭。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情不自禁地,透明的泪,一落下来就消失在水里,立刻不见。
出人意料地,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小丑鱼,我带你回家,好么?”
倾诉·爱情来临
“小丑鱼,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家么?”我呆呆地望着鱼缸自言自语。
小丑鱼不懂我,依然随性游动。
“我看见你,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一样的平凡,不引人注目,活在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空间,不被人打扰,也不打扰别人。”
小丑鱼好像懂了,停止游动,同样呆呆地望着我。
“可是,我有种预感呢,我的世界将会不一样了呃,我感觉我灰色的天空好像立刻就要化为彩色,我的心很不安呢。”
小丑鱼依然不回应我。
“我告诉你哦,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哈,我忘了,你只是一条鱼,又怎么会说话呢!”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继续说到:“我爱上了一个人,我能感觉到,我的心都在随他而动。当他悲伤,我也会不愉快;当他欢乐,即使我再痛苦,也会喜悦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切好象和以前都变的不一样了。”
……
“以前的我,做事从不考虑后果,行为大大咧咧。可是现在,我却害怕,如果我办事不力,说话不巧,会不会影响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我又怕,我过于平凡,他会注意到我吗?我的心惶惶恐恐,不安呢。”
……
“小丑鱼,不说了,我要去看书了,我会努力的,只有让自己出类拔萃,才能让他注意到我。我,决定,从今天起,我不再做一个平凡的人。我要加油,呵呵,小丑鱼,一起啊!”
聆听·害怕寂寞
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这个想法,在当她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前,一直是。
那个晚上,在她回家之前,我就有种不安的预感,水中的气压那么低,我居然快不能呼吸。我努力透出水面,呼吸微薄的氧气,我按耐住骚动地心,默数着她回家的步伐。
熟悉的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我呼地安静下来,望着她走过来,我忽然没来由的恐惧起来。心跳的起伏是那么大,害怕充满了整个鱼缸。
果然,她泛着红晕的脸使我猜到:她恋爱了,或许,只是一厢情愿。
她开始张开嘴,诉说。我习惯,停止游动,聆听。
原来是因为我的平凡,果然是由于我的平凡,她带我回家,苦涩曼延到我的喉咙。我苦笑,难道你还奢望别的吗?家,有个栖息的地方就已足够,能够停靠,可以放松。知足吧,小丑鱼。
她停了下来,似乎很害羞呢,在犹豫吧,还是在思考?
我竖起耳朵,仔细,小心翼翼地听,听她讲他的好,听她讲她是如何地喜欢他,我的心已麻木,难得的,今天,我没有用心去聆听,只因为那一句:你只是一条鱼。
或许昨天,我还是一条鱼,但,现在,我已不止是一条鱼,因为,我已经有了人的心。
快章·幸福滋润
一切都很顺利,至少我这么觉得。
“小丑鱼,你知道么,他居然说喜欢我哦,喜欢我呢,是他亲口说的哦!”我挡不住内心的欢娱,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奔向鱼缸。
但是小丑鱼好像病了一般,无力地摆了摆尾。
我急了,喊到:“小丑鱼,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小丑鱼仿佛又活了一般,快活地冲我摇了摇头。
“哎呦,你快吓死我了。明天他约我吃晚饭呢,你说,我该穿什么衣服去见他好呢?高贵的?休闲的?还是运动的?哎,头痛死了!”
……
“小丑鱼,你看我最近气色是不是很好啊?我同事都说我变了一个人呢!呵呵,我告诉你,这都是爱情的滋润哦!”我感觉脸红了一下“小丑鱼,要不,明天我再买一条和你一样的母小丑鱼吧,你也怪孤单的。呵呵,你也要爱情的滋润哦!”
