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歌
近几日迷恋了听歌。
早前几天,在网上视频看到北京流浪歌手赤裸着上身深情地唱着汪峰的《春天里》,那种只有经历迷惘与沧桑,苦痛与挣扎才能把这首歌表达得淋漓精致的歌喉,把我深深的吸引住了,我听了一遍又一遍,每当听到“凝视这此刻烂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模样,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淌”的时候,我的眼眶里也噙满了泪水,是啊,多少人年轻的梦都失落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不仅仅是我,还有很多很多人,至少这两位打着赤博用撕哑的喉咙唱着这首歌的人。
另两天我偶尔哼起了“在冬天的山颠,露出春的生机”。我赶忙打开电脑,一看又是一遍又一遍,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首歌的演唱者是香港的张德兰,看到她发乎自然的甜美的微笑,那种东方女人特有的神韵,她的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贤淑端庄,令我深深的着迷,她那种发自内心的深情愉悦的演唱,让我觉得那肯定是一种没经过“潜规则”的歌声,这是一种令人陶醉的艺术。 后来我了解到张德兰学起了医学,开了诊所,对她更有种由衷的赞美,她是个深刻且随性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唱出这样的歌,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去追求属于自己的人生,不象现在的一些明星娱乐至死。
今天我又突然想到了童安格的那首《爱与哀愁》,“爱与哀愁对我来说象杯烈酒,美丽却难以承受 ,点一根烟喝一杯酒能醉多久,醒来后依然是我。。。。。”这首歌似乎在安抚这一颗颗躁动的灵魂,再多大的苦痛,都无法用酒来安抚,因为醒来后依然是我。我相信一个人如果爱过,就一定会哀愁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好的歌词,所以我不仅仅喜欢童安格歌喉的圆润,更是他演唱的每首歌曲里的歌词都是那么令人感动。
我又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次到县城的客车上,车上播放着姜育恒的《驿动的心》,当刚进县城大转盘时,正唱到“撕开后展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时,我就想到了我自己,刚刚在鄱阳呆了三年,从一个在初中教语文的到鄱阳去教到高三的物理和生物,这是一种何等的辛苦与付出,现在又漂泊到县城的一所小小学校,开始一个陌生的旅程,我不随波逐流,而未来又会怎样?这时,站在我对面的曾经的女学生对我说:“老师,这首歌你教过我们,很好听。”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睛,側过脸回答说:“没办法,那时没有正经音乐老师,我只好凑一下。”
正如姜育恒所唱的,我终点又回到起点。
我听得最多的歌是我自己独自唱的歌。
刚刚毕业分工时,我被分配到本乡那所破落的中学,那时的我是那么孤独寂寞,感觉到理想与现实是那么遥远,整天无所适从,,于是我情不自禁的扯买着我破嗓的歌喉,从房屋的这头唱到那头,从那头唱到这头,搞得有位年纪稍长的老师偷偷的说:“这小伙子莫不是发西风邪了”。准确的说,我真的要发疯了。
日子一天天在过,到了四十倒真有点不惑了。
现在每当轻松愉快的时候,边洗锅碗,或者是边拖地时,或者是冲凉时,关起门来,自己听听自己唱的歌,我相信这时我所唱的歌才会是最动听的,这时我唱的歌我才最爱听。
我想,要是等我经济还可以,我一定在家装一套音响,然后关起门窗,痛快的把我所熟知的歌都唱上一遍。
去年到县四中去应聘校长,今年暑假给三中的董事长发了份自荐书, 如果有机会,我还是要走出去,不能再呆在家里浪费了自己。
这是不是《春光美》里所唱的“在冬天的山颠,露出春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