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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长篇小说《湖都》连载】第十一章:蠡水风云(1)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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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
芗溪乡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7-09-15

2012年起,由于《蠡水文学》有了“湖都三中”以及“湖都国际珍珠蚌贝营销展览中心”的双料加盟,《蠡水文学》步入了兴旺繁荣的发展快车道,《蠡水文学》杂志无论是在形式上还是在品质上都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
这一年,蠡水文学杂志社在经费的筹集上也显得比较宽裕起来,开始有了一些余钱。鉴于杂志社目前的状况,明辉就把奚鼠生、明良、华妍等人找到一起商量说,今年的出版发行费用有些结余,我提议把我们之前搞得“中国首届蠡水文学散文大赛”的获奖作品正式结集,就以《蠡水文学(散文)获奖作品集》的面目出版发行,我们正好可以借助她在中国文学艺术界的第一次露面,正式在中国文学艺术领域推出我们为之不懈奋斗的“蠡水文学”这一全新的地域文学概念,杂志也可以捎带着跟北京学学,走用书号代理刊号的老路,让刊物显的更大气些,正规些,让她的影响力更加地大些,大家说好么?
明亮老师跟华妍俩人立马跟着表态说,早就该把那事给办了,苦与之前没有银子,现在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圆我们的《蠡水文学》梦了。
只有奚鼠生站出来表态说,明哥,那是可以放一放吧,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安排一期刊物用来发我的个人作品,给我出个特辑号的专刊呀。明辉听奚鼠生把话讲完了之后,立时就明白了鼠生心里想的,他太了解鼠生的那点儿心事了。他转过脸来对着奚鼠生道,鼠生啊,在这个问题上我早就说的很明白了,除了我个人意外,只要谁去拉到了人家愿意赞助的印刷费用,《蠡水文学》杂志,就可以跟谁做一个他自己个人的文学作品专辑。可是,鼠生啊,你一直以来写的那些东西全都是你用湖都的方言去写的,内里的文字失去了大众的味道,很是难以让人读懂。因此,用这个节余下来的钱跟你出版个人作品专辑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你先把那事儿放到一边去吧。
明辉的这一番说话,在明辉的内心来说,应该是他的无心之过,因为他一直把奚鼠生当做自己的亲老弟看待呢。可是,他的那些话听在了奚鼠生的耳朵里,却是狠狠地刺痛了奚鼠生身体内那颗高傲、孤僻且多疑,心机重重的心呢。
奚鼠生当下便回敬明辉道,办杂志不能给自己出专辑那还有个什么劲呢?在这之前,湖都县里那些办报纸,办文学刊物的人不都多是发发自己人的一些稿子么?难道我要求跟我个人出一个专辑错了吗?明辉老哥。
你的想法当然是错误的了。明辉耐心地跟奚鼠生解释道,湖都县里之前都办了些什么刊物呢?那些刊物的出版周期有规律吗?那他们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做的事,算不上是在正经办刊。而我们今天则不同,我们是在办一份具有包容性,开放性,面向省内外甚至是国内外广大读者受众的全面开放性纯文学刊物,一定不能每期发一些我们编委会这几个人自己的作品,要不然的话,这刊物岂不成了我们几个的私有财产了?更何况,我们每期都要到外面去联系合作办刊单位,大家可以就合作办刊事宜对合作单位进行采访宣传并给予正面形象的树立,这样的文字,每期都会在合作单位的专辑中发表出来,鼠生,你可以就这些方面去多思考一下问题,别老是现在自我的小圈子里走不出来,这是你身上的最大缺陷。
再后来,奚鼠生在工作上的表现就慢慢地变得一天不如一天了。由他负责审定的版面,没有一次自己能够独立地拿下来,完成任务,总是要等到明辉统筹稿件的时候,每回都要来帮他擦屁股,要不然的话,明辉就叫华妍或者是毓敏这两位《蠡水文学》的姊妹花给他最后把关,完成审定任务。
