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中学时代（11）|鄱湖文苑 - 都昌在线，都昌人自己的网上社区

徐埠河晓风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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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 徐埠镇

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14-06-16

9 我也画了一个圈

（三）

随后的岁月，忙忙碌碌，磕磕绊绊，想回忆却不知从何入手，有点象小说《一地鸡毛》所描绘的庸碌和无奈。倒是小女的出生，给大、小家庭带来了一丝清新。小女是2001年夏天出生的，算农历，刚好和我是差一个月的同一天。出生的时候我父母都在我家，母亲是提前半年来的，照顾我怀孕的妻。父亲是放暑假之后，带着还没有上学的小侄女一起来的。
小女出生的时候特别顺利，大约出生前一天的傍晚，我陪妻在小区散步，妻忽然有些感觉，我们赶紧回到家中，妈妈说孩子可能要出生了，于是我们稍稍收拾，去了医院。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感觉越来越明显，送到产房，医生还来不及做完所有的程序，小女就出生了，按照农历的时辰，大约也和我差不多。妻怀小女的时候年纪有些大，当时还有些担心生产的问题，没有想到居然这么顺利，大家都非常开心。
小女刚出生的时候，皮肤既黑且红，大家都说将来长大了会白嫩，我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小女出生时的样子非常象她的奶奶。小家伙出生时6斤7两，非常结实，每天护士给洗澡，放在桌子的台面上，居然脖子一挺一挺的，很是有劲。另外，睡在产房床边的小摇篮里，一般不哭，但只要是哭，声音大得整个产房都听得见，尤其是哭了第一声，要等半天才来第二声，小脸憋的通红，吊得我们紧张得不行。
回到家后不到一个月，我出差了，途中恰巧在新加坡机场经历了“911”，因此记忆特别清楚。一个月后回来，小女居然认生，只要是我抱她就哭，转到她妈妈或奶奶手中就停止。我猜想小女大概对抱的姿势是有要求的，而且会闻气味，可能把我当陌生人了。后来，在我的努力下，过了很长的时间小女终于才认了我这个爸爸。我把小女认生的事告诉同住一个小区的同事阿姨，阿姨不相信：这么小哪知道认生？有一次我抱小女下楼，阿姨非要试试，结果刚转手给阿姨，小女就哭起来，气的阿姨直说小女真是个小机灵鬼，并且说：别人说小家伙象这个，那个的，我看就象你，简直象神了。我不知道阿姨是夸我还是损我，反正听得心里很舒服。
当年我的工作虽然也很忙，但可能还算年轻，回家还有些精力，基本上是上班忙工作，下班带小孩，心无旁鹜，其乐融融；看着小孩一天天的变化，感觉日子过得愉快而充实。记得比较累的是小女大约8-9个月的时候，刚想走路，又不会，带她下楼，见到地面上的树叶、纸片等垃圾就挣扎着非要去捡，可把我累得腰酸背痛。后来，我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用一根长长的红腰带，一头系着小女，一头拽在我的手里，减少了弯腰的频率，轻松多了。
大约小女半岁的时候，有一次我抱她下楼，刚出门，家里请的小保姆跟我说着什么，我一分神，不小心脚踩空了，整个人带着小孩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坐在两层楼楼梯之间的转接处，先顾不上自己，赶紧看怀里的小孩，居然毫发无损，而且似乎在甜甜的笑，好像很好玩。我可是吓的半死，而且崴了脚，在家躺了半个月动弹不得。当时的情景，现在想来有些后怕。
当年住的小区是单位建的，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环境非常安静，小女到两岁左右，就可以和小朋友们玩了，我基本上只需要远远地看着，有点象小时候放牛的情景一样。小区中间有一块空地，上面有不少的健身器材，比如单杠、双杆之类，这里成了小女的乐园，只要有空，小女就到这来玩，胆子大得很，所有的器材都会玩。特别是一种我们称之为“转悠悠”的器材，实际上是一块圆的厚铁板，装在埋在地下的机构上，人站在铁板上转动，大概是锻炼大脑的平衡能力，我一上去，转不几圈就头昏眼花，不分东南西北，吓的赶紧下来。小女小小年纪，反而玩的很熟，特别是看到我不行的时候，越发得意。
