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那天,当明辉把已经结集三十余万字的《彭蠡湖,从人文深处走来》一书的打印文稿放在程警、堾峻、椿生、明良、华妍等人的手上时,明辉动情地对程警、华研他们道,我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想大家能够就你们手头上的这个文档提些建设性的意见。程警老哥,如果没有你当初跟我说“文化是什么?看得见摸不着。文化在哪里?文化就摆在每个人的眼前。但是,文化不是靠人用嘴去说出来的,而是,文化是要靠人去把他做出来的。”老哥的这一番话对我的灵魂触动很大,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便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实实在在做件事出来,方才对得起你老兄对我的鼓励和信任。
明辉继而转过脸来冲堾峻、椿生说道,既然打算要为蠡水文学研究会做点实在的事,那从哪个角度深入进去呢?后来椿生兄提到写历史名人与湖都的交集那个想法打动了明辉,于是,便让明辉内心有了跃跃欲试的创作冲动,但明辉还是拿不定主意,细思之下,便找到了堾峻老哥,老哥说,你不是一直在寻寻觅觅地想着找准探索彭蠡湖及蠡水文学的研究方向吗?这就是个好方向啊。现在就从彭蠡湖的人文着手进去,开展深入的挖掘和研究,是一定会有成果出来的。堾峻的话顿使明辉茅塞顿开。同时,堾峻的鞭策和鼓舞也极大地增强了明辉开展探究下去的决心和信心。
于是,明辉就把他这一路走来,自己是如何选择了“彭蠡湖从历史深处走来”“彭蠡湖从人文深处走来”“唐诗宋词中的彭蠡湖”“彭蠡湖及其蠡水文学”“彭蠡湖上的几个不同文学时期”“彭蠡湖上的几个不同时代”等几个不同的侧面,对彭蠡湖地域文化做较为详细阐述,对蠡水文学产生的根源发展历程做简要叙述的。明辉说到激动处,不由握着拳头说道,之前,欧阳亭、敦瑾他们几个派别的人为了“蠡水文学研究”这个问题前前后后争论了几十年,如今,我就想通过这本文集,试着给他们提出这样的一个观点,那就是应该现在开始,努力地构建起“蠡水文学的理论大厦”来,只有这样,蠡水文学研究才会有理论做她的支点,要不然的话就成了空谈,这一路走过来的历程反复证明了这一点。
程警说道,明辉的这个想法是现实的,也是一个正确的研究方向,失去了理论支撑的研究是虚无的存在,是不切实际的东西。之前,湖都城里争论了几十年的东西,他们一直没有争论出个子丑寅卯来,明辉呀,没想到看了你这文稿,你用了这几年的时间就告诉了人们一个实实在在的彭蠡湖,一个有血有肉的蠡水文学这一文学的概念,当真值得祝贺。
堾峻也跟着说道,我之前也跟明辉说了,只要找准了蠡水文学研究的方向,是一定会有看得见的成果出来的,这不,被我说中了吧?
这时,华妍站起来对明辉说道,明辉,你能跟我们大家系统地谈一下你创作这部《彭蠡湖,从人文深处走来》一书的感受不?明辉回答华妍道,好啊,我自从跟程警老哥和堾峻老兄交流过后,在写完了椿生交给的《吴澄与先贤祠》一文之后,我就常常在想,虽然在我的这一生当中,从来就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彭蠡湖,但是,我又似乎总是觉得她离我是那么地遥远,遥远到我看不见她的沧桑身影,触摸不到她的柔润肌肤,感受不到她的如兰气息,以至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着地,怪怪的很不是味道。
万般无奈之下,我便觉得有必要改变原始的接近方式来与她亲近。于是,我便尝试着从梦里走进去接近彭蠡湖,去亲近彭蠡湖。我企图将自己的身心交给梦境,让我的灵魂在梦境中去找到彭蠡湖的真实存在,去了解一个立体的彭蠡湖,去拥抱一个鲜活的彭蠡湖。
尽管这么些年以来,我一直生活在彭蠡湖区,漂泊在彭蠡湖上,也曾经历了彭蠡湖上无尽的风风雨雨,见证了彭蠡湖上半个多世纪的沧桑巨变,加入了中国蠡水文学研究会,有幸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还独立创办了一份叫做《蠡水文学》的刊物,但是,我只能说的是,我的身体在彭蠡湖上,而我的心,却依旧是游走在彭蠡湖的边缘,对她没有过深切的了解,缺失了理性的认知,于是,就不经意地将自己陷身在一种雾里看花的状态,失去了真切感。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为了修正我的视角与视点,还为了报答那些曾经替我捏一把汗的,身边的批评者们的无私帮助,我终于找准了一个属于我的研究方向,那就是从彭蠡湖的人文深处,去找到她一路走来的历史足迹,寻着那些足迹,在人文深处中真实地找到她的客观存在,用理性的认知证明她感性的存在,这就是彭蠡湖的鲜活。
