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
街市,人如潮流过,一如时间。纷扰的尘世,痕迹就此留下。
鹅黄,淡绿,星星点点,散布在这里或是那里。春天已经悄然来临。
风温婉如女子,在阳光下漫舞。仿佛只是瞬间,
世界就变换了模样,一切似乎明朗开阔起来。有一来就有一去,这已然成为了尘世间物事转换的定律。想来,冬自是悄悄别离。
融化,流淌,心灵里溪水潺潺,一些莫名的思绪如烟雾缭绕开来。
一年最好是春时,城外花舞谁人知。
寻花观柳向四野,光阴幽处恐又迟。
城外,风里传来寺院禅钟的声响,悠悠荡荡。整个世界仿佛就此成为一味,知、性、觉瞬间光明。
心随声而动,似乎看见一切的存在与虚无只在交融与渗透的过程上存在某种分化与差异,也许这就是心与心的距离。
往事层叠在尘世里,每一个人都有过的疲惫、孤独、恐惧都终将成为路上的石子,被时间碾碎风化,流落于光阴中。
其实,有些东西注定只是过往。一如
心情,一如生命。
思绪蔓延,阳光灿烂,血流的声音越传越远,聆听自己生命的流淌与呼唤,才会明白风起云涌时,人的脆弱与坚韧,也许历史就是这样生息不绝传承着奔向光阴最深处的。
所以,世界永远都是在默默里前行的,无论远方是什么样的
风景。
脚下,泥土上,一行脚印伸向远方。
一只知春的鸟悠闲地飞过湛蓝而辽远的天空,目光追逐着前去,那里仿佛有佛在召唤。
人有时会在某个瞬间期待一种透明的生命状态,渴望能在心的最深处找到一种超越万物的能力,于是,宗教成为一种梦的开始。
梦总是在生命最深的地方伸出触角,向心灵轻探,逐一演绎思想里最美的场景,不知那些是否真的美好,所以人因此有了多种诠释生命的思维方式,世界也因此精彩纷呈。
谁都知道,没有梦的生命色彩暗淡,可梦有时却是人精神的枷锁,一如
生活会束缚生命一样,所有的事物都存在美好和丑陋的一面。
阳光依然无拘无束地飞舞,像快乐的孩子,它经历万古,却成就了人永远的温暖。那么人呢,抬眼望向天空,那里悠远辽阔,像是在等候什么。
谁在风里呼唤?心灵隐约听见。
春天,一场新的开始就这样起步。
夕阳落山外,晚风吟天籁。
飞鸟归林巢,邀君梦仙台。
夜不知不觉来临,风里有些许料峭的气息,像极了孤独,充斥着性灵的空间。单一的色彩里,光亮成为夜的眼睛,忽闪着寻找归依的境地。
没有边际,一切都在想象里狭窄与宽广。所有可以延伸或是收拢的,都开始悄悄地行动起来。夜像一位魔术师开始演绎生命里出现的种种因果循环。
四壁光影摇曳,气息渐渐舒缓,人的生命在床上依然前行。站起和躺下在光阴里没有区别,可在活生生的尘世里却是两重光景。是人局限了它的定义,还是生命本身?如果用宗教的方式诠释,该是运道的字眼。其实,人很多时候没有超越自己,更没有超越生命短暂和长久的范畴,追逐的往往只是一种说法或一种自得。
春寒犹冷,夜深静而悠远,谁家的琴声在四处蔓延。床上有着温暖,人介于清醒与未清醒之间,一切都在放飞或回旋。一些纠缠、一声轻叹、一缕虚幻相互倾轧相互充斥,生命渐渐露出矛盾的面目。
生命本不是美貌的女子或健美的男子,但它的美丽却是持久的,因为它与时间同步,正是人不能与时间同步才会心有缺憾,所以人对生命的诠释有了多元化的追逐,因为他们渴望一种永恒,这是人的狭隘,也是人对生命的留恋,一如四季,站在春里看秋天。
所以,佛说,一切的因果都是为了铺陈明天。所以,我们渴望成为宗教里的神仙。所以睡眠的时候,我们常常会在梦里有许多奇怪的经历与实践。
时间的魅力在于我们不能时时掌控或扭曲它,它永远公正地站在那里,既是高度又是沟壑,谁也逾越不了。它给了我们春天,绿了视野的同时也暗暗侵蚀了我们的心性。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真实的存在。
人在时间的河流里,就像一颗微小的石子,沉睡在自己梦境里。一如春天注定只是一个季节,一如春夜里的梦,不知不觉里天就放出了光明。
如果说人的生命就是一个季节,那么也许它就是这样的一个春天,有花在开放,有鸟在鸣唱,有风的低吟,有绿色在徜徉。
其实人活着就该这样,可以精彩的时候,就尽量放大精彩,偶而失色的时候,尽量从容看着过往。
就像在春天里睡眠一样,尽管天不知觉就已到了拂晓,那也不影响我们把梦做得漂亮,生命既然让我们有了今天,那么就为今天的美丽添上一份属于自己的明亮。
春如
人生入心来,天晓何妨梦霓裳。
生为明日落红尘,清歌梵唱逐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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