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知道,人年纪大了睡眠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只是不曾想我的年纪并没有到足够的大,而睡眠的时间却已是足够地少了。
风是柳枝舞,雨是云天哭。近日春雨连绵,老天象是悲痛至极号啕大哭,让人也无端地生发出一种潮湿沉闷的心情来。长期以来,已然形成了晚睡早起的习惯,每日与床相伴的时间不足七小时,近来又加之工作的乏味生活的波折,连睡眠的质量也逐然下降,每每午夜或凌晨醒来,在夜的微光中睁开双眼,心无边岸,目无视点,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下午时大雨倾盆,我从麻醉生活的棋牌店中走出,见女儿做完作业后打着雨伞来找老爸,小女孩着实可爱,小小要求老爸给钱一块,买来煎饼两只,礼貌谦让问老爸是否要吃,老爸童心未泯,狠狠咬上一口,女儿娇嗔责怪但并未生气,只笑骂一声老爸好鄙。呵呵,骨肉亲情与生活意趣,盈然其中!吃完回家,女儿说要坐老爸车后,我只考虑小女孩儿打着雨伞坐于车后,不甚安全,且路仅百米,便好言劝说小女步行。然待我回家良久,小女方回,眼含泪水,原来天下大雨,地面积水,女儿鞋袜全湿。看女儿那委屈的样子,我心存内疚,并诧异于自己,竟如此弱智,自己淌水骑车,却不曾想女儿如何走得过来!
晚饭过后,女儿看书,妻子洗收,我却不知该做何事。打开电视,广告香车美女,新闻铺天盖地,产品物美价廉,事事皆大欢喜。调遍了所有的频道,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又端坐于电脑的屏幕前,又觉得看文字太累,玩游戏乏味,电影信号梗阻,聊天遇人不对。虚度一时之后,此时女儿因第二天要上学理应早睡,而妻子也因带小孩以来形成的习惯已然入睡。我又重开电视,将声音调至最低,其时各台影视剧目已过,多半是些电视栏目,谈话的,交友的,讲座的,择其一二而看之,直至午夜将至倦意渐出,方洗漱而眠。
梦中醒来,躺身在床,或听身旁妻子酣睡的呼吸声,或数雨水滴落窗外雨篷的滴答声,回想过去,思考现在,憧憬未来。我知道,回想过去的往事预示了年龄的增大,思考现在的选择标志着人生的成熟,而对未来仍有憧憬,说明了我还没有大到那种老的地步。四十不惑,原以为是说男人到了四十岁就对人生没有了疑惑,现在才知道其实当初孔子老先生说的不是这意思,而是说男人到了这一阶段懂得如何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去取舍自己的人生。我而立刚过未至不惑,却仿佛已有了这样的思想意识。一直以来,别人都说我思想比年纪大,呵呵,那以前叫成熟,现在该叫老化了吧。
黑夜与白天完全是两个世界,黑夜中你虽然完全清醒,犹可以任思绪飞驰,天马行空无所不至,而天刚一亮,你就会回到现实,面对你应该面对的一切。对我来说,躺在床上不睡,也是一种煎熬,而此时手机闹钟已响,我该起床的时间已到,便穿衣洗漱,投身于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