如果不是在湖都的天空里时不时地有那些批评的声音在响起,在提醒着我,在激励着我,我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有关彭蠡湖的研究成果出现。因此,我要说的是,一个人如果能正确地看待批评,听听不同的声音,那是自身源源不绝的力量动源,是前行的巨大动力。
基于以上的原因,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阅读一些有关彭蠡湖的历史文献与文集,努力去了解一些与彭蠡湖产生过交集的历史文化名人的传纪与史略,以期通过对历史文化名人的解读,来阐述彭蠡湖的历史脉络,以期呈现给人们一座与之前不一样的彭蠡湖,文化的彭蠡湖,文学的彭蠡湖。
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无论是地理意义上的彭蠡湖,还是现实中的彭蠡湖,都是不需要我再去赘言的。我内心里很清楚,于这一方面来说,大家一定不会知道得比我少,因此,再要多说的话,就显得毫无意义了。作为中国蠡水文学研究会的一员,蠡水文学刊物的创立者,如果我不能针对蠡水文学,拿出一丁点的研究成果,那我将情何以堪?于是,我就借眼前的机会,借我手中的《彭蠡湖,从人文深处走来》这本书,把我梦里的彭蠡湖的那个真切样子,告诉给大家,希望大家能跟着我一起,踩着我文字的脚步,随同我一起回到彭蠡湖的人文深处,做一回梦回彭蠡湖的情梦。这,就是我要给大家讲述的梦回彭蠡湖的故事。
当我们从翻开《汉书》和《资治通鉴》开始,到依次打开《史记》及其系列的人物列传,我们不难了解彭蠡湖平原的前生过往以及公元421年的那次地陷山崩,被人们神化了的,美妙动人的传奇故事;当我们一页一页地掀开《全唐诗》与《全宋词》,赫然地看到现代彭蠡湖的清晰身形,正在从人文的历史深处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来。她的心底蕴生着激情;她的身体奔涌着热血;她的脸上灿烂开浪花;她的脚下踩着历史的经络,她的背上荷载着文化的厚重与文学的渊源,在向我们走来,独具风采。
好在,有了不死的韦庄、释贯休、徐铉以及杨万里等人,他们用不朽的文字,经典的诗章,为我们镌刻下了彭蠡湖,这么一个响亮而又珠光璀璨,星辉闪耀的名字,植下了一根永恒的标杆好在,有了永生的陶侃、陶渊明、谢灵运、李白、苏轼、程颢、朱熹、姜夔、王阳明以及陈澔等人,他们用纯洁的品格,文化的精神和永恒的力量,托举起了彭蠡湖,指引我们找到了寻觅彭蠡湖的文学入口,在历史的时空里,开始上溯下行,往来穿梭于其中,开展广泛的探索与探究。在经过了一个时期以来的努力挖掘和粗略的研究之后,明辉总算是能够将一个文学彭蠡湖的大致身形,较为完整地呈现在人们的面前。终于让明辉在文学的彭蠡湖中,找到了一个可以寄放灵魂的湾港。
明辉说,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彭蠡湖应该就是一座文化的湖泊,文学的大湖,自古以来,在彭蠡湖上就出现了许多影响中国历史发展进程的大事,他便有意识地对彭蠡湖地域文化及其地域文学进行一番必要的梳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所以,他这部文集里的最后一个专辑,就是就有关彭蠡湖及其蠡水文学的理论架构所做的专题论述,他希望能从自我做起,影响到身边能有更多的人们参与进来,对蠡水文学进行更加广泛和深入的研究,大家一起,把蠡水文学的理论体系完整地构建起来,这是他的一个真诚而美好的愿望。
令明辉值得欣慰的是,明辉的这部《彭蠡湖,从人文深处走来》有关蠡水文学的专题研究著作,在半年以后,由台湾秀威文化资讯有限公司联合独立作家出版社,以中国文化史类图书的形式在台湾公开出版并上架发行,这是迄今为止,第一部有关蠡水文学研究的专题著作。
大家在一起喝着茶,聊着手头上明辉的这部文稿,程警又问明辉今后有何打算。程警说,明辉呀,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明辉坦率地回到程警的提问道,老哥,我也不会藏着掖着,我打算接下来是这么做的,我先顺着时空再把有关蠡水文学的研究顺时空进行一番更加细致的梳理,力争打捞起更多的历史文化碎片来拼凑起一幅蠡水文学的历史构图,然后再逆时空而下,让自己的意识超越现代时空,将她未来的蓝图寻找到手中,与历史的构图拼接在一起,形成一幅完整的蠡水文学谱系,给你人们提供一套完整的彭蠡湖地域文化及其蠡水文学的理论体系,这样子的话,他就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了。
在座的众人不由纷纷对明辉说道,明辉,你的这个想法真的很好,是应该接着研究下去的。从你今天的这种情况看来,恐怕你已是没有办法再走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