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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鄱阳湖 从 都昌摄影 移动到本区(2013-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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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一个水做的女孩 故事还得从我一朋友说起。 在我还算的上枝繁叶茂的交际圈中,有一位颇有名气的艺雕朋友,人称情圣齐天,他皮白肉嫩,臂细腿长,经常又爱扎个小辫,乍看去美人一个。朋友无特别嗜好,除了兢业本行当外,一好阅婉丽女子,再好品进口葡萄酒,法国尤甚。 朋友好酒,而我又做酒,更兼自己近来好维诺风雅,在他面前如沐春风的样子,所以深受得宠。为此一得斜风细雨,我便会邀他在那微波荡漾,湖之东畔,野生鱼庄,品酒啖鱼,窃谈女人。我也借机,偷的几招,以备自需。 “这女人啊,就像葡萄酒,适合自己的才叫最好。”他小啜一口。 我深表认可。给他添上。 “要找到知己,最关键的就是要认识自己。” 这话大有深意。 “我现在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 “C 类女孩。” “我很想知道。“ “要说C 类,还得从A,B 类说起,以及后面的D 类。” 我登时来神,我很想知道自己喜欢的归为哪类。 “A,B,C,D, 不是强行的分类,只是一个英文单词的手写字母,为了方便你记忆,故说A,B,C,D ” 我点点头。 “Ambitious” 我略做迟疑,说:“雄心勃勃的,有事业心的。” 他点点头,“你很聪明,这类女孩往大处说,将来要么是伟大的政治家,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福布斯榜上有名的企业老总。像武则天,撒切尔,希拉里,居里夫人,吴亚军,杨惠妍等等; 往小处说,生活中所见的那种,事业单位一把手,外资企业的CEO, 总经理,个体户老板娘等等。这类女孩的情感基模是I need , 她们的爱是母亲式的。” “挺好的,有这样的女强人也不错。” “呵呵,说明你还没断奶。” “那B 类呢,没准也适合。” “Blunt ” “质朴的” 他点点头。“这类比比皆是,几乎人间的每个角落都留有她们的身影,她们的情感基模是You need ,她们的爱是保姆式的。不过,精挑细选一个,生儿育女还的确不错 “这到挺适合我的,那C 呢?。” “Creative” “ 创造性的,心有灵犀的。” 他赞赏似的点点头。“这类不是凡品,是拼不来的,她们有灵气,来历也很有讲究,要么公侯世家,要么书香门第,她们的禀赋,必经先天陶冶和后天的精心培育才可。从大处说像卓文君,李清照,陆小曼,林微因, 张爱玲,万里孙女万宝宝,毛泽东外孙女孔东梅等等;往极细微处说就是身边这么一群人,人家买相机为留念,她们却是从事艺术创造,人家上网刷微博,她们看《红楼梦》,临《兰亭集序》,人家去超市买菜,她们自己种菜,人家五一才旅游,她们一直在旅游的路上等等,她们的情感基模是we need ,更有意思的是,一旦人家看 “真的吗?”我感觉天上真会对我掉馅饼。 “当然。” “哦,这不就是文艺青年吗?机关单位蛮多的” “没那么简单。” “那D 呢?” “Dubious” 这个我想想,不能直译。“价值取向模糊的?” 他敬我一杯,“跟你在一起的好处,不但能喝上好酒,还懂的圆通。这D 呢,成长际遇极其混乱,情感基模也是畸形不堪。像李师师,苏小小,陈圆圆,至于现如今的,你就结合生活实际自行补充。” “哈哈,今天受益匪浅,小弟定当学而时习之。” “不亦悦乎,不亦悦乎,干杯。” 二 我这个人有个聪明的缺点,自己不好读书,读也不求甚解,但好结风雅人士。以至于总误把风雅的闲谈笑语视作珍宝,还奉为真理去践行。 这次尤其是! 于是我在无事时,特地转到风景秀丽处,细细揣摩起这浅显易懂的A,B,C,D 择妻法则。临至深夜,刻意省察起自己的灵魂。于是说:“居然是一起过日子,总的情投意合才行吧,虽说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也不至于把其乐融融二字给钝了。”根据这一法则指示,我觉的A 类于我而言过于气焰,B 类有点干涩,D 类有失体统,C 类我到是很乐意,可情雕说,C 类大都出身名门,或书香世家,我这寒门小卒岂不知心妄想。