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济酒话 1】关于儿子的两个画面（电视散文） [复制链接]

关于儿子的两个画面

                                               李志强

     日子像光滑的玻璃珠子，一不小心就溜走了。感觉昨天还在手上吊着，身后拽着的儿子，转眼间，噌的一下窜过了头顶。

      寒假里，看着从北京读大学回来的儿子，很有些陌生，甚至十几年来和儿子嬉戏，教儿子读书的酸甜，一概变得风景依稀。也许，模糊是为了清晰吧——我没弄明白。但，模糊确让清晰更加清晰，儿子有两个画面，总是特写式的，清晰地凸现在我的记忆中，它几乎涵盖了儿子少年儿童时的全部形象。

      画面1：儿子四岁半时，他妈妈从共青城的娘家回来，途中感染了一场急性病，从不插手家务的我，第一次手忙脚乱地尝到了做妈妈的繁杂和琐细。我生性急，加上忧心他妈妈的病情，还加上要照顾儿子和不满周岁的女儿，常常忙乱得失措。

      那时我工作在乡镇，住在乡下。一天，带着儿子、女儿看他们的妈妈，在县医院，只能远远的“望”，怕传染，这情景让我难过。回来从西街的老菜市场买了点吃的东西，去住的地方政府招待所。一路上，我都被低落的情绪笼罩着。我抱着女儿，儿子在脚下紧跟着。

      走到北门口，车辆、行人像往常一样多，可我没像往常那样在意，无意识的在车辆和人群中左挨右插地穿了过去。突然，我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儿子不见了——我惊吓得心要窜出胸膛，随即，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我迟疑地用害怕的目光投向马路的对面。透过了车辆与人群的缝隙，我看到了儿子：儿子满脸的焦灼，眼睛充满着期待──他是在期待车辆停下来让他赶上我，他是期待我能停下来等他……可我只顾自己的情绪，他只能惊慌而又害怕地看着我走远，走远，消失在人群中。可儿子没有喊、没有哭。

      我的眼泪一下没过眼眶，一瞬间，我觉得我长大了，我知道该怎样做父亲了。那年我二十八岁。

      画面2：儿子满了十岁，读五年级。所在的天宇小学准备举行元旦越野长跑比赛，儿子报名了。之后便是集中训练。儿子每天清早五点半要赶到学校集中。从我家到学校有上里路，还没有好路，都是小路小弄，中间还有一块坟地。冬天的夜特别长，儿子早晨五点从家里出发，黑夜还没有结束。我问儿子怕不？要送不？平时很是胆小的他，竟然一付鼓足勇气的样子说，不怕！不要送！我觉得锻炼的机会难得，就鼓励了几句，让他下了楼。

      儿子前脚走，我后脚也溶入了黑暗中。从乌黑的楼梯中走出来，外面还要光亮些，还能隐约看到一两颗星星在高远而虚幻的天幕中闪烁。我尾随着儿子，只见儿子一路高歌去了学校，只是在小弄里和坟地边的歌声唱得越发的响亮。

      元旦终于到了，在都昌县城至中馆的公路上，聚集着一百多名比赛的学生。儿子夹在其中，个头显得很小，可依然很兴奋。突然，一阵狂风席卷，比赛开始了，儿子忽地一下就不见了——原来儿子在起跑的时候被绊倒了。狂风似的刮过，一些人来不及反应，竟从儿子身上跳踏过去。我慌了，起身准备跑过去扶儿子，没想到，儿子甩了甩晕乎乎的头，爬了起来，迅速扫了四周一眼，辨别了方向，跑步往前追去……

      我周身犹如触电，骄傲瞬间充斥全身。我迈开大步──紧跟着儿子也向前追去……

好

    志强叔叔，你儿子现在都很大了。真没想到岁月在指缝间不经意地就这样溜走了。就像当年的我，跟在我几个叔叔后面。记得有一次我四叔叔，带着我到狮山医院的山上摘蓝莓吃，结果吃得舌头整个都是紫色的，回家把我的大奶奶给吓坏了。她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见我嘴、舌头都是紫的，把我的四叔叔狠狠骂了一顿。小时候我是他们的宝贝，现在连我都有了宝贝了。

呵呵,,,

很真的生活!!!

谢！

谢谢！

侄女，我今天狮山采风回来──这是你村后山的照片：

    那个后面山上啊？还有鸡？我都没见过这块地方呢。

具体叫么什山我说不来，反正是你大垅的。
──很有乡土气息！

真情流露!父爱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