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为陪读辞工别夫夫无影
护心仪挥掌挡揪揪自伤
“畜牲!想当年,家徒四壁,就连煮饭的锅都是用几块砖头临时码成,现在倒好!挣到两个寒钱了,竟然在外养起狐狸精了!”。
“掐头”(六、七十年代农村不少人因得一种烂头皮肤病而起的绰号)老倌气得将婆娘刚端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饭一把摔在地里,只听到“咣啷”一声,那婆娘赶紧抱着已哭成泪人似的唯一闺女,哭成一团。左右邻居听到如此突然的嚎啕大哭,老
奶奶、少媳妇们都纷纷围将过来。只见“掐头”婆娘像只护犊的老母鸡似的用手指着“掐头”泼口大骂:
“俚只现世个“掐头”,你摔,你再摔!喔喔!干趣一把火把这屋里都烧掉算了!喔喔!要不是当年你硬要将闺女嫁过去,我个心肝到现在也不遭俚个罪啥!喔喔!”只见她话还没说完,就一头向“掐头”撞去,不是在旁的周嫂拕得快,真险要出人命的了! “大妈,俚是啷个嘛?”见周嫂问得真切,“掐头”婆娘干趣一把眼泪一把鼻泪哭诉道:“那里嘛,俺只女儿找得一只好郎啊!哎!三年前,俺只女儿不是一直在外跟她老公一块打工嘛,当时,因为俺两只外孙在学校读书成绩还好啥,俚只死女就一个银辞得那边的工作,到县里来照顾她两只崽读书,哪个想到她只现世个老公,开始倒三天两个
电话,漫漫的一个月也没个电话,这不,去年过年他家都没回了,原来那只捱千刀个在外找了个狐狸精啊!要不是俚只死女今朝跟俺说,俺跟俚只“爆花掐头”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喔喔!俚是前世造得么事恶啊!老天哩!喔喔……”
待大家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周嫂劝道:“大娘哎!这算么事吗!你难道还不晓得现在么世道?,像你闺女样的事外头形形一色”。
快言快语的“干积婆”接道:“是啊!我个大娘哎!你冒听说吧,现在好多
女人带孩子在县里的,名誉上是带孩子读书,等孩子一上学,麻将馆,棋牌室里快活似神仙,她们的丈夫整天在外做流水线,一天三班倒,辛辛苦苦挣得那些血汗线,一分一厘寄到屋里,一年到头人做得跟死卵样个,而有的婆娘还不是临时找个“野老公”过起了临时的家家,哪还有跟俺屋里个银样个,老实本份,一心扑在自已的家里,孩子身上!”
……
待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劝说半天,“掐头”夫妇当即决定第二天就买火车票去深圳找那个现代版的陈世美去问个明白。没承想找到那个制衣厂时,人家却说那男人已辞工不知何处去了。
十天后,当“掐头”夫妇像霜打的茄子回到村里,看到一大帮人围着自已那败门倒壁的的老屋,一台挖掘机正在“嗡嗡”地扒拉着已倒半边的土墙时,只见他大声喝道:
“是哪只表崽叫拆个?”。
当听说是站在前边正在打电话的村长徐峰的主意时,一时间,这十多天沉积在心中的愤怒和怨恨一齐喷发而出,只见他随手捡起墙边一把土揪,拼尽全力向正在打电话的徐峰斩去:
“表崽!“狗花子”(乞丐)门前也三尺硬,青天白日竟敢拆我个屋!”
正在打电话的徐峰见一把铁揪已挥向自已的面门,自已只需稍微一闪,自然安然无痒,然而,正站在他前方的乡长王芳必将遭这铁锹斩个正着,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徐峰用正在打电话的右手毫不犹豫地向那斩来的铁锹挡去,“啪”的一声,尧是那手机给斩得四分五裂,然而,他的右手掌还是给那铁锹划了一条深深的血口,瞬间是鲜血直流,而那“掐头”老倌自已也竟被徐峰那蛮力的惯性给震得向一旁的墙角撞去,虽说侥幸人无大碍,然而额角还是给刻出一条深深的血痕!只见他泪流满面地向正站在自已面前的女儿小红说道:
“去!跟你两堂哥打电话,就说他们大伯给徐峰打死了” 。
不到十分钟,正在县工地上做石匠的彭彪、彭虎两兄弟听说他们大伯给徐峰打了,各自拿根罗纹钢纤从
摩托车上冲来:“俚个表崽!竟敢欺负我屋里银,我叫你瞎得一双狗眼”就一齐凶神恶刹般向徐峰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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