慢板·品味孤独
她兴奋的样子灼伤了我的脸,深深地刺痛,我的心。
她看不到我的落寞,只注意他的哀乐;她想不到我的孤独。只在乎他的情感。她的感情已经找到寄托,我已多余,我想离开,我憧憬那片蔚蓝色的大海。
在她大声呼喊我的那一刻,我是满足地。证明她还在乎我,尽管只有那么一点,还是够了,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但是,她充满活力的脸昭示着她已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改变后的她让更多的人喜欢她,她变的那么开朗,不在需要我这个倾诉对象。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寂寞笼罩了我的心。
我妒忌那个人,为什么他那么容易就得到她的心,为什么他那么容易就让她快乐,为什么他那么容易就介入她的生活。我恨苍天,为什么我那么努力,换来的只是一个朋友的称谓,知心姐姐吗?呵,跟那些电视杂志上的陌生人又有和区别!为什么我只是一条鱼,而且是小丑鱼!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会,爱上她。
我恨我有颗人的心。
结婚·触摸幸福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了我。
他是那么体贴,小心翼翼地把我宠着;他是那么浪漫,出其不意地给我惊喜;他是那么上进,兢兢业业地努力工作;他是那么魁梧,高高大大地给我安全感;他是那么细腻,仔仔细细地浇灌我们的爱情之花,让它更加鲜艳。我觉得一切幸福的那么不真实,我害怕晚上一觉睡过之后,一切就会消失不见,太美的欢乐就像虚幻的泡沫,手指轻轻一碰,就化灭在空气中,不见。
“小丑鱼,你知道吗,我很害怕失去他。我不安的度过每一天。我,我……”
我闭上眼睛,任泪流下,晶莹的,咸咸的。
伸手擦掉泪,我笑到;“傻瓜,有什么好哭的。他昨天不是跟你说要和你结婚么,高兴才对啊,你不是期盼这一天好久了么……”我的声音开始哽咽,“小丑鱼,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哭……,是喜悦的泪水么?我不知道……”
叹息·感受哀伤
我变了。
我承认我是很小气的一条鱼。在她恋爱的一开始我就希望他们分手。尽管她会伤心,但是我不会失去她。我害怕失去她,我害怕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我害怕看不见她的身影,我害怕听不见她的呼吸,我害怕,离开她。
我只是一条鱼,一条不甘寂寞的鱼,我也渴望幸福。
她真的去买了那么一条母的小丑鱼。小小的鱼缸立刻变的拥挤。我承认,它很好,性情温和。但是,只有鱼缸能装下它。我的心,早已满荷。
她这么做,是为了摆脱我吗?我难道已经使她厌倦?或许,我早就该醒悟。她,应该还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吧。我仅仅是一个朋友,一个倾听的工具。水里的空气怎么那么浑浊,我拼命使劲呼吸,也感觉快要窒息。
那条母小丑鱼真的不错。
最后·祈祷祝福
我结婚了。
我们的婚礼盛大而隆重,我受到了很多的祝福。婚礼上的我光彩照人,我的天空拉出了炫亮的一幕,我的世界开始多彩,我幸福地大声歌唱。
我不会忘记你,小丑鱼。我记得是谁在我难过的时候听我诉说,我记得是谁在我孤单的时候陪伴着我,我记得是谁让我一眼就有,家的感觉。
在我获得幸福的时刻,小丑鱼,我不会束缚你。我已决定,把你放入大海,让你更自由的生活,虽然,我对你有那么深的感情。
在海边,我合起双手。小丑鱼,你看到了么。我在为你祈祷呢。
希望我们都可以幸福的活下去。
苦涩·不舍离别
我猜到了。
我还是多余的,我的出现会打乱他们的生活。所以,她决定,放我离开。
的确,婚礼上的她光彩照人。现在的她,是幸福的吧。如果是,那么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在海边,我望着她,不忍离去。我听到了她的祈祷,祝福的声音。
你认为留我在身边是束缚,我却认为是享受;你认为我会自由的生活,我却只会黯然流泪。知道离开,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中也有分量,朋友的分量。
如何才能幸福?
看着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