小区傍边的小山上有一个大概是移动公司建的信号站，小女一直好奇，想上去看个究竟，因为山很陡，直接爬上去比较困难，绕道又要走较远的路，我有些偷懒，不想带她上去，于是告诉她：那是老虎住的地方。没想到小女对老虎的危害没有概念，更加想上去看看老虎的家是怎么样的？终于禁不住小女的软泡硬缠，有一天我带她来到山顶的信号站，让她研究个够。当时小女还深信这就是老虎的家，只是后来慢慢长大，越来越怀疑，最后终于明白是我骗她的，但这却是小女记忆最深的，虽然当年的其它事情都模糊了，算是小女幼时的趣事之一吧。
小女和我一起玩的时候，有时候也会问一下稀奇古怪的问题，有一次她三岁左右，我带小女在小区玩，大约夏天黄昏，天黑还早，父女有问有答，忘了谈些什么，我忽然想考考小女，于是问小女是太阳离我们远？还是月亮离我们远？小女的回答大出我的意料，记得她当时回答的大意是：可能是太阳离我们远，也可能是月亮离我们远，因为太阳看起来比月亮小，一般来说小的东西离我们远，因此太阳可能比月亮离我们远。但月亮没有太阳热和亮，一般热和亮的东西比较近，因此月亮可能比太阳离我们远。我一听，觉得小女还有些逻辑能力，不那么拘泥，虽然很幼稚，看来将来长大了学习差不到那里去。
确实，小女上学前就认识不少字，大约两岁半的时候开始，她妈妈晚上睡觉的时候拿着卡片给小女讲故事，开始还没有注意，时间一长发现小女居然认识卡片上面的个别字，原来是从以前的卡片上记下来的，虽然不确切知道这些字的意思。后来，她妈妈干脆教她认字，开始一天一张识字卡，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再后来，小女可以自己阅读一些简单的小儿书了，自己读故事。有一段时间她老讲自己是什么什么公主，大概把自己当成小人书中的角色。这样大约过了一年，有一天小女忽然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她不是公主？我忙问为什么？小女说因为她爸爸— 我不是国王，所以她不是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女虽然语调还是欢快的，但内心可能有些忧郁，于是我赶紧说：“不是国王的孩子也可能是公主，你在我们眼中永远是骄傲的公主？”，小女非常高兴，我忽然意识到，小家伙在一天天长大。
大概小女在小区里玩的时候多了，而且技巧不错，在小朋友群里小有名声，另外性格比较活泼，点子特多，有点孩子王的意思；不少的家长认识她，之后才认识我和她妈，知名度比我们高得多，我们开小女玩笑说她都成了小明星了。
妻怀小女的时候，肚子有些尖，有经验的老人家，包括我妈妈都预言是怀了男孩。后来生下来是女孩，我们自然是很高兴的，但妻可能一时转不过弯来，一直到小孩差不多上小学前，给孩子打扮得象个男孩。加上小女活泼好动，没有一点小女孩的娇羞和斯文，简直一个假小子。大约三岁的时候，我带她到神龙架玩，有一次在景区的山上休息，从我们身边路过的两位奶奶注意到小女，特意停下来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开玩笑要他们猜，结果一位奶奶猜是男孩，另一位猜是女孩；我告诉他们实情后，猜是女孩的奶奶非常得意，说：男孩哪有这么漂亮的？不过，小女幼儿园的老师有看法了，找她妈妈谈话，意思好像是说要从小培养女孩的爱美意识和气质，女孩要富养等等，这样对她长大后的生活有好处之类的话。
另外，小女虽然小时候有点男孩的性格，但从乖巧伶俐来看还是女孩本质，比如把幼儿园的老师、外公外婆哄的很开心，以至于我们后来去武汉他们都反复叮嘱我们要好好善待孩子；走的时候，小女也告诉她的幼儿园老师要去武汉了，今后老师去武汉住在我们家，我们专门准备一间房子留给老师们住等等，把老师们深深地感动了一把。
小女大名叫佘懿炜，我最初取名叫佘一苇，是我猛翻古书后产生的灵感，取自《诗经、卫风、竹竿》“淇水悠悠，桧楫松舟。谁谓河广？一苇航之”，寄希望于小女长大后不管到哪里，都别忘了生她养她的故乡，还有将来年迈的我们。后来她妈妈觉得名字笔画太少，而且不喜欢“苇”字，于是依照原来名字的韵，改成现在的名字。另外，小女乳名叫娇娇，是她外婆起的，叫到上小学前，现在她外婆家人和我的一些老朋友还这么称呼小女，我和她妈倒是差不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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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湖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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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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