但B 类中沾点零星文艺总是有的吧! 世界上肯定有的,只是我的运气实在太糟,连个侥幸都是奢侈。朋友圈中尽是小A 类,自然介绍的也都是小A 类,她们见我,满面堆笑,客客气气的开门见山说:“我要的生活很简单,别人有的我都要,你能办到吗?”;也有隆重介绍,我觉的不错B 类,但她们一见新奇就说好浪费啊,居家过日子应俭字当头。偶尔也碰上个D 类,I need,you need 完全不分,始误为是C 类,谁知却是从B 类爬到了A 类,过了些得意,不知为何,又从A 类掉入了B 类,其实这到没什么,人生就是波浪起伏,可约会时因堵车晚到一步,却看到她在那踱来踱去,自言自语,“见鬼,全他妈的见鬼。”唬的我溜之大吉。可我这个人有个愚蠢的聪明,那就是所有法则在短时间不能显现成效时,我便把它束之高阁,懒得去理他A,B,C,D,E,F,G ,也就是所谓的浅尝辄止吧。可脑中一旦没了某种信条,自己就会空茫一片,就好比面对的是城南边下着狂风暴雨天的那片汪洋,舟楫不通,怎么到达彼岸,你完全没有办法。如此一来,光影流逝于早间洗漱的指隙,三春吹面只有落红满地斑驳,我又错过。 实在没辙,又回到了原来的交际生活,晚上有事无事,搀和着土产文人雅士,或书房,或茶馆,或农家小院,或我家的葡萄架下, 呷茶品酒,说古道今,抱着好莱坞样的大梦睡到日上三竿。 一切过的挺好,可恶近来在清晨欣赏一部完整的自导大片,还必须支付滩湿一团的汗水。 “还是去锻炼锻炼吧,骑上自行车沿湖慢踩,兜兜风也不错”我对自己说。 推车出门,便逢井水般凉风,又见葳蕤葡萄架顶空火焰般的天蓝。“这床起的值。”我喃喃自语。搭上自行车,穿一窄两堵黄砖小巷,下一弯沥青长坡,悠然然的到了碧翠满园的芙蓉南路口。 眼下就是青山碧湖,只要顺道向西,水边城南足以释绎本地风流。我却偏往往湖之东堤一睄,只见一线碧树红花,开的是喷火蒸霞。于是毫不犹豫的取了东道。 迎着刺目光芒,稍一加劲,车便溜进了蔽日遮天的合欢林荫,这里气爽风凉,好似姐亲亲的给幼弟弟打的小扇。我仰头举目,一树树婆娑,一片片云桠都缀满翠羽丹霞,定睛一簇,宛似美人含羞低眸,放眼一片,真个群蝶振翅嗡嗡,闭目一想,好似漫天飞雪。 我散了车把,两手投举,向天空宣示:“这目下繁花,一道寂静,都是我的。”我就是这么点自私。 车儿随道自然小悠,林道笔直一望见底,叫我大为诧异的是,合欢树边白玉拱桥头,一黑发长裙女孩推着辆黑色单车由下而上,至顶,倏然飘去。 “你也是花请的?” 我登时卯劲,车刷过一株株,飞至桥顶,顺道索影,从她那单车徐缓缓的样子,我才明白,今天花不单邀我一客。 我溜下白桥,距她百米开外下长坡花道,车缓了下来,她在赏花,我在观她。“女孩大概165 厘米样子,白色帆布鞋应该是ALL ★STAR牌的,胳细腿长,我敢跟自己的早餐打赌,她是水做的女孩。”我很想把车闸一放,任自然的力量,把我送到她跟前,然后彬彬有礼的说:“嗨,你好,水做的女孩,没想到你也喜欢合欢花。 我想入非非,她陡然放闸,长裙长发,画出一道风的模样。即刻我又矫情的对自己说:“我真是无心的,我在观花的时,发现有你。”于是手闸一松,林道即出,车在青山碧水间漫悠。 旋即,便进入观湖景区,只见翠竹百杆遮映一带白垣,青碑镂就诗句兀立花苑道侧,晨练者往来纷纷,有舞太极的,有推婴儿车的,有对着鄱阳湖吊嗓子的,我折东而去,一缓坡尽头,湖岸船帆样的杉树林一从,又游人罕至,我便调头,至岸边,把车一横,就此观湖。 极目远眺,八百里鄱阳湖,水平如镜,一望无边,在蔚蓝色的隐约处,点点黑天鹅才画清了水天界线。放眼近处,突突打渔船由苍翠印山岩崖而出,犁出一道碧痕。倏时停下,收网取鱼。 “那应该是一条鳞片呈金黄色的草鱼,没有半点臃肿,剖杀洗净,热油红烧,用生姜,大蒜,大葱,青椒,去腥,浇上老抽,白醋,少许白糖,精盐,味精,鸡精适量,汁收,出锅装盘,法兰西特酿” 此时耳根一阵悉索,扰了我的饭思,定睛一看,目下一黑发长裙,推车由岸下而上,天啊,竟然是她,竟然在我观湖的时候也在观湖,莫非是我做饭时的油烟搅了您的兴致? 我用余光注视着,她在距我一丈之地把车停下,目视着远方。 我的心潮开始涌起,鼓出一淙淙连波细浪。“这么一大早,一个人,应该没有男朋友,也不一定,没准是等待,但等待一个人,有不动手机,却目不转睛的吗?我跟早餐打赌,我离身之前,有男友出现,你赢了” 于是我正正的注视着远方,天水分青,黑天鹅化作了艨艟,列出一队,湖际往来。 良久,太阳爬上树梢,热芒刺人,她依然目不转睛。我转身推车,及至跟前,没料她却回头一眸,对视的刹那,我记住了她那湖水蓝的眼睛,白浪色的肌肤。她真是水做的。 