鉴于奚鼠生在稿件责审的过程中,工作态度不端正,对工作部分责任,因此,作为倡议《蠡水文学》杂志创刊人之一,身兼《蠡水文学》杂志社社长和主编的明辉,便在一次编辑部召开的工作会议上,对编辑部里几个人的工作,针对每个人的特点做了相应的岗位调整,就在这一次调整中,明辉让奚鼠生从责编的岗位上退了出来,改由他去负责《蠡水文学》杂志的发行和推广工作去了。
自此之后,作为当初《蠡水文学》杂志创刊人之一的奚鼠生,那个曾经满腔充盈着热血的文学发烧友,那个有着强烈文学抱负的奚鼠生,慢慢地从《蠡水文学》编辑团队中悄悄地、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这是让明辉始料未及的一件事。因为当初奚鼠生总是只要一有空闲就围在明辉的身边转,还一口一个明哥、明哥叫叫得比天上打雷还要响,他怎么会突然之间不打招呼地离他而去呢?好在,明辉随之便在奚鼠生博园里的的一些文字中读出了其中的端倪。看过奚鼠生的一些之后,明辉仔细地想了一想,奚鼠生之前做出的许多令明辉感觉到的异常表现,在今天就不言自明了。
原来,奚鼠生还是一直陷身在过去的光环里没能够走得出来。他的思想太过旧了,根本就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这也就难怪奚鼠生作为一个以作家自居的人,竟然不能够让自己在一些专业的文学网站多住一些时日,并不能够站稳自己脚跟的缘故。因此,明辉就在想啊,像奚鼠生这样既没有胸怀又缺乏眼光的人,他走了也就罢,并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难道走了你一个奚屠夫,我们还会吃带毛猪不成?这一次奚鼠生的不辞而别,反而令明辉他们在思想和意志上并没有因为他的出走而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更加坚定了明辉他们要将刊物坚持办下去的信心与决心,且一定要越办越好。
不过,奚鼠生的骤然离去,多多少少还是在明辉的心里留下了一些遗憾,令明辉觉的甚为可惜。但是,明辉内心的这些遗憾,随着后来湖都城里发生的一些怪异文学现象,让明辉茅塞顿开,眼前豁然开朗,完全明白了身边这一切看似不正常的举动背后,原来却都是有着强烈背景的活动。
明辉清楚地记得,奚鼠生曾经不止一次地跟他讲过湖都城里那些文学艺术界的奇闻轶事。别看当年那小小的湖都城不大,只不过几平方公里的范围大小,但是,这里面却是文学的派别林立,高手如云,藏龙卧虎。
曾几何时,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期,湖都城里那些退下来的老干部、老教师、老职工们,由于兴趣上的爱好一致,且对我大中华古典诗词文化有着特别深的情谊,于是,大家印了相同的爱好,就在这彭蠡湖上的湖都城里成立了一个叫做“彭蠡湖诗社”的文学社团,当时的社长是一名从湖都县政协主席高位上退休下来的詹姓领导干部,他的人品与诗品、词品,直到今天,在湖都这个县城里来说,应该是无可挑剔的首屈一指的好,没有人不心悦诚服地听他的话,在诗社的工作上听从他的安排和指导。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在一个和谐的不能再和谐的环境里也是有不会有不和谐的声音与事情发生的,因为这世界上的所有容器都会有被装满了的时候,而唯一装不满的就是那世道人心。因为人心是一座看不见底的,永远也无法把它装满的无底洞。
这时,就有人发现在诗社交流的往来稿件中,有一个叫做敦瑾的老师,常常使用彭蠡湖诗社社长的名义对外交流稿件,借以来提高自己在外面的文学影响力和对外开展文学交流的便利。如果把这件事情放在今天的这个开放的时代来说,那应该是自我宣传的一种自由模式,君不见网络上那么多微信公众号,不是某一个人自封的媒体门户?但这对于生活在20世纪80年代的那些老年人来说,他们的视野还是不太开阔的,观念也还是比较守旧的。因此,对那些历来标榜观念正统,从领导干部位子上退下来的诗社社员们来说,敦瑾的举动无异于是在欺世盗名,是他妄图在诗社内抢班夺位的行为,因此,敦瑾收到了大家一致的批判、教育。敦瑾表面上虚与蛇委,内心里甚是不服,他便在不久之后脱离了彭蠡湖诗社,自己另行在外面邀约了当时湖都城里的一些文学青年,像一瑛、欧阳亭、西平、献沣、达夫、新生、友朋等人在一起,重新发起成立了一个湖都城里的“蠡水文学社”,敦瑾先生这次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蠡水文学社的社长兼《蠡水文学》报的主编了,正式拉开了跟《彭蠡湖诗社》分庭抗体的强势对抗局面,以至于给湖都的文学艺术界制造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动荡局面,直至今天还没能够从那种噩梦般的困境中走出来。
