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结尾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因此,此文与其说是塑造人物形象的小说,不如说是叩问人性的篇章。文中塑造了一个具有争议性人物——郑义,通过对郑义这个人物形象的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其实,郑义和“山风”一样都是很单纯人物。“山风”的单纯表现为轻信,郑义的单纯则表现在以为结局不会背叛初衷。而现实却不是想象的那样,当事与愿违之时,他们的表现——不知所措——也就惊人的一致!人性其实是很复杂的,不是崇高和卑劣所能界定的,拿“山风”来说,当她为爱献身的时候,她的行为表现出崇高的品性;当她欲将郑义据为己有的时候,她的思想又表现卑劣;郑义也一样:在他殚精竭虑为拯救一个生命忙碌的时候,他的举措是崇高的;当他发现所爱的方仪离他而去的时候,他又置“山风”于不顾,行为又表现出“下作”。相反,方仪的表现则向人们展示出人性之“真”。人,首先是动物,当动物性要求得到满足的时候,才能朝“人”的方向奔突。因此,人的善良,不是抽象的言辞,而是在能够顾及自己的情况下有余力的时候还能兼及他人,也就是孟子所说的: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说到了这里,“善良的尺度”也就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