蹬车慢悠,止不住的联翩浮想,我真担心因此过度,而叫疾飞的小车给我个仰面朝天。为此我还是选了原路。 “我赏花,她赏花,我观湖,她观湖,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说这叫缘分,真是的,你还没见过什么叫缘分?像这样的多了去了,比如,我买油条,你也买油条,我再要碗豆浆,你也再要碗豆浆,这能说明是缘分?那明天若再见,总能说明点什么吧” 四 次日跟昨天几乎一个面孔,我照点起床,蹬车出门,迎着刺目的光芒悠进了清爽的合欢林荫,举头仰目,风洗翠叶,露浸夜红,益发招人可爱。我又散了车把,高举双手,“这路繁华,一道宁静,都是我的。”小湾一悠,我还是伸头打探,天啊,黑发长裙,正由桥顶溜下。 车嗡的一声,唰了上去。越上飞下,百米开外,我缓了下来,她仰着头,依然是慢溜溜的。 “去打个招呼吧,就说自己也喜欢合欢花。” 我把车闸缓缓一放,自然的力量,我由远而近,谁知五十米内,她突然刹车,还回头一望。我的天啊,我真想掉头,手却自然一松,脚一蹬,一掠而过。又猛蹬,像是在进行一场环山自行车比赛,穿花度柳下一丛杉林,把车一横,对着鄱阳湖长舒一气。 今天湖面有风,溶溶荡荡,一波连着一波,送来水的气息。“今天她还来吗?今天的风不错,又清又柔,视线也佳,眺的极远。”我不由的往她站的位置一望,空空如也。“看一会就走,沿着湖边四处溜溜,没准能再见。”突的只见,一头黑溜溜的鱼跃出水面,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群江豚,它们正在追逐嬉戏,或潜或跃,或打着转。这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却响起一阵突突船声,让它们瞬见隐没。 我摇摇头,转身就走,却情不自觉的往她那一睄,天啊,她竟在,一如昨日。 今天我什么都没想,默默静伫,阳光烫人才散。 “简直不可思议,这种感觉太好了。明天如果她还观湖,我一定会邀请她赏个早餐,或随便聊点什么也好。” 第三日一早,天晴气好,我照点起床,动作却过于利索,兔子窜似到了合欢林道,一望见底,空空如也,蹬上桥坡依然如此。我有点小失落,也无心赏花,玩起了慢骑。这时,突地一骑从我身后唰过,不是别人正是她,五十米开外,缓了下来。 只听的一声玎玲。 我想想,此处无别人,莫非,于是滑了一下铃耳,一声清脆的玎玲。 “玎玲,玎玲”对方滑了两下 “玎玲,玎玲”我应了两下。 “玎玲,玎玲,玎玲。” “玎玲,玎玲,玎玲” 我把车把一松,自然的力量,到了她的跟前。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是晚了点点,你也爱这合欢花。” “还行,我看它像是女孩羞涩闭眼时的睫毛。” “呵呵,你的联想到蛮有趣的,我想它是待飞的蒲公英或是《阿凡达》那树精灵。” “这花真美,风也不错。”我不知道往哪继续往下说。 “嗯,你也爱观湖?”她的语调有点怪。 我想说那儿风大,凉快,能看渔夫打渔,但看她那庄正经,我包含感情的说:“是的,家乡的水的确不错,我见过很多水域,都不及这片蓝,她的蓝是纯蓝,是不曾污染半点的天空和洁净的水质相交辉映才能得到的呈现,她的风还又那么的富有性灵,没有这份无边广袤,那份深厚蕴积,很难有那种吹面唯觉轻柔,温润,清爽。换做别的湖,只有一股子的污泥以及鱼腥水草腐烂的怪味。” 她点点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我一听到“兮”,差点叫她给慑趴,不敢妄言,人家原来是才女。 稍稍有点寂寞,但都默契,保持齐头并进。我们车头一转,一路缓坡,直蹬上去,到了杉树林,咫尺站着,观起湖来。 我想说点什么,她却心事重重的样,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我望了一下她那明澈的眼睛,我相信一个人,但凡有特殊癖好,归根于某种情感的宣泄,她这么情结眼下一片湖,十之八九,这应该是她初恋的始发站,抑或分手地。 “湖是地之眼,水是湖之魂。”她说。 “嗯。” “每当在外心绪不宁,起卧不安时,我都会回来,在老家小住一阵,不为别的,只为观湖。” “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太阳毒辣起来。 “赏脸,一起用个早餐吗?” 她黯蓝的眼神,恍惚若有光。 “可以。” 我们没照原路折返,而是沿着水边城南慢溜溜的蹬着,芙蓉路口,碧翠园侧,她车咔嚓莫名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 “你看,沁芳园酒店。” 