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山
宋诗人杨万里的名句“正入万山圈子中,一山放过一山拦,”,是阳山风景的真实写照。作为沙岭镇的邻乡,阳山乡因为山多树多,树多柴多。靠山吃山,再加上山涧里村落稀,土地广。在九十年代以前,阳山经济一直比沙岭富庶。
十年前的一个冬晨,天刚下过一场白雪,把山林,庄稼都覆盖了。勤劳的山里人也就不能到田地里干活。龟缩在家里烧木柴,烤炭火。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山里静谧一片。但是,大约十点光景,穿山涧的公路上走来了两个人:忠叔和宝山,终于打破了山里的寂静。
刚满十八岁的宝山,血气方刚,走路挺轻松。忠叔抽旱烟,患支气管炎,就走得有点喘。但他是长辈,是两人中的主心骨,宝山也就自觉保持着他的节奏。
“叔,还有多远?走过了这么多山。”
“快了,还有三四里路。转过前面那茶山嘴就能望见张家坳。”
“叔,这么远的人家,你也熟悉?”
“我宰猪,哪儿请就往哪儿跑。吃过多少家的猪肝面,也记不上数了。芹儿我见过,也是穷苦家的女儿,配得上你哩。你上门去做女婿,家里什么也不用出,能帮爸妈省不少呢。”
“要是芹儿相貌很丑,我不同意真的也行?”
“那当然,谁也不能强迫你。你中意,你手里那包冰糖就留下,不同意,就带回来。”
“我以后真的还能回咱凤起村?”
“当然,你就暂时在这成家,住一段。芹儿父母也都是奔六十的人了。一二十年后,送了他们的终老,就可以回凤起村。”
“有了小孩,能一块带回去吗?”
“这个前几天都说好了,最少生两个男丁。一个跟咱姓,一个跟芹儿的养父姓。那都是以后的事,这边的生活条件好,柴方水便。说不定你过长久了,还不见得愿意回凤起了。”
“养父?芹儿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吗?”
“嗯,是另一个大村庄的大户人家。女儿生多了,就让芹儿养父抱了一个。她还是排行老大呢。但他们平日里很少来往,这回芹儿生父母听说给芹儿招亲,才来芹儿家等着瞧你模样呢。”
“二叔,您是过来人。依您看,我要真在这里了,会不会受欺辱呢?”
“谁敢欺辱你,你家兄弟那么多。万一不能过,脚长在咱身上不是?”
……
想得头晕,宝山干脆就不想了。交谈间,就到了村口。村口迎着一人,忠叔认得,正是芹儿的养父德显。
德显很客气,给忠叔敬烟。七转八绕把他们引到村里最靠山脚的家中。家里却也坐满了村上人,厅中摆了米糕、酥糖、麻花、薯角、青豆之类的点心。烧起了炭火,暖融融的。
芹儿的生母拉着宝山左看右看,很是满意。毫不忌讳大咧咧地说:“老弟,你要是看中了我的芹儿,可要好好待她。她从小就在这个家吃苦,受了他养父母的许多虐待。不是我村庄大,压着他,他还不定把我芹儿怎么了。跟我女儿结婚了,别怕,谁敢欺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宝山很诧异,德显看着不像是很凶的人呵,怎么会这样。如果像她所说,那这个家岂不是很复杂。哎,既然来了,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宝山个头不高,但仪表堂堂。不是摊着家里兄弟多,也不会走这一步。既然来了,他也就胆壮,大大方方的。咱是家穷,上门来讨老婆。不偷不抢的,没什么丑的。
德显夫妇看宝山憨厚敦实,也很满意,就喊芹儿出来。
芹儿根本没想到这么早成亲,无奈养父母急着要孙子。她早躲在房间里,隔着板缝看过宝山。看到宝山脸相周正,跟邻家大哥似的,也就满心欢喜。但她才十六岁,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听村上人笑话老公老公的,很害羞。红着脸出来,却不敢正面宝山。
宝山只能看她背影,柳条儿似的,好像还没发育完全。有些失望。
德显叫芹儿给宝山泡茶,宝山才看到她正面。瘦削瓜子脸,眉清目秀的,倒也楚楚动人。又看到芹儿一双手,红肿得跟馒头似的,有一只手背还破皮流血了。这明显是一双长期劳动的手,不觉心下有些怜悯。
双方聊起两人情况。芹儿别看瘦叽,却家里家外啥活都能做。洗衣做饭喂猪打扫卫生,闲时还跟德显去矿上打下手,听话得很。宝山更是贫苦家的孩子,学了箍桶的手艺。快过年了,这阵子跟师傅上户,水桶、火桶,米桶、各种盆,工夫忙得很。而且做事精明,能过好日子。
话说得入港。德显老婆头一次大方,端出中饭来,有鱼有肉的。德显拿出家酿白酒,跟芹儿生父母围了一桌。芹儿生母还是气咻咻的,说:今天不是看忠叔宝山的面,是女儿的大事,决计不在这里吃午饭的。德显又叫了房下长辈作陪。敬敬让让、吃吃喝喝到了下午三点。忠叔口才好,人情透,话说得有理有节,不亢不卑。
吃饱喝足,忠叔把宝山拉过一边询问意见。宝山拿眼去看桌上的冰糖,早就不知去向了。就说:模样倒好,就是感觉年纪小,还是小女孩,能不能再等两年。“
“人家既然决定了招亲,怕是不会等的。你不要,他们就会再招别家的男娃。“
通过几个小时的观察,芹儿那边已对宝山十二分的满意。并商定打铁就热。大老远沙岭过来,天冻地寒的。今天既然来了,只要宝山同意。就把宝山留下,今晚就跟芹儿圆房。
转达意思后,宝山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太快了,自己行,可芹儿还是一块生瓜呵。就刚刚照过一面,还不知人家心底的意思呢。
但德显对操持自己女儿的亲事,有十足的信心。知道宝山的想法后,就跟忠叔软磨硬泡。又过去一个多小时,天就快黑下来了,外面又下起了雪。二十几里的山路,想走也走不了了。
夜间,芹儿生父母是邻庄,回家去了。宝山要跟忠叔睡一床,德显夫妇不让。安排忠叔在一个单床上睡了。把宝山推进女儿的房间,反锁了房门。
芹儿已被村上的婶婶姐姐们打扮了一下。脸上扑了粉,穿上了大红衣服,倒也显出少女的模样来。只是从未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相处过,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宝山到底大一些,问道:“你的手怎么冻成那个样子。“
芹儿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很小地回答:“我六岁时开始包下全家的衣服洗,冻手就是那一年开始的。”
“你读过多少书?”