后来,明辉曾经专门就此事去拜访过友朋先生,有一探蠡水文学研究会根底的意思。于是,就在明辉的那次拜访中,友朋先生站在一个曾经的蠡水文学研究会的发起人的位置上,客观地跟明辉谈起了蠡水文学研究会的发起与成长过程。
友朋先生用平静沉稳的语调跟明辉说道,明辉呀,
“蠡水文学研究会”的前身是“蠡水文学社”。
蠡水文学社于1985年秋天成立,并在湖都县民政局社团管理处注册登记,距今已整整三十多年了。当时的发起人是敦瑾先生和一瑛先生。参加的成员还有欧阳亭、西平、献沣、达夫、新生、友朋等一共八人。但尤为可惜的是,如今在这八个人当中,已经有一瑛、欧阳亭和新生三位故交旧友,先后永远地离开他走了,他说,他除了要对三位旧友的离开表示深切地怀念之外,还要尽己所能地通过自己的回忆来客观地再现蠡水文学社创建和发展时期的那段艰难历史,借以彰显他们三位文友对湖都县当代文学事业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蠡水文学社成立的背景很偶然。当时,在湖都县有一个彭蠡湖诗社,现在已经改名为“湖都县诗词学会”了,是一个由老年人和退休干部组成的文学社团。据他后来得到的消息证实,敦瑾先生当时是彭蠡湖诗社的成员之一,他在社里面很活跃,经常和外县的诗友们开展诗歌交流。有一次,赣西北修水县的老作家匡一点先生给彭蠡湖诗社寄来了一封信和一些诗作,信封上赫然写着的是“敦瑾社长收”。因此,当这封信以及这样的字眼出现在彭蠡湖诗社办公桌上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在诗社内引起了一片哗然之声。原因是敦瑾先生当时并不是彭蠡湖诗社的社长。于是,非议敦瑾的话语就自然地不少了。在这种情形之下,敦瑾先生便选择了离开彭蠡湖诗社。而后,他找到了一瑛、欧阳亭和他这些当时在县城里小有影响的文学青年们,提议创办一个蠡水文学社的构想。在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正是“文学热”时期,湖都这个小县城里当然也不例外。于是,他们这些人就一拍即合,蠡水文学社算是成立了。
蠡水文学社当时的办公地址,是设在湖都县农机厂的仓库里。那个仓库现在已经拆除了,在那块地上已经盖起了“景程新天地”小区。直到后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蠡水文学社的牌子都还是挂在那里的。因为当时一瑛先生是湖都县农机厂的仓库保管员,后来又承包了那个仓库,所以那里就成了文学社办公聚会的场所。仓库里面有很大,平时除了一些开拖拉机和小货车的司机来买买零配件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来那里,真的很安静;同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在这个仓库里总能找到一些酒来,全都是一些想讨点便宜的司机们送给一瑛喝的。可一瑛本人又不喝酒,他就东丢一瓶西丢一瓶的滚在仓库的地上,经常让欧阳亭和友朋他们给找寻出来,就着花生米和猪头肉来大快朵颐了。
文学社成立之后,就决定出版一份铅印4开4版的《彭蠡湖》文学报。当时的分工是敦瑾任文学社的社长,一瑛任《彭蠡湖》报的主编,欧阳亭和友朋两人任副主编。八个人全部担任《彭蠡湖》报各版的责任编辑,每两个人负责一个版面。现在我只记得西平和我是第一版的责任编辑,其他各版分别是谁负责现在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彭蠡湖》报的创刊号上的刊名题字,起初是钱昌照先生书写的“彭蠡湖”三个字。因为当时钱昌照先生是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诗词协会的会长。“彭蠡湖”三个字是敦瑾先生去北京请他写的。《彭蠡湖》创刊号的印刷是在当时的湖都县印刷厂用铅字排版印刷的,在四个版都套上了浅绿色,象征着浅绿的彭蠡湖水。刊头和里面的插图均出自欧阳亭之手。报纸出版后,一片淡淡的绿意,图文并茂,看上去的确让人很舒服,也很和谐。
这应该是湖都县有史以来,最正规的一张民间文学小报。《彭蠡湖》文学报在出版后,立即向江城市的有关主管部门申请了一个“内刊号”,这个内刊号为:右江内出87001号。直到今天,这个“内刊号”还一直在用,薪尽火传,一直断断续续地沿用了三十多年。
蠡水文学社当时的主要文学活动,就是办好《彭蠡湖》文学小报,另外就是利用这个平台结交有文学爱好的社会青年,指导他们搞搞文学创作,或者是到一些中小学校去搞搞文学讲座,对湖都县的当代文学事业起到了一个推动的作用。