我顺着她手指方向,没错,的确是沁芳园酒店,听起来较之其他的要文雅很多,可酒店大门紧闭,贴有转让告示。 “知道沁芳二字的出处吗?“ 我望着她那焕光眼蓝洁净面孔,故作冥思苦想,就是让她明白,我是知道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有一部名著,主人家姓曹..。” “三国演义。”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呵呵,你要笑死我,小心曹雪芹去法庭告你。” “哦,我说快了,最近看《三国》看的多,是《红楼梦》。”我说。 “嗯,我发现本城就这家馆子名字最文雅,不知为何生意这么萧索。照里说,但凡名字起的雅的人,文理也是极通的,既通文理,肯定深暗世情,那生意好才对呀。” “你说的没错,但俗话说的好,曲高和寡嘛,做生意,顺应大众,才能赚的银子哗啦啦。”她点点头。 我们推车而上,来到嘈嘈闹市,本地小点,应有尽有,若是平素,我极爱这里,但今天有客,感觉这环境不太符合我招待人的标准,于是车头一转,来了一家新开的烘培店。这里味道不错,也蛮符合年轻一代。 我要了细蛋糕和牛奶,她却选了粗面包和豆浆,我们相视而坐。 “平常看书吗?” “毕业后,基本把书给抛了。” “那还读吗?” “嘿嘿,小女孩,不要这种口吻跟大哥哥说话。”我腹诽道,但我开口却说:“其实,我一直在读社会这本无字天书,你知道吗,社会。”我故意强调。 “我说的是纸质的。”说完她便起,走了。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把面包吃完才出门。 驱车来到新华书店,很果断的买了本《红楼梦》,四大名著,今天算是齐了。回到家,来到葡萄架下,一累累葡萄还是青豆般大,又特意泡了杯斯里兰卡的红茶,迫不及待的翻开,只见“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封尘怀闺秀。” 没想到我还是碰到了多年前读《红楼梦》一贯毛病,不过三五页,脑子里像起烟雾一般,两眼迷离,对我而言,她依然是速效的安眠药。 “我还是向她讨教,讨教,正好了了多年心愿。” 五 来日大早,我一手捧书,出葡萄院门,下沥青斜坡,在南来的风里,悠进了合欢树道,仰头,惬意的望着一树树红花。小湾一溜,她却未出现在白石拱桥上。“那儿正好,我翻着书等她,没准她还会赞美一句,孺子可教之类的。” 我把车稳稳当当停在桥廊一边,自己靠着桥栏翻起书来,依然是“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似乎有点感觉,并无一贯疲累,正入神时,谁知啪的一下,一白色鸟粪打在书上,仰头一看,是只黑嘴蓝羽翠鸟。 “该死的,你不去捕鱼,却来刁难我。”又说:“她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在那观湖。”我把书一合,推车就上。 三口气我到了杉树林侧,那儿青草茵茵,非常的令我失望。“也许她已经到了白石桥上,我真傻,应该留个字条什么的。”我一头闷坐,把书打开,我要让她知道我是在等她的。 陡然一阵铃声,我抬头一看,还果真是她。 “看来是我迟到了。” “没有。”我刚到,我一站起,臀部痒痒的,湿漉漉的,这才知道有露水不小。 她像是没看到我看书,又观起湖来。我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只好手卷着书看着鄱阳湖,时不时的搔下痒。 良久,这沉默她打破了。 “泥巴,下午黄昏你有空吗?” “有,等等,你叫我什么,泥巴?” 她点点头。 “哦,若水,我有空。” “呵呵,比我起的文雅的多咧。” “那我们在沁芳园见。” “好,对了我买了本纸质的《红楼梦》,要不要看看。” “那关我什么事,我时间到,先走了。”说着便推车而走。 “今天他妈的什么鬼日子,看书鸟下粪,示好不领情,还把裤子湿一团。你什么人,不就长的让我多看了几眼,有点文采吗,像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可上车后细细一想,她说的不无道理,“我买书关她什么,真娘的Q男一个。” 上午正愁怎么打发,生意却让我忙了起来。中午时分情圣齐天来电,要我请客,说是给我介绍在他看来很适合我的女孩,一如惯常,罗列一堆对方 是如何的特别,聪明,美丽,矜持,会过日子,可以说是完美的B类女孩。若是平常,我求之不得,今天我却说等等,我身上事物实在推开不得。 