“读了三年,爸妈就不让读了,让我跟去矿山上淘沙赚钱。”
“你这里还有矿山?”
“有呵,翻我村后的山过去,才两里路。矿山上很好玩,有很多洞洞。都是被附近几个村庄上的人挖的。洞里夏天不热,冬天不冷。”
“挖洞做什么呢?”
“找矿呵,挖出有矿的沙土来,用筛子筛掉粗的,再用簸箕漂,漂去了泥沙就是矿土。那土挺值钱的,只要弄出来了,就有人来收,贵着呢。”
“你这儿真好,什么都有。”
“那你来我这儿呀,”
“你让不让呢。我来了要在你家长住呢。”
“当然好。不过我家里我爸妈说了算。”
“你晓得我今天是做什么来了吗?”
“晓得,是做我老公。”
“老公怎么做呢?”
“就是跟爸妈一样,在一张床上睡觉。”
“那你肯让我,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吗?”
“当然,我爸妈让的,我也想有个哥哥。”
“我不是哥哥,是老公。我老公你老婆,你知道吗?”
“知道 ,以后我做饭给你吃,你管田地里的事。”
“不光是这吧?”
“嗯,还要跟你生许多小孩子。”
“你倒是心直口快的。”
夜渐渐深了。熬不过冷,宝山倒了热水,洗了手脸。爬上床去,盖上被子。被子被米汤浆过,被阳光晒过,很香很暖和。
芹儿并不避违宝山,坐在马桶上,尿撒得哗哗响。再净了一回身子。很快就钻进宝山的被窝。
宝山觉得一切都很神奇,这么容易的,就能抱着一个漂亮女孩睡觉了。搂着搂着,身体就热了,口里就渴了,身上就像有了蚂蚁,手脚就呆不住了。朝芹儿的胸口摸去,芹儿的胸口倒是有隆起的两砣,也就两个雪梨大小,瓷实得很。宝山每摸一下,芹儿都一个激灵。连连说痒,痒得直拿头生硬地抵着宝山的胸膛。她的秀发散着香气,宝山觉得很好闻。摸着摸着,一会儿,雪梨韧性了许多,也热乎了许多。
宝山直想去啃,但芹儿痒得不行,两手抱得紧紧。
“哥,你摸得好痒。但也舒服,我喜欢。”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当然舒服。”
......
“你这里这么小,还没个馒头大。”
“我还只去年才发现变大了一点点,以前还是平的,跟你一样。要生了小孩才变大吧。”
宝山又渐渐地把手摸向下面,“咦,你这儿咋光光的,啥也没长呢,”
“长什么呢?”
“听人说这里也会跟我一样。”
“人家还没长大嘛。”
“被子里很热,干脆把衣服都脱了。”
“嗯,宝山哥,你的怎么这么大呀,我看过我隔壁弟弟的,才小手指那么大。”
宝山把芹儿下面摸了很久,虽然也有变化。但拿自己的去面对时,却找不到入口。顶到哪儿都是干巴巴的,火刺刺地疼。宝山也不太懂,没有经验。只小时见过狗狗交配,母猪牵郎猪。因为大人呵斥,也看得并不仔细。只知道都是公的趴在母的背上,最后就粘在一起了。可自己也学着趴在芹儿身上,却怎么也粘不上。折腾了很久,感觉被一个什么东西吸住了些。紧接着,宝山就没有意识指挥了,洪荒喷薄而出。弄得芹儿腿上油油的。
芹儿伸手去摸了一把,
“哥,你尿尿了吗?”
“没,那不是尿,我爸妈说,那是长孩子的东西,不信,你闻闻。”
芹儿果然托到鼻子底嗅了一下
“嗯,像麦芽,这个能长孩子?孩子都是在肚子里长的,那我得把它吃下去,是吧?”
“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没说。要是真能长孩子,你可只能吞,不能嚼。”
芹儿弄不懂男女的事儿,就无师自通很小心地吞了一口。
“甜吗?”
“不甜,没什么味儿。”
宝山也是真不懂,爸妈并没有教他,怎么让女人怀孩子。他一度认为只要跟女孩子抱在一起,就会有一种东西自动跑来跑去,然后女孩肚里就会长出小孩。
折腾了许久,还是不得要领,宝山只得作罢。好在芹儿身上火热,搂着睡觉也舒服。宝山经历了白天的长途步行和心理紧张,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芹儿则新奇又兴奋,久久难以入睡。身边陡然间多了个陌生又阳光的男人,她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