从第二期开始,《蠡水文学》文学报的刊名就换成了贺敬之先生的手迹。“彭蠡湖”三个字是用毛笔写的行楷,竖写在一张二寸宽的宣纸条上,也是敦瑾先生去北京请贺老写的。贺老当时是文化部的副部长,又是大家比较熟悉的著名作家和诗人,能请到他亲笔题写的刊名可真不容易,由此也可见敦瑾先生是下了一番狠工夫的。不过当时把钱昌照先生的字换下来,我们都觉得有点不够意思。于是,就在1988年钱老先生逝世时,大家在《蠡水文学》报上发表了一些纪念性的诗和文章来表示内心对钱昌照先生的悼念和歉意。
《彭蠡湖》文学报是不定期出刊的,办了四、五期之后就面临着停刊的窘境,原因不是政治问题,而是经济问题。文学社刚成立时,经济来源主要是依靠一瑛个人提供。那个时候出版一期报纸,光印刷费就要三四百元,还要向外邮寄的邮费。当时邮寄不是按“印刷品”计费,县邮局是按超重的普通信函计费,邮寄一张报纸就要一元六角钱。结果每出版一期《彭蠡湖》报,总的开支少不了五六百元。要知道,那可是三十年前的人民币。结果几期下来,一瑛也不堪重负了。
大概坚持了两三年,为了让《彭蠡湖》报能支撑下去。社长敦瑾就提议谁搞到了钱,谁就当主编。这时,就有个叫做陈勇翎的文学青年自告奋勇出来当了这个主编。陈勇翎这个人当时虽然是个社会青年,但对文学非常热衷也很有才华,更有运作的谋略,结果他就出钱当了几期主编,出版了几期《彭蠡湖》文学报。后来我私下问他这钱是怎么来的。他悄悄地告诉我说,是靠“卖版面”得来的费用——原来,他把《彭蠡湖》报的第二、三、四版3个版面都卖给那些想发表文章的作者,一个版面收人家一百块钱,那些想发表文章的作者就可以发表一整版的文章。这样每一期他就有了300元的收入,然后留下一个版面来发表自己的文章,而且还当了报纸的主编,影响力自然就上去了,真可谓名利双收哇!
不过好景不长,后来县委宣传部出面干预来了,陈勇翎的主编也当不成了,《彭蠡湖》报又面临着停刊的危险。至于宣传部是为什么出面来干预,据陈勇翎后来对他说,是社长敦瑾跑到印刷厂去大闹了一番之后又跑到宣传部“告状”去了的缘故。后来,陈勇翎虽然没有当成《彭蠡湖》报的主编,但由于有了这段时间的历练,使他的文学创作水平提高了不少。几年后他也去了南昌,在微型小说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终于成了全国知名的微型小说作家,现在已经是右江省城豫章某知名出版社的副主编了。
最后还是一瑛先生出面来收拾残局,他又自掏腰包当主编,把《彭蠡湖》报断断续续办了几期。到了这时,蠡水文学社几乎已经处于瘫痪状态,我们这些副主编和责任编辑已经没有什么事干了。1995年秋天,友朋离开湖都县去了豫章,到右江省花洲文艺出版社当编辑去了。在我之前,欧阳亭也到大港造纸厂当厂长去了。两年以后,欧阳亭又去了南昌,到右江省文联的《文创评弹》做编辑去了。当时《文创评弹》是梁勤先生在负责,她是时任花洲文艺出版社副社长宏亮先生的夫人。梁勤从洪先生那里了解到友朋的情况后,就希望他过去协助她工作。但是,友朋当时还是很看好花洲文艺出版社的,他自己又一直在搞小说创作,就不想挪窝,同时想到欧阳亭平时喜欢写写评论文章,有一定的功底,就推荐欧阳亭去了。
随着友朋和欧阳亭的先后出走,其他的一些文友们也因工作的需要以及各种各样不同的原因,故而分道扬镳,自奔前程去了,蠡水文学社差一点就成了湖都县文学史上的一个匆匆过客。幸好后来还有敦瑾、一瑛等人的坚持,又有施奥、明辉、明良诸君的继往开来,将蠡水文学社改为蠡水文学研究会,才让这个文学社团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这是那天明辉跟友朋先生坐在一起时,听友朋先生以一个蠡水文学研究会原始发起人之一的身份,畅谈蠡水文学研究会的经年过往以及表达了他内心的那一份真切期盼,明辉在听了之后非常感动,因为这也正是他内心长期以来几欲解开的一个谜团,这个谜团一直横亘在他的心里好多年了,现在,似乎终于可以让他彻底地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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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 积分 +300 加分专用:支持原创帖子。 2017-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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