中午的午觉睡的实在是好,可惜醒的有点早。踱了几步,眼光还是落在《红楼梦》上,于是抱书来到葡萄架下,古井边,接着早上续读。 一读便至宝玉初试云雨情,翻书却发现天际的云端微微泛红。“不好,过头了,人家早到了。” 我蹬着飞轮,外面酷热渐退,眼睛还得眯成一条线。“沁芳园”霎时就到,我找了个罗腾攀援的凉椅,坐下等候。 园边的车开始多了起来,突地一辆黑色奥迪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黑发长裙,她把手一招,我立马跳了起来,蹭至跟前,接下沉沉两大袋,从袋标Cannon可以看出是照相器材,车霎时就启。 “我本来直接想拍夕阳下的鄱阳湖,但阳光尚硬,又觉这处有些小景,颇为可爱,拍下可制作个漂亮书签。可拍完还得在城南走上好一阵,所以我感觉目下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个摄影助理了。”她笑眯眯的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当然也算是一份美差。“我很乐意。” 她取出相机,是只佳能黑色单反,块头很大,又从镜头包里抽出一竹筒般的白色镜头,干净利落的装上。我则在他的指示下支好三脚架。来到一地芳菲前,她站在花丛边范痴好一长阵,依我个性,咔嚓咔嚓,拍完就走。 她把手一招,我机灵的把三脚架递上,她是看着花把支架和相机连为一体的。 “快门线。”她说。 我极为快速的搜揽,里面没有别的线,就此一根带柄的,想必就是。事实证明没错。 她准确的插上,完全蹲了下来,侧着阳光,转动焦环,从显示屏可以看出,在拍的小红花于我看来并不出艳但雅致别有的。她按下快门,只听咔嚓一声,相机实时显示,果然不错。 我原以为,她会寻觅下一朵,没料,她仅仅调整了焦环和光圈,接着再拍。完全满足后再拍下一朵。 半个小时将去,她才走出花坛打算换个别的。 “徒儿,你来。” “你这诨名可真多,早上说我泥巴,黄昏却叫我徒儿,明儿又不知是什么” “明儿再告诉你。” 我接过相机,动作还算规矩,毕竟大学有这么一堂课。 “这藤我很喜欢,想做它下的阅客,望大师成全。”这真叫我苦笑不得,接过相机,又见她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我看的准,和我读的那本同一个名字。 她看看罗腾,感觉线条并不很理想,于是出手稍稍整理整理,就在那一刹,我按下了快门。 “如果有这样的女朋友,不,那黑色奥迪…”我摇摇头。 她捋捋秀发,摊开书本,像个清纯的学生,不,就是一位清纯的学生。 她笑笑,并不着意看拍摄结果,却把书,快门线,三脚架,装了进包。这时,我注意到她额头沁出一抹汗珠。 “你等会,我去弄瓶两喝的。”说着就不见。 来到一家精致的商品店,我见一白色韩文的Milkis不错,要了两瓶。 瞬间又出现在她眼前。 “给你这个。” “啊,妙可心。”说着便揭了拉环,闭上眼睛,小口小口啜个不停。看她高兴那样,我赶紧也是嗤了一下,咕噜一口,入口只觉股奶香,余味却是清爽的柠檬,美味解渴,包装也很精美,的确不错。 “你知道吗,我爸爸带我去韩国那会,这个才刚上市,真没想到,短短两三年,就到咱门家门口了。”我点点头。 “你知道吗,这上面的手绘讲的故事灵感还是源自《红楼梦》呢。” “啊,是嘛,我想知道究竟。” 我把相机和三脚架八字形背在肩上。和她边说边往湖边走去。 “允许我用宝黛作比。” “没人不同意。” “宝黛相爱,先受父权干预,后遭家族倾颓,以致他们一无所有。但在爱的召唤下,宝黛自食其力,最终他们不但自我觉醒,还让家族焕发一新。” “真够有创意的。” “在我看来的确是,没想到故事在韩国民众中则成了一种精神。” “狗日的韩国,偷我文化。伪君子,流氓。” 她突然停了下来,郑重其事的瞪我一眼。“下次再这么狭隘,我可不饶你哦。” 我自知这话没经过脑袋,却给撒小聪明提供了好机会。我于是说:“哦,我其实挺佩服他们的,有机会我也向他们学习学习。” “呵呵,这才对嘛,我就喜欢这样的。”说完朝我肩膀重重的拍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呢?我却装作一副自然样。这时西边宛似红红燃烧的烈火,东边却是火焰上的蓝,映照在水平如镜的鄱阳湖,让我情不自觉的想起了一句唐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她从容不迫,支架,换上超广角,向辽阔水域取景,选用自己喜欢的小光圈,按下快门,照片即刻生成,看看,画面干净简洁,浓淡相宜,取舍恰到好处,令我凡眼大开是,流水在她手下,竟似薄纱般飘渺。 “太棒了。” “呵呵,我喜欢这样的恭维。” 湖边景致可摄繁多,不用刻意寻找,她拍的兴起,不论陡峭裸露的山岩,收网的渔民, 夕阳中的扁舟,群飞的白鸟,滩头嬉戏大父小女,激吻的恋人,写生的学生,就连阳光最后一抹她都没放过。 “难为你了。” “哪的话。” “明天早上见。” “哦,啊,难道不一起随便喝点什么吗,妙..?” “呵呵,到时候,我请你。” 我们一上岸,那辆黑色奥迪正闪着红光。 车登时不见,我没怪她竟不捎上我一程,只是大跑,我想妙可心,怀念那感觉。 六 来日清晨,天气烂漫,微风习习,白云朵朵,像冰激凌,像棉花糖,全是我喜欢的那种带甜的。小车蹬的轻盈,悠悠然的准点到了合欢花路口。她已到,静伫着,任多情的风撩拨黑丝长发,又有点特别,没起单车,却拎着一蔬果篮,里面饼干,麦片,蜂蜜标签没一中文,煞是好看。 “你车呢?”我踮脚问。 她下颔一抬,“诺。” 我望着她那清澈的蓝表示不解。 “我想劳驾大力士拉我到乡下,去探望一下我外婆,然后呢再掰点玉米,摘点瓜果。”她盯着我眼回说。在这窄窄的视线通道里,我脑瞬间糊成一锅粥。 “上来吧。” 我迎着晨曦光芒,沿着乌黑沥青路,顺着她发丝方向,把自行车蹬的轻快又稳当。片时,高矗挂满广告牌的城区隐去,但见碧湖粼粼,青山对对,中间又有红日冉冉高升。我把车头轻盈向北一转,车温吞吞的下了洁白的水泥道,它又太短,经不起蹬,隐没在两秀清山下,山间并不长,顷刻即出,顺势眺望,高岗玉米蓁蓁,低洼稻田油油,一线青山下,茂林修竹,黑瓦白墙。及至村前,又有碧溪一条,两三健妇,带着小儿,洗菜捣衣。进入村巷,青石板光淋,鸡鸭拦道,老农荷锄牵牛。 来到一绿藤攀援的院门前,把门轻轻一推,两只白鹅徊徊过来。我清楚鹅素来欺生,它们攻击只伸长脖一味狠啄,虽不如狗那么凶恶,但也心生畏惧。只听的她轻拍两掌,那鹅便扇起翅膀,鹅,鹅,鹅嘈个不停。 这时只见眼前一位鹤发盈盈的老婆婆,她正忙着,要不是鹅聒的噪,根本就不会知道我俩进门。 “黛吗?” “婆婆是我。”她一个箭步,搀住老婆婆。 “婆婆好”我大声说。 婆婆像是没听见,转头跟着她进门。我声门陡然增大一级,走的更近,“婆婆好。” 老婆婆缓了脚步,像是听到,这一刻,叫我着实惊讶的是,只见她在婆婆手中不停的画起字来。 “你好,你好,我老了,耳聋眼瞎,你别生气,随便坐,像家里一样。 我没客气,在木椅上坐下,四处打量,家里摆设一色古朴,并非着意现代。她给我汲了杯温水,说了声稍等会,于是便挨着婆婆坐下,端着她那黑斑老手,对着掌心,写个不停。婆婆点点头,在她手掌回写,虽慢但却流畅。 她倏然起来,我也起身,以为是要走,谁知她进房取来篦子,立在背后,舒雅的给老婆婆篦起了银丝状的白发。她轻梳慢捋,极具温柔,周顺才上了发夹。理毕又修起了手脚指甲,以及用棉球掏了耳朵。全净后才在婆婆掌中写上。 “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她把篮子腾空,食品放在老婆婆伸手触及的地方。她领着路,出了宁静村口,上了逶迤田埂,我们在一块玉杆密匝,苞蕊聚簇的玉米田头止了脚步。 “这些都是我种的。” 我听的不可思议。 她下了天地,我紧随其后。 “杆下的应该熟了。” “嗯,我是由外婆带大的,也是她启蒙的,外婆刚做小媳妇时,一字不识,但她美丽贤惠。我外公解放前是位乡绅,能文会墨,无事时,便教我外婆读书识字,他喜欢在我外婆掌上写,喜欢看着她那乌溜溜眼睛写。外婆非常有灵性,不但一学就会,还会在外公掌上写,久而久之,这便是他们夫妻间特有的感情通道,这个连我舅舅至今还不知道。不幸的是,文革运动,外公遭到红卫兵批斗,把他石沉鄱阳湖,我家万卷藏书也叫一炬化为虚有。姥姥心疼,呼天抢地的要抢,不但没救,反而叫浓烟熏坏了她的双眼。外婆所知并不多,不过三四首唐诗,一二首宋词,以及朦朦胧胧的知道点《红楼梦》,这在我脑子还是空白的时候,都通过掌心给了我。”她边掰边说,遇到根茎松弛的,还不忘朝泥土踩两脚。 这时又转入三行西红柿前,青印着红,红衬着青,柿子似的累累一层。照着红的摘。我一不小心,把青的都摘了下来。 “你看,这。” “呵呵,现在怎么办呢?” “我。” “呆会想解决。外婆生有六个,女孩则是我妈妈一个,妈妈拘于时代的缘故,一字不实,苦于劳作,所幸爸爸算是文化人,通过自己的勤勉,使家业蒸蒸日上。” 差不多了便可以。我们又来到黄瓜,豇豆架下,不时,便是满满一篮,我赶紧接过,出了菜园地,跟着她,来到一棵高高的让碧藤裹的密不透风梧桐树下,乍一看,像是穿了件绿衣外套。 “吃过凉粉吗?” “吃过,城里卖2元一份。” “嗯,小时候暑假,外婆经常弄这个,每到夏季,我就思念。” 