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一个人的生活到也轻松和惬意,但我却在时刻想念着秦一俊,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我都结婚了他还要往那张卡里存钱。以前我总觉得,当你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时,你就应该是尊贵的,就应该去享受别人对你的仰慕与追求,而你也应该保持一份羞涩与矜持之心,这是你美丽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以前我是很少去主动找一俊的,除非是时间隔了很久甚至到了他让我担心有什么事的地步我才去找。但是现在,我虽美丽依旧,却已是一个离异的女子,我很知道以前的盲目尊贵与矜持造就了我们现在这样的一种结果。如果我能在那次放纵之前能答应和一俊见面,能听听他的解释,甚至之后能给他一些时间,听听他的态度,或许……可是早已没有了或许。
我还是决定放下我的自尊,拿起电话去拨通那个我非常熟悉的号码,毕竟我在想念着他,我没想要去奢求什么,哪怕只是见见他也行,可是电话里的回音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又去拨通了冯美芳的电话,而美芳的回答让我呆若木鸡哑然无语,她说我出事后结婚前一俊就逼问她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就和她彻底决裂了,她也至今没见过一俊没有他的消息。我最后的希望是跑到他工作的那家私立医院,好在有人说他还在这里不过去进修一段时间了,可能要半个月后回来。
二十多天后,我和一俊坐在了环境幽雅的馨雅咖啡厅,这里的景致与装束仍如往日,只是我们彼此的变化已如沧海桑田了。一俊的衣装显得有些不修边幅,他明显地瘦弱甚至可说是憔悴了,更让我痛心的是他的精神状态,他的话语少得让我无法想象,他不再滔滔不绝满口理论了。
偌长的时间中我大致厘清了一俊说话的内容,他说杜峰与冯美芳原本是高中同学后又有生意和业务上的往来,彼此同流合污阴谋设计了我们的隔阂,想达到他们共同心想的目的。一俊的谈话让我顿悟到为什么我们在隔阂产生的过程中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巧合,更让我对自己当初的幼稚和无知后悔不已,我为什么不去查看那发邮件的人是谁,为什么不去推想那晚怎会有杜峰的出现呢。可是,可是一切已经过去,不可回复。人的一生就象在雪地上走路,当你的脚步一经踏出,即使你再退回,也抹不去你已经留下的印记。
“我还以为你会和冯美芳在一起呢。”我们的谈话冷场了许久,我没话找话地说。
“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即使她没做什么,但看着一个女孩子被别人带走而不出手相救,我怎么会将就着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呢。”是啊,他不是一个随意将就的人,我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我的思绪纷繁复杂。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无语之后,我不知道我怎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们能回到过去吗?”
他停了一会儿回答我:“不可能了。”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在往卡里存钱?”
“我放不下你,我习惯把往里存钱当作一种寄托,但现在我已经有两个月没再存了。”
“为什么?”离婚后这几个月我到是没去过银行。
“我已经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并有了新的开始。”
“难道我们七年的时间比不上两个月吗?”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去问,但我却问了。
“你不要问我了,我不知道,我该走了。”
他站起身还没说再见就走了,连本该由男人买单的事都忘了去做。看着他有点象逃离而去的身影,我不知道我的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孤独地一个人坐在那里,透过身旁的落地玻璃窗看着窗外来去匆匆的行人,街上的行人似乎每天都是一样,有急着赶时间去忙的也有悠闲地散步逛街的。街道两旁树木又现出了新一轮的绿色,可我似乎觉得它们的身姿比原来有些高了,在无声无息的时间流逝中,一切似乎不变,一切又似乎在改变。我的思维处于停滞状态,我不知道我将会面对一个怎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