我点点头。于是一攀一援,便到树干,铃铛样的果子,满枝桠都是,摘下一颗,白浆滴滴,非常粘稠。 “注意那白浆了,小心滴在衣服上,很难洗的。” “知道了。” 她要的不多,十来个而已,尚觉余力可干,让我摘完才叫好呢。 下来,果子已经进篮,我提着。进了院门,来到井边,压出满满一盆水,她一撇一撇把玉米叶扒个干净,喂给一边垂涎欲滴的鸡鸭鹅。完了,又去厨房拿出水果刀,簸箕,让我帮她把薜荔果一分为二,她则用筷子剔出果仔,撒在簸箕里放在阳光下暴晒。 一切妥毕,多半留下,少许带走。 “婆婆谁来照顾?” “我舅妈,有时我妈。” “哦。” 出门前她又在婆婆手心写上一阵,婆婆笑夸我技术好,又说有空常来。 回路上,感觉她一下沉重许多,很想说点什么,放松一下,本想了一个令人捧腹的小笑话,但感觉在目下场合似乎显的轻浮。我伺机着,可她始终也没开口的意思,于是我们便沉默了一路。即至合欢路口,我才说:“你家在哪,我送你。” “就这停吧。” 我便把车一刹,稳稳的停了下来。 “下午,黄昏日暮,湖边老地点,我请你。” 我迟疑片刻,点点头。 七 我一到家,终于体察到但自己少了一两有点文化气质的肉,大有惶惶不可终日。现在说什么为时已晚,自读书以来,倒也死记硬背的几首唐诗宋词,但这些零散的就想饼干上的芝麻一般,稍稍用力一抖抖,就会洒落。事实上,越是后来的,我像倒水般忘的彻底。至于所谓名著,大体上是小时候热爱的绿林好汉以及妖魔鬼怪。至于雅好,更不用谈,大学时仅会足球,而且单只守门这一快。 我到了杯茶,对着青涩葡萄说:“好就好在,目前圈子中,会品葡萄酒的多。” “自欺欺人而已,还是读几本经典吧,以至于不是一滩死水。”我眼睛又睄到了《红楼梦》上。这时刻,没半点犹豫,也不非葡萄架了下,斯里兰卡红茶了,而是坐在板凳上,像当年没粮食的那样,狼吞。 说也怪,今天大非往日,好像贾瑞在看风月宝鉴似的,令人欲罢不能。 “Daring,I am coming ,Daring,I am coming.”情圣齐天给我设的来电响铃,我手一滑。 “过来喝酒吧,我给你介绍个小A,人家容貌清雅,性格温和,很适合你这种”情圣齐天说。 “我已经有了。” “哪一类?” “大D” “这情况很严重,作为好朋友,我得抽时间去看看,为你的幸福把把关。”情圣齐天一本正经说的我想大笑。 “难为了,现在我们热和着,过会给你电话。” 没为次分神,继续往下读。吃饭时分,仅此开水一杯。至日光泛红时,把书合了,去往自己心爱的酒窖,选了一瓶我爱的法兰西特酿。 蹬车出门,外面风温气凉,我骑的偏快,从水边城南插过,很快就进入观湖景带,透过杉树林,她已经到了,站在那眺湖,身边无有他物,仅仅一蔬菜篮子而已。我把车一停,从后备酒箱里取出红酒,以及两只水晶酒杯。 黛。”我轻轻说。 “嗨。”她笑微微。“没什么特别的招待你,不过是些早上摘的一些瓜果蔬菜。” “这样挺好。”我举着酒,酒杯示意说。 她点点头。 我左她右,中间隔着篮子,里面一包土司,两棒玉米,两跟火腿,两三条黄瓜条,四五个西红柿,以及一盒罐头,和一瓶没见过的芒果汁。 我开了酒,她启了罐盖,原来是薜荔果,她勺满一小碗,只见满碗晶莹剔透,像冰一样,这时又倒入些芒果汁。 “尝尝,早上我们摘的。” “嗯。”我立马放下红酒。 “谢谢。”我说。 尝一口,冰凉爽滑,味根略有淡淡的薜荔果腥,却叫芒果汁完美的覆盖。 “这两味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她点点头,熟练的把红酒拧开,嘭的一声拔出,掌握瓶根,缓缓到出。先我再己。又见她三指擎杯,侧着阳光45度,有红丹挂壁,轻轻摇荡,让红液在杯中柔和的空气中慢慢的舒醒,可以,轻轻的把鼻腔伸入酒杯,深深一嗅,这才放在嘴边小啜一口,鼓起腮帮,让酒在舌体上来回打滚,20秒的样子,才咽下。“漂亮的樱桃红色泽,散发出草莓,黑加仑和野生樱桃的香气。口感温润甜美,入口平衡,伴有烘焙水果和肉桂丁香的味道。” 我笑着点点头。 她拿起了黄瓜,目对着鄱阳湖嚼了起来。 “还有什么心事吗?” “呵呵,算不上心事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妨说一说。” “晚八点的飞机。” “啊,去哪?” “中国的文化中心。” “读书?” 她摇摇头,捧杯小抿一口。“参加都会生活举办的全国《红楼梦》演讲比赛,最终胜者若愿意,可直接参红文化商品开放。” “让文化赋予商品,商品传递文化。” “是这意思。” “哦,我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能遇上你。” “呵呵,是的,每当在前进的路上,遇到挫折,挑战,迷茫时,我都会来观湖,调整心绪,寻求顿悟。这一次我收获的更多。” “可以分享一下吗?” “在次以前,我所看到的鄱阳湖只会夏满冬枯,四季人生,现在我明白,他们流到是太平洋,与各国之水溶为一体,现在想想,原来这就是罗德岛,要跳,这里就可以。” 这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想问什么意思,但还是说:“世界之美,在于多样性共处共荣。”说完便把西红柿赛进了嘴里。 “为你这话干杯。” “祝黛好运。” 篮子很容易叫我一扫而空,七分饱的样子,恰到好处。这时杉林外一辆黑色奥迪出现,想起了喇叭,透过树林,我一眼看到了她的姥姥。 “静候佳音,她会为你自豪的。” “谢谢。我该走了,我的朋友。” 我点点头。 后记 自此后,我除了心里默默为她祈祷外,不外乎多半发呆,幡然醒来便看《红楼梦》。每日照常早起,怅然若失的样子,慢溜溜的骑着单车观赏合欢花,好长一阵的伫立鄱阳湖滩岸,偶尔,雨天也会,打着伞徒步,单看她迷茫的,望不到边的样子。 生意到照做,只是不再附庸风雅,夸夸其谈,人云亦云,逢到把我误作高明的,也没往昔那样高傲其头颅,而是平淡淡的,真心诚意向他举荐业内公认的真学儒。 至于情圣齐天,我们则一如既往,很难说的为什么,或许是他那份朋友的真诚,或许是他那才貌过于出众有关。而关于A,B,C,D,择妻指南,圈内则莫名其妙的兴起,大家说很实用,效果也好,比算命先生,星座,生肖,来的都准。这真让我难堪,似乎证明浅尝辄止的人永远得不到结果。为此他信誓旦旦的强调,不久他会在本城南域找到理想中的C。为此还做出跟柔情,往事干杯的样子。和他品酒几次,事实证明,他说到做到。才子担虚,对本城某些佳丽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份损失。 而我,更加孤零,从《红楼梦》一出,便只有发呆,我想我真的有点傻过了头,在媒介这么发达的时代,得此一良遇,竟任其自流。 “那又如何,随她一去不复还。无论怎么样,我记得这个女孩,是水作的,她叫黛,爱读《红楼梦》,爱摄影,爱骑单车,爱自种瓜果,吃凉粉时会加入芒果汁。他兴许记得我,不记得我都没关系,至少在她的人生中,有五个早晨,两个下午,有我参与。我很知足,应该有个小小的感谢才是。” 一想到此,我注意到七月流火季,我家葡萄架上一片累累紫红色。于是一日大清早,我剪下一落落,朝着竹篮一个方向平稳放妥。 满满一小提篮,果味馥郁,极其诱人。我提着,骑着单车顺着记忆方向,穿山度水入村落。至黛婆婆家门口,我却像个孩童般犹豫片刻,倒是两只白鹅有灵性的拍起翅膀来,我鼓起胆,进了院门,家里好在只有姥姥一人,她并不知道是我,我放篮就走。我隐约听见“黛,来了。黛,来了。” “别误会。我是她…” 好在院门已出。 回路很快,满脑子都是那天情形,不刻便来到合欢树口,往里往外,却踟蹰起来。车到底还是往里拐了。慢悠悠的踩,我半看花半回忆邂逅她的样子。几棵树过去,又见白石桥,空落落的。 “桥上像是有些什么,是一本书。” 我骑的飞快。“天啊,是本红楼梦。”我赶紧下车,拾起翻开。只见白色宣纸上写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下有落款:黛。七月七日。 “天啊,难道今天是乞巧节。”我看看手机,顿时热血沸腾。 我就知道一个劲的死踩,车轮嗡嗡嚎叫,似乎我只要把车头轻轻一提,这车便飞了起来,翻过山脊,从空直接落入她的跟前,告诉她奇迹。 景观带霎时穿度,杉树林在望,我看见一位黑发长群女孩,背手握着妙可心,在远眺鄱阳湖。 “Daring,I am coming ,Daring,I am coming.”情圣齐天来电。我单手抽出,指一滑。 “我在湖边山南绕山公路,车正在飞驰,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却要告诉你,在我斜前方,杉树林下,有一位黑发长裙,她167厘米,不胖不瘦,背手握着一瓶饮料,我敢断定,她百分百是C类女孩,你帮我准备两瓶好酒,有香槟最好。” 这时我看到一辆从对面山角处猛的窜出一辆JEEP,情圣齐天一手电话,目不转睛紧盯着她激动的说,他完全没意识到我就在正前方。 说时迟,那时快。“啊,不…” “ [ 此帖被都会生活在2013